此刻,碧菁、碧簧、唐依依、明溪等人才刚刚赶到前山,他们原本在后山闭关,听闻段逸飞那一声剑啸才草草出关,急急赶到此地。
正看见了最后段逸飞一剑将千机轮回剑阵分崩离析的一幕。
那道湛蓝的身影与数年前在武会上俾睨同辈的身影逐渐重合,是了,他还是他,他还是那个段逸飞。
那个同辈之下的第一人!
“碧簧,你说……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赶不上他了……”唐依依心有不甘,当初他上台与段逸飞比试,结果被段逸飞一剑冰封。之后想要与段逸飞结为剑侣,却又被段逸飞无声婉拒。
那时的段逸飞,眼中只有凌飞仙。
来参加比武,也只是为了见凌飞仙一面!
碧簧不语,明溪倒是看得开,他笑道:“我如今不过才是将将赶上当年段师兄的修为而已,以他的进境,成就意境巅峰之位我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他可是我们同辈第一人啊。”
“第一……”众人各自口中喃喃,看着不远处的段逸飞陷入沉思。
没人能形容此刻神霄正天门中那么长老和弟子们看到这个场景时内心的复杂。
场面上一片寂静,只有风雪的呜咽,还有风雪中吾谁与归发出的一声声泠泠的剑音。
那些神霄正天门长老急急就要上去给众多千机轮回剑阵的长老们探查伤势,可刚走出几步就直接愣在原地。
此时段逸飞尚在场中,谁又敢在此刻挑衅救人,再者说那股已让超越了意境巅峰的威压也让他们寸步难进。
段逸飞深吸一口气,与此同时,凌飞仙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雪岚圣体共鸣以及体内的纯阳剑气都开始渐渐平复下去。
段逸飞身上的威压被他重新收回体内,可即便如此,这么多神霄正天门长老依旧不敢上前探视,深怕触了段逸飞的眉头。
他和神霄正天门之间,说是有深仇大恨也不为过。
商徵羽忽然喝道:“还不去救人吗?这要死了,可别怪在我们头上。”
这一句话瞬间让那些神霄正天门长老心中一松,最后看了一眼段逸飞,这才一个个上前将数十位已经倒地的长老救回后方,开始疗伤。
荀泰一一查看之后,终于是松了口气。
“怎么样。”林平一故作威严的问了一句,不过却让周围的几个长老面露不喜。
你身为内门的轮值长老,光让手下的弟子和长老拼命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长老们受伤都不去亲自过问,实在是太过傲慢!
荀泰倒也懒得理会这些,他轻咳一声,抬高了几分声调,让周围的弟子们都能听清:“段逸飞下手极有分寸,诸
位长老虽然受创,但并未伤筋动骨。伤势最重的是吴辰长老,不过他是被那道剑气反噬所伤,倒也不能怪段逸飞。”
林平一瞬间面色浮起一片不喜,冷笑道:“那按照荀长老的说法,他伤了我们的人,我们还得感谢他了!”
说到后面,林平一的语调愈发森冷。
荀泰直面林平一,当即反问道:“那按照林长老的说法,是希望这些长老尽数被段逸飞斩杀?好让我们神霄正天门和风雨阁不死不休?”
此言一出,不仅是神霄正天门群情哗然,就连商徵羽对这荀泰都有些刮目相看。
“荀泰长老在门中与古稀陌长老交好,是门中少有的刚正不阿的人物。”凌飞仙见荀泰为段逸飞说话,心中暗喜,与商徵羽他们多说了两句。
林平一的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不过还没等他反驳,荀泰对他在也懒得理会,自顾自的和几位长老对那些受伤人员展开救治,并火速命门下弟子去后山取药,再也不与林平一多说一句。
林平一顿时气急:“荀泰,你此话说的简直是——”
“林长老,你少说两句吧。”
一声冷哼传遍场,白芙蕖上前一步怒道:“你虽是外事堂堂主,可也不是一手遮天,不过一个轮值长老而已。我们依照礼数,在山门处递上拜帖恭敬等候,结果连续三天你都不予通传,让我们白跑一趟一说,今日又极力羞辱我风雨阁,这就是你这个外事堂堂主代表我神霄正天门做出的事情!”
白芙蕖三两句便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其他神霄正天门长老和弟子,这些人只是听闻钟声和段逸飞的剑啸才前来,绝大多数人不知事情原委,此刻一听才恍然大悟。
“林长老和这风雨阁是不是有过节,怎么如此针对。”
“递上拜帖,山门静候,没有半点出格啊,见就见不见就不见,为何要让他们静候三天,最终还羞辱一番,这时一个长老做出来的事情?”
“可这也不是风雨阁破我山门的理由啊,既然破了山门,那就是两家结仇,我觉得林平一长老做的没什么错。”
“一码归一码,林长老羞辱风雨阁在先,将私仇化为公愤,无论怎么说事实摆在这里,就是他的不对。”
…………
一时间神霄正天门那边当即吵吵起来,神霄正天门不限言论,所以门下弟子说话也一向自由,根本无所顾忌。
林平一被白芙蕖这一番话顿时气炸了。
“你住口!”林平一怒极反笑:“你等身为神霄正天门弟子,不仅不思包围宗门,反而助纣为虐,有什么理由来指责老夫!”
“林长老,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听林平一训斥白芙蕖
,就连凌飞仙都坐不住了,一股寒霜般的气势瞬间笼罩场,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