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况是在这破四旧行新风的八十年代,凡是都是要追求上头号召的,警局也不例外。
既然她是遵纪守法做事情的,也没有危害到谁的利益问题,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就不会惧怕那些流言蜚语。
因为最后的事实,总会让他们都住嘴的。
警局在镇子上的另外一头,看上去十分的威严,门口两个穿着旧制服的岗警眼神里都是肃穆。
也是那种老楼,但就是和大街上的房子不太一样。
“慕老板,就是这儿。”程勇到了门口,这会儿才敢开口,大街上的妇人一个个都跟吃人的怪物似的,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难听。
但是好在慕老板脾气好,没有计较什么。
“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几人面前站了个大胡子的警官,看起来脾气非常的不好,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慕淳,似乎反复在确认她的身份。
慕淳有些心生不悦,虽然是警官,但是这么看人确实有些没有礼貌,她又不是什么商品,不供人这么参观欣赏吧?
谢文昌来之前,心里就已经想好了几种退路,本来天色就已经不早了,七点多,已经能看见夕阳的余晖了。
这个事情明摆着有人故意而为之,但是安哥儿找不到证据,那就只有背这个倒霉的黑锅。
“是这样的警官。”谢文昌温和地接过话茬:“我们有一个朋友,听说被拘留在了警局,我们想来看看他。”
看看?慕淳有些诧异,难道他们不是来带安哥儿走的吗?
慕淳刚有些激动,就被谢文昌抓住了右手,这时候不是冲动的时候。
慕淳挣扎了一下子,发现谢文昌抓得十分的牢,看了一下他的眼色,还是决定先沉着会儿。
说不定,文昌是真的有什么办法。
这大胡子警官听说是来探望,心里松了口气:“来探望可以,先登记,把小队儿也要写好。”
“好的。”
谢文昌接过那个泛黄的登记簿子,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家的位置,这才带着慕淳和程勇进了里面去。
大牢里十分的潮湿,没有什么单独的审讯室,基本上犯人都是三五个关在一起,也不管他们在里面是不是斗殴。
看着这个牢狱氛围,慕淳的脸色越来越差,她想到过大牢里的环境不好,但是没想到这个时代的牢房条件确实是差到了一个点,她都怀疑自己来的到底是八十年代还是古代。
“文昌,为什么要说是来探望?我们不是来救安哥儿的吗?”
谢文昌抿着唇,牵着慕淳走了挺长一段路了,等着身后的警卫让他们自己去前面那个牢房门口,这才不跟着。
谢文昌如释重负,安慰慕淳:“别急,如果我们一来就说要救安哥儿出去,人家会给你救吗?这里是警局,淳儿。”
程勇也附和道:“文昌哥说得有道理,这里是警察局,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会放人的,除非……”
“除非什么?”慕淳紧张地问。
程勇有些沮丧:“除非你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背景来保释安哥儿。”
慕淳的心也凉了一半,没想到无论是什么背景时代下,关系永远是最好走的一条线,原来这时候就已经非常的延伸关系户这个说法了吗?
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
几人见到安哥儿的时候,他的眼角被揍青了一大团,在另外一个角落里呆着,牢房里还关着三个看上去就痞里痞气的流氓,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总之也不是什么好茬儿。
安哥儿看到慕淳回来了,眼睛一亮:“慕老板!我在这里。”
慕淳有些心急忙慌地双手扶着栏杆摇了摇,就这破木头的栏杆竟然还挺结实。
“你没事儿吧?”
“没事的慕老板。”想着想着,安哥儿一个大男人竟然有些热泪盈眶的:“慕老板,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可能走私鸦.片的,那是犯法的!林则徐前辈是我们的榜样,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谢文昌拍了拍栏杆,发出细微的声响:“我们现在不能随意地相信你,你把事情都告诉我们。”
慕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文昌:“你不相信他?”
谢文昌本来想解释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对,所以要问他,到底是谁把鸦.片放进了货物里,给了小商铺的老板。”
“不是……谢文昌你怎么回事?”
慕淳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堵塞,谢文昌明知道安哥儿是自己人,忙里忙外为她的倒卖事业付出了很多,现在安哥儿被人陷害进了牢里,被拘留了,谢文昌却是质疑他?
那刚才在路上,谢文昌对自己的鼓励和安慰,是假的吗?
可是她明明能感受到谢文昌那股子对自己的关心和柔情,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还是说他一开始就不满安哥儿?
慕淳觉得自己不应该质疑谢文昌的,但是他现在对安哥儿的态度实在是太反常了,根本不像是来救他,反而像是来朝他问罪。
“我说了啊,我是在问他,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哥儿似乎也不太明白,但是对于谢文昌的问题,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那天下午我让几个人把货拿到店铺的二楼开始清点,所有的物品数量以及质量都挨个儿检查过,还把外包装袋都拆除了,这才分类好了,再次清点,才送去各个小商铺的。”
“慕老板,安哥儿说的是真的,所有的货送到各个小商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