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仙也不知道姬炫耳接下来会怎么样,或许他会说,刚刚的赌注不过时跟她开个玩笑而已,这样的话,她也就不用担心了,于是她倒了一杯茶喝了,缓解了一下情绪,随即便潇洒地说道:“输了就输了,姑娘我愿赌服输,有什么大不了的。”
姬炫耳凑近了她的脸,笑道:“那么夫人,你是否应该履行一下作为妻子的责任?”
文逸仙听了,目瞪口呆,一个女子身为一个男人的妻子应该做些什么,她还真的不知道,姬炫耳所说的妻子的责任该不会是那什么吧?这个sè_mó,今天晚上看来是想方设法有预谋地想要让她就范,而且是要她心甘情愿地就范,所以才要和她下棋,还要下什么赌注,明明就是仗着自己棋艺天下无敌,挖好了坑等她跳的。
真是她见过的最有心机的sè_mó了!
姬炫耳见她沉思不语,知道她一定又在胡思乱想了,于是,双手撑在棋盘上,隔着棋盘桌子,凑近了她的脸,故意笑得暧昧地看着她,却故意一句话也不说。
文逸仙的心瞬间跳得七上八下,比刚刚输了棋的时候还要慌乱,双手撑在身后的地板上,身体不住地往后下方压下去,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要干什么?”说完,身体因为压得太低,重心不稳,眼见就要摔一个“仰天长啸”。
就在此时,姬炫耳一手拉了文逸仙一把,却把她拉得向前倾倒,顺势压到了姬炫耳身上,棋盘上的棋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倒地的那一刻,姬炫耳的眉头皱了一下,瞬间又平展了,他看着文逸仙的眼睛道:“怎么?夫人等不及伺候我了?”
文逸仙压在姬炫耳的身体上,白了他一眼,道:“谁要伺候你了?”试着爬起来,却被姬炫耳抱住了。
姬炫耳笑着道:“看来夫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株文逸仙千辛万苦替他找来的乌古藤,放到文逸仙的手里,说道:“不知道夫人可否替我上一下药?”
文逸仙拿着那乌古藤,心中一愣,原来她替他找的草药,他还好好地保留着,嘴上却说道:“喂,你的伤在手臂上,难道不能自己上药么?”
姬炫耳苦笑了一下,说道:“要是手臂上的伤,我当然可以自己处理了,可要是背上的伤,我背上却没有长眼睛,所以,只能有劳夫人了。”姬炫耳也不知道为何,虽然,他也不过是闲得无聊,想让文逸仙和他下盘棋,赌注也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吧了,可是这声夫人他叫起来却觉得特别顺口,不禁就多叫了几声。
文逸仙却不知道他几时背上也受伤了,但他的修为并不低,如果是小伤,忍忍便算了,这乌古藤草他留到现在也没有用,想必手臂上的拉伤已经不碍事了,可背上的伤,也不知道严重不,想着自己现在还压在他身上,便说道:“喂,你背上有伤,还不快放开我,让我起来?”
姬炫耳这才放开了文逸仙,让她把自己也拉了起来。
两人在床沿上坐了,姬炫耳自己把上衣脱了,露出宽阔的脊背来,这时,文逸仙才发现他背上竟然有一条碗口粗细的黑色淤青,从左肩到下腰,足足有半米长,虽然未曾见血,但从淤青的程度来看,肯定伤到筋骨了。
文逸仙才想起在桥上和那些妖花打架的时候,姬炫耳从一朵妖花嘴下救了她,想必那时候,便有某朵妖花的枝干砸到了他背上,留下了这么一条伤痕。亏得他一路上也没有哼一声,刚刚在她要摔倒的片刻,还用自己做人肉沙包,接住了她。
她忽然心中生出许多柔情来,将乌古藤握在手里,使劲地揉搓了几下,搓出了绿色的浆汁来,从姬炫耳的左肩一直抹到他的下腰,将淤青覆盖的地方都抹了一遍,嘴上说道:“自己都顾不上还只知道救别人,下次可别让我欠你这样的人情了。”
姬炫耳微微笑了笑,说道:“反正你欠我的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文逸仙将药抹好了,替姬炫耳把衣服拉到肩上,说道:“这可是你自愿的,别赖我,我是不记得还的。”
话刚说完,姬炫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来,看着文逸仙道:“是吗?”距离如此之近,从他嘴里呼出的气息,正好落在她的鼻尖上,一阵的男子的味道从鼻尖传递到她的心里,让她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这个男人,在他不板着那张脸的时候,真正是帅得天上也无,人间仅有。
他的嘴角弧度分明,唇线性感,文逸仙总觉得自己如果再看下去,立刻就会忍不住亲吻上去,于是不敢再看他的脸,低了头去,便看见姬炫耳的衣服尚未穿好,宽阔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着,让她忍不住想要摸两把。
她在心中感叹道:“天道不公啊,老天怎么会把如此完美的身材和脸蛋给了这样一个喜欢装冷酷的男人?这样的身材难道不该给一位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吗?”
她忽然抬头对姬炫耳说道:“这屋子里太热了,我去屋顶吹吹风。”便逃也似的奔到窗户,顺着窗户爬到房顶去了。
床沿上那个人,看着她慌张逃跑的背影,忽然就笑了,今晚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喜欢上捉弄她了?
皎洁的月光比往日的都要明亮,文逸仙躺在屋顶上,盯着那圆圆的月亮看了又看,都说天宫里的嫦娥最寂寞,其实人间才是最寂寞的,天神仙人们一时看不到对方了,总知道自己是能活万万年的,即使一百年两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