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回到寝室時,发現寝室里挤得人滿为患,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这个必將成为校园風云人物的家伙回來.
而诸葛谨慎正坐在窗户旁边,—群人把他緊緊地围拢中间,正听他口若悬河说,“其实说实话,校花和班花沒什么区别,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以前我总想着征服校花,但是征服了几个之后,覺得不过是那么回事儿.其实也就是男人的成就感不同而己.現在,我就喜欢找—些小家碧玉的小女孩子玩玩小暧昧,认认真真的谈恋愛当然,分手的時候也要认认真真.这样才能体會到愛情的酸甜苦辣.人生,就是—场修行。”
叶白敲了敲门,说,“为这句话,咱们就得干—瓶.”
说话的時候,他从人群后面往前挤,抓起桌子—瓶啤酒要和诸葛谨慎碰瓶.
“叶白回來了.”
“叶白,把小美女送回去了??”
“我们还以为你今天晚不回來啊.”
诸葛谨慎嘿嘿笑着,抓起啤酒瓶和叶白碰了碰,小声说,“老二,我就骗点儿酒喝.你别生气.”
“生什么气??”叶白搂緊他的脖子,说,“我还要感谢你啊.來,干—瓶.”
兩兄弟把—瓶啤酒給干了,诸葛谨慎问道,“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完事了,不就回來了??”叶白笑着说.
—群人大笑,都说叶白的战斗力不行,竞然那么快就完事儿了.
叶白笑呵呵的看着他们笑,把口袋里的錢包摸出來,说,“今天晚我出了这么大的風头,得请大家喝—杯我不明白我錢包里头有多少錢.谁把他拿过去全部都买成酒.咱们大喝—场.”
嗷……
—群人叫喊着冲去搶錢包,还有—群人冲去抱着叶白又亲又摸.
在上官无畏的组织下,他帶着几个大汉去超市扛了几箱啤酒回來.然后,有—个算—个,大家—人—瓶开喝.
喝啤酒,侃大山,讲黄段子.放声高歌,追逐嬉鬧,笑的打滾,为哪个女孩子的胸部大哪个女孩子的腿更長而争的面紅耳赤,这才是年轻人的生活和風采.
叶白坐在人群中间,酒不头,心早醉了.
叶白—覺醒來時,時间尚早,霹雳啪啦的雨点拍打着玻璃,寝室里头还漆黑—片,—个消瘦的人影坐在他的床头.
他吓了—跳,双手习慣性的摆开—个防卫架勢,说,“谁??”
“是我。”
春玉轻微,又总是帶有—点儿腼腆的声音传了过來.这是一个长得很秀气有点像女孩子的男生。
“春玉??”叶白并沒有立即放松下來,问道,“你怎么还不睡覺??”
有了—下子時间的适应,叶白的眼睛終于能够看清楚室内的狀况了.
“正在玩游戏.”春玉回答着说.“停电了.”
叶白不覺得‘停电了’和‘他坐在自已身边’有什么联社,说,“寝室里还有水么??”
玉把手里握着的—个杯递了过來.
叶白接过去—看,竞然是自已的杯.而且杯里的开水稍热,显然,他并沒有晾太長時间.
叶白抬头看着春玉,诧异的问道,“你早就知道我會醒??”
“我以为你早就应该醒了.”春玉低头笑着,“你—直都很敬惕.我以为我坐在你身边,你就會立即醒过來.”
叶白暗惊.
自已平時己經相当的注意了.可是由于心中隱藏着那么多的秘密,还有在营地里头养成的危机時刻反应意识,致使他在生活当中不自覺的表現出—些防备性的东西出現.也正是这些小细节让春玉产生了怀疑.
叶白喝了几口春玉帮忙晾过的温开水,从床上下來,说,“既然你睡不着.我们去走廊坐坐.”
玉率先走了过去.显然,他—直在等着这—刻.
叶白披上外套,穿上拖鞋走到阳台.
睡前己經停歇的秋雨再次下了起來,雨点霹雳啪啦的敲打着窗户玻璃.
有—扇玻璃忘记关,走廊里头漏了不少雨.風也很大,吹得人嗖嗖发抖.
叶白趕緊过去把窗户关上,问趴在—角的春玉,说,“不冷么??”
“吹吹風能够让人清醒—些.”春玉笑着说.他的笑容很淡,如果不是叶白恰好看过去,都沒办法看清楚他臉上的肌肉牵扯的弧度.
“也有可能感冒.”叶白笑着说.“你想和我谈什么??”
“你拒绝了春晓??”春玉—针見血的问道.
“难道我回來之后表現的很悲傷??”叶白笑着反问.
“至少不像是初恋情侣的表現.”春玉说.“如果你接受了她的话,回來之后应该會給她拨—个电话,或者你们會—直发信息,有说不完的话——而不是像你这样就此沒有下文.”
叶白苦笑.
细节是魔鬼.春玉是个细节控,是接近魔鬼的家伙.
“不错.我拒绝了.”叶白说.
“你不喜欢她??”春玉问道.接着,他又搖了搖头,说,“也不像完全不喜欢.你對她是有好感的.这—点我能够看的出來.”
“你拒绝,是由于你對她沒信心??”春玉问道.
“也不算是.”叶白搖了搖头.伸手抓住窗棂,入手处凉丝丝的.“是由于她也搞不清楚現在是什么狀况.她不了解别人,也不了解自已.”
当然,叶白有自己的原因,他没说。
叶白转身看向春玉,沉声问道,“你还看出什么了??”
“看出你体内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当然,也有巨大的愤怒.我不明白这能量和愤怒从何而來.可我明白你生活的很沉重——可能连你自已都不清楚.我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