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遗迹战场在金色光柱的吞噬和扩散中崩解消亡,那股苍茫之气越来越淡,望龙苑中的众人终于从那种战场幻境中走了出来,许多人还未能彻底明悟,依旧目光呆滞的看着比武场中央那冲天而起的金色龙卷,嘴巴张的要多大有多大。
“这个……不是那种幻觉?”第一个人终于转醒,但眼见眼前的金色冲天巨柱,还以为自己依旧在幻境之中。
“这不是幻觉,我们回来了……”第二个人开口,显然是对刚才的经历心有余悸。
一个人揉揉眼,不敢置信的问这身边的人:“这就是意境吗……我怎么感觉……如此不真实……”
“确实不真实……但是确实是意境。”回答之人就比前几个要好得多,他吞了口唾沫,目光灼灼的望着商徵羽捏紧了拳头。“我们也要努力了啊,连东方杰二哥都被人落在了后面,我们怎么有理由不再努力!”
“是啊!”又是一人站立在墙头,兴奋道:“我们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见到了意境和剑势的对碰!这是多少人都未能亲眼见证的奇景,我心中已有些许明悟,马上要回去闭关,你们呢?”
“没错,我也去!”
“我也有所得!”
……
不少东方家弟子当即转身离去,再也不看注意场中的结果,因为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无论谁胜谁负,能初窥真意门槛的商徵羽其修为已然可以称之为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在无人可以怀疑!
至于吞斗,他自然有资格收下!
咔!咔!咔!
不知僵持了多久,比武场上的金色龙卷终于发出了异响,如同蛋壳破碎的声音一般,整个金色龙卷至上而下翩翩崩碎,终于露出了其中的场景。
用坚硬的方形局势拼接而成的比武场上已然出现了一个深愈丈许,前后长达五六丈的大坑,其中的石块不翼而飞,不知去了何处!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站在场中,肩头、手臂、腰间处处带伤,却依旧傲然的挺立在比武场正中央。他左脚小腿上有一道深深地剑痕,几乎深可见骨,到现在还留着血水。但他在笑,笑得肆意张扬,笑得狂放自在!
“我赢了!哈哈哈哈!”
在他身前,东方烟雨单膝跪地,身上原本飘逸的白袍此刻面目全非,一双宽大的衣袖爆裂成碎屑,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手中宝剑依然只剩下半截,虽然他勉力用断剑驻在地上不让自己彻底倒下,但是失血过多的他已然开始意识模糊。
“我输了……我竟然……输了……”
东方烟雨最后呢喃了两句随后普通一声倒地,彻底失去意识,但直到此刻,他的右手还依然紧紧的握着断剑,半分也不松手。
“剑者,从不弃剑,起码在这点上你确实是个男人。”
商徵羽对着昏厥的东方烟雨依照江湖礼节拱手还礼,无关其他,这是对于一个武者的尊重!
“商大哥你赢啦!”姜翠越过东方杰和其他人第一个飞了过来,要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再加上商徵羽浑身是血,她说不定当即就会不管不顾地扑到商徵羽怀里。
此刻的她满眼都闪烁着崇拜,也不避讳的大声娇嗔道:“可惜柔薇姐姐先下手了,呜呜呜,多好的一个男人呀!”
“你这小妮子,想什么呢。”绣娘瞪了一眼花痴一样的姜翠,与卫长歌同时向商徵羽拱手道喜。
“商兄修为惊人,让为兄大开眼界啊,等你养好伤之后,随时可来让我履行承诺,给你演奏那首《岑夫子.北梁吟》。”
“哈哈哈,那就再好不过。”商徵羽大笑。
“商兄,你真是让人太过惊叹,我都不知该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东方杰拱手笑道,此刻他是这里面最大的赢家,不过他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吃味。
他虽然一向豁达,而且从不认为自己是年青一代里的第一人,但亲眼见证商徵羽的修为远超自己一大截还是有些没能将心绪转换过来。
这样的情绪不仅仅存在于东方杰心里,在场的大多数人心里都或多或少的存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他们都将其深深地放在心底,将它作为自己日后风发图强的动力。
他人可以,我为何就不可以!
正此时,几个背负宝剑的白袍剑客走进了比武场,他们的装束统一,俩宝剑也都是制式的模样,进来之后对着东方固和东方杰拱手拜下,却对场中的其他人不理不睬。
当先一人瞥了一眼大坑中倒下的东方烟雨,再看了一眼商徵羽,眼中闪现一丝忌惮,随后平声道:“我等奉大长老之命,带东方烟雨回去疗伤。”
“就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东方烟雨在我的府上养伤才最为合适。”东方杰自然不会让东方刍如此轻易的就将人带走,冷笑一声,当即赶人:“要带走东方烟雨,你们还不够资格!”
“二弟,那我亲自来取人,够不够?”
只见东方刍从远处缓缓走来,虽然面上依旧带着微笑,但他双目间难以掩饰的冷色怎能瞒得过东方杰。
待到近前,东方刍对东方固拱手作揖道:“阿刍见过三叔。”
“是阿刍啊。”东方固面色带笑。“你们年轻人聊着,我有些累了,去后堂休息会。”
嘿嘿,三叔真上道!
东方铃几人窃笑起来。由东方固这等长辈在场,自然就不能让东方杰在此时上太过为难东方刍,毕竟长辈要维护家族之间的团结。但如果三叔走了,那这里的事就由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