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冷初寒如此一说,姬炫耳和云旗都惊讶地“啊”了一声,声音中尽是难以置信,文逸仙原本知道冷初寒就是妖王君,他又能把寒冰三针用得那么好,早就想到了他跟天山雪女之间有什么关系,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冷初寒居然是鬼王君的表弟,也不由得“啊”了一句。
桑艾身为非人族,自然也听说过鬼王君,也知道他的可怕之处,于是便恐惧地“啊”了一声。
就连自认为见过许多大世面的大羽也不由得叹了句:“什么?你和鬼王君竟然是表亲?”
只有江云禅听了之后,“哇”地感叹了一声,眼神中尽是羡慕的神色,说道:“冷公子,真没有想到,你不仅是天山雪女的公子,而且还是鬼王君的表弟,难怪这么厉害!我娘亲是天山雪族的第一百三十代传人,这么说你就是我的祖祖祖祖......总是是我的祖祖师爷了。没有想到原来我们天山雪族跟鬼王君还有一些关系,这么说来,鬼王君岂不是我的表表表......祖表叔了?那我就更应该去忘川河走一趟了,也好看看我祖表叔到底生活在什么地方。”
姬炫耳和云旗听了江云禅的话,都用一种“这丫头果然不太正常”的眼神看着她,就连文逸仙也是一样。文逸仙是知道鬼王君的残酷嗜血的天性的,可是冷初寒却不一样,他以妖族的复兴为己任,却又说不能让人间生灵涂炭,这份大义就不知道比鬼王君好了多少,他们两身上真的留着同样的血吗?
冷初寒笑着对江云禅说道:“云禅,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见到我表哥为好,他可是一个三代以外的亲戚都不认的人,相信我,你一定不想见到他的。”
江云禅问道:“他不会真的和我爹爹还有师哥他们说的那样真的那么凶狠毒辣吧?”
冷初寒点点头,说道:“是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云禅害怕地一激灵,说道:“啊,那我还是不要见到他好了,不过,这忘川河我是去定了的,总是呆在无极宫上看雪山,听师哥师姐们讨论修行之法,我早就厌烦了,这次难得下山来,我一定要去见见不一样的地方。”
姬炫耳本也知道就他们几个人,恐怕无法安全地从鬼王君的地盘上逃离,经冷初寒提醒,他更加确信了这一点,他和云旗可以以生殉道,死在忘川河,可是文姑娘和桑艾呢?他心中万分地不愿意文逸仙受伤,还有桑艾,她需要回去拯救青木族。
虽然他不知道冷初寒和鬼王君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他为何愿意帮他们,但是他知道冷初寒刚刚的话就是在告诉他们,他可以帮忙拖住鬼王君,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去取忘川水。
冷初寒十分聪明,自然也知道姬炫耳的犹豫,便解释道:“姬公子,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一定在想,我跟君无恶即然是表兄弟,为什么又要帮你们,对不对?”
姬炫耳听他这样说未做回答,云旗已经抢先问道:“对,这是为什么?”
冷初寒眼中露出寒光,恨恨地说道:“因为他爹是我的杀父杀母仇人!”
众人听了,又是“啊”地惊叫出声,君无恶的爹就算再坏,也不致于杀死自己的姑姑和姑父吧。
便听冷初寒说道:“我爹娘当年在天山上生活得好好的,是君无心挑唆了我爹一起叛乱,跟天庭做对,导致上古大战,天山雪族全族几乎在上古之战中全数覆灭,我爹娘因为此战,受尽了惩罚,未到天年,便双双去世了。所以,只要是能让鬼族不痛快的事,我都愿意帮忙。”
姬炫耳听了,想到曾经听师父说过,天山雪族确实是在上古之战中尽数覆灭,原来却是因为他们暗中帮助鬼族和众神做对,不过听说天山雪女当时就已经失踪了,原来却是假的,恐怕只是为了暗中密谋如何带领天山雪族叛乱。
江云禅听了冷初寒的这话,对冷初寒颇有些同情之意,原来他早年丧父丧母,想必过得十分地不幸福,自己虽然也早年丧母,但是自己却有爹爹宠爱着,比他不知道好了多少,但纵使是这样,她也时常因为自己没有母亲而感到委屈难过,冷初寒想必就更加有感触了,她本来因为冷初寒和她竟然有着同族血脉而对他倍感亲近,此刻听了他的身世,对他又多了许多怜惜之情,这样的感情,她还从未多任何一个男人有过,纵然是她最亲近的云旗师哥,她也只是总把他当成是亲哥哥一样,却没有任何男女间的那种情谊。
她心中即然对冷初寒有了不一般的感情,说话自然也就更想着他,便说道:“炫耳师哥,你如果同意带冷公子一路,我现在就让乾坤移镜带我们去忘川河,你如果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带着乾坤移镜回无极宫,再也不下山来了。”
姬炫耳知道江云禅的脾气,她一向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想自己的冲动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心中想道:“冷初哈即然如此说,不管是真是假,都可以一试,况且他对文姑娘的情谊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有他在,总能保得她平安归来,若是为了她,那便值得赌一把。”
姬炫耳心中权衡再三,说道:“那便多谢冷公子愿意仗义相助,云禅即然想见见世面,便也一起吧,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不可妄之行动,一切安排都要跟大家商量。”
云禅听这话是答应了,喜道:“多谢炫耳师哥,我就知道炫耳师哥是最好的了。”
炫耳笑道:“难道你心中不是一向是云旗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