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词写完,秦永手中的酒壶直接就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走,琴儿、棋儿,我们先回去!”
秦永最后放下笔说道。
“可......可是......”
琴儿和棋儿这时候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这其实也是难怪的,因为以她们的文学素养,她们已经是能隐约感受到秦永所写的那首词的不凡之处了!其他的不说,最起码的,肯定是比朱泽刚才所写的那一首要好得多的。
可是还没等她们激动起来,秦永却是要带着她们离开了,这让她们有些不解,因为既然是写出了这样的好词来,那不管怎么说,起码应该是留在这里接受众人的“欢呼”?
可是她们却是忘记了,她们的姑爷此刻可还都是声名狼籍的!即便是作出了这样的好词,可是在众人的心里,他也算不上是什么才子?所以自然不会为了他欢呼!
不过,秦永也不在乎,他之所以不想留下来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他实在是不愿意陪着这些自命清高的所谓才子们在浪费时间。有那个时间,他还不如直接回去睡大觉去呢!
至于对朱泽那首词的点评,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因为他很清楚,不管他是评了好还是坏,在场的那些才子们都是绝不同意的。所以为了避免他们多嚼口舌,干脆就选择另外的一种方式让他们彻底闭嘴!
你们不是都觉得朱泽所作的那一首《水调歌头》是好词吗?那好,我也作一首《水调歌头》,而且是一首空前绝后的《水调歌头》。这首《水调歌头》一出,恐怕ri后是再也无人敢用这个词牌名来写词了?这也难怪,都已经被写到极致了,还有什么好写的?
至于朱泽所写的那首《水调歌头》到底怎么样?秦永是不清楚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
他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主要是源自他对苏轼的信心!也是,苏轼是谁啊?苏轼可是在后世被称为“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极品妖孽啊。虽然他是一生仕途坎坷,可是学识却是渊博的!特别是在诗词方面,他更是开创了“豪放派”一个流派!试问,这样的一个妖孽,一个区区的扬州朱泽,又如何能与之“对抗”?所以秦永根本就是懒得看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哎哎哎,怎么走了呢?”
“是不是看到朱兄的好词才知道自己妄图点评是夜郎自大,所以不敢再留下来了?”
“嘿,我看八成是这样!你看看他才写了那么几个字,又能对朱兄的词作什么评语?恐怕就只有好词、好句一类的话了......”
“没错!哈哈......”
......
秦永要离开,现场倒是没有人想要拦着他,不过那些才子们的语气可都是有些不善的,而且脸上也全盘都是那种看笑话的表情!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的结果根本就是可以肯定的。秦永根本没有资格和才华能对朱泽的词来进行什么点评,所以他现在能够放下笔来,快速地逃离而去,这还算是比较识趣的,所以他们哄笑一番,也就算了。
“嘿!”
朱泽也没有拦秦永,虽然他根本不知道秦永在那张纸上写下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他的想法和其他的才子们都是一样的,都是认为秦永根本不懂得是怎么点评他的那一首好词,所以随便写了两句好话,敷衍一番罢了。而他只要是那么做了,那朱泽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的!因为他就是想着让秦永给他的词作一个点评,然后坐实了秦永夜郎自大的事实而已。这么一来的话,他们翰林学子们在ri后可又是多了一样谈资了,而他朱泽作为这个谈资中用来映衬秦永的对像,那无疑是会得到极大的好处的。所以,现在根本是没有必要一定要把秦永留下来。
“秦夫人是秦公子的发妻,又是我们扬州的第一才女,不如就先由秦夫人先开始!”
秦永已经离开了,可是至今却还没有人上去拿来秦永所写的那张白纸来看。于是韩祖德看了柳落瑶一眼之后就说道了。
“没错,落瑶的才识眼力在下也是信服的!不如就由您看起!”
朱泽听到韩祖德那么说,他连声赞同道。
其实能不赞同吗?他原本的计划就是想当着柳落瑶的面,狠狠地修理秦永一番的。后来韩祖德会来参加他们的西贡诗会,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而现在,秦永已经完全地掉入了他所设的陷阱当中了,他自然是更愿意让柳落瑶来亲自揭开这个“迷底”了。只有让她亲自比较过了之后,她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双方的差距有多大!——朱泽的心里喜不自胜地想道。
“好......好!”
柳落瑶的目光落到上首的那张桌子上,神情有些复杂!
她与在场的众多才子们的心思其实是相似的,都是认为秦永其实根本没有那样的才华可以对朱泽所作的词句来进行点评!可是偏偏,秦永就是这么做了!而且还是一边喝着酒,一边写下来的?他以为他是谁呢?写几个字也需要喝酒来助兴?
“如今,怕是只能由我为他遮掩一二了......”
柳落瑶的心里暗暗地想道。想完,她已经是拿起了那张白纸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咦?这似乎是另外一首词?”
柳落瑶在轻启薄齿,默默念着那上面的字。
可没有想到,只是第一句,直接就是让她眼前一亮,然后她的语速减慢了下来,再接着,她又猛地抬起了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