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凰陌一行人看着被洪水冲击几乎消失了踪迹的二人,几次三番都要扑下去,但是君鲤却安抚住了她,道:“这是上天的旨意,你还是莫要逆天而行。”
“可是!这样怎么可以??慕容清会死的啊!”凰陌昨晚回去之后便被师父提着将自己最近的事情都给抖了个干净,没想到第二日青浦居然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大水灾,人潮冲散了三喜的踪迹,她连话都没给三喜说就被师父和师兄给带到了此处。
君鲤一如既往不会出手干涉人界诸事。任凭凰陌再怎么焦急,他也决不让小徒弟也参与进去。天灾病祸,就像是人都会生老病死一样,是上天所降,是自然循环。
但是这场灾难,却有人奋不顾身替着青浦城的百姓而抵御。
君鲤摸着小凰陌道:“你先莫要着急,一切自有定论。”
师父说的如此的玄妙,倒是让凰陌再次燃烧起希望。
三喜作为仙,一直被贬下界,这一路也是受尽了坎坷,希望她能真正找到归宿,获得幸福。而这对于灭了七情六欲的仙来讲,又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她抱紧了他,承受着粉身碎骨的冲击,天庭之规定如此的严苛,生死在命,人各由天。她不能干涉天地自然,也不能拯救慕容清,至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抱着他,和他一同历尽生死。
芦花鸡窝在他们中间,一人一仙一鸡成为了不朽的丰碑,奇迹般的为青浦城黎明百姓抵御了这毁灭性的灾难。
三喜胸闷气短的绕着头发坐在椅子上,下界了不过是半个月,在天界也不过是瞬息之间。所幸的是那牵引芦花鸡和慕容清的那只红线最终还是断了,也让算是让她没白跑一趟。
难怪师傅没有给他牵引红线,果真是天妒美色啊!死的方式都堪称前无古人。
听闻青浦城为了纪念这位以身殉职的传奇人物,将他的尸体厚葬之后,许多心念念的姑娘还专门给他设了个祠堂,不仅给他求了个金身,旁边还立着一个石雕的芦花鸡,比月老庙的月老那个泥塑的不知要金贵多少倍。圣上得知此事唏嘘不已,亲自给他立了一个民心所向的牌匾,抢了月老庙不少的烟火。
三喜总算也是闲了下来,终于安心的等待师傅回来了。她咬了咬唇,将姻缘薄再次翻开,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嗖的一声,不知从何而来了一道红线,将提笔写字的三喜的手腕缠了个死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红线倏的在一发力,三喜嗷叫一声就被拉的飞了起来。
“诶——这是怎么回事?!”
红线扯着她一直朝着人界飞去,三喜就感觉一阵晕头转向,就跌落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一道带
着笑意的温朗声线传入了她的耳朵。
“在下是今天新上任的汾河河神慕容清,还请三喜小神多多关照。”
“咯咯咯!!!”
她惊讶的抬眸,他头顶着一只芦花鸡,温柔的眼神恰似五月春风,挟着花香,溢满了整个青浦城。
三喜的事情落了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凰陌一行人依旧在路上前行,按照师父的话来讲,这场大水是因为此处魔物气息扎根过久,在消灭了鸦魔之后依旧有魔气萦绕为祸百姓,上天为了彻底净化此地,便引来了天清之水洗涤。他在这里呆了这几日,便是为得等这个大水。
但再次启程时,这一路上居然也是风波迭起。
这要说来还是因为师父的缘故。
不知为何,这一路上依旧是安然的走着,先前是一辆马车自大路上经过,忽的马车就停到了他们的旁边,帘子一掀开,从里面探出来了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那女子定睛打量一番,似是眼神一亮:“果然是公子!公子真是好久不见啊!”
这里能被称之为公子的除了清越也只是剩下了一位,诸位想来应当不是冲着君鲤说话,因此齐齐的望向清越,小黑猫苍瑨的眼神更是参杂了一份“果然人不可貌相”的神色,清越委屈的指着自己:“姑娘?你是在与我说话么?”
那姑娘斜了他一眼,从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将他碍事的拨开,对着君鲤道:“公子怎么了?不认识红姨我了么?”
此话一出,一行人终于艰难的将目光移向了君鲤。
君鲤虽然蒙着目,但还是能辨别出此女子是在与自己说话,他偏了偏头:“你是何人?”
那女子顿时一副委屈模样:“公子果真不认识红姨我了?公子不久之前还捧过我们红袖坊的场,不知道您带回去我的几位好姐妹怎么样了?可是合公子口味??”
众人:“……???”
“算啦算啦,贵人多忘事,红姨我还得去接货,就不打扰您了,改日咱们到红袖坊再续!”
说着,撂下了惊天大事的红姨便回了车,一挥缰,马车便再次绝尘而去,留下几个人都处于茫然状态。
“……师父……?”凰陌一跃而上在师父怀中,哆哆嗦嗦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这这是?”
师父这数千年,明明就是和她一起的啊,连师父和谁说话了讲了什么陈麻烂谷子什么她都知道,她还没有到那种师父出去搜寻美人金屋藏娇这样的大活动都会漏掉的。
凰陌感觉攥着她的手的劲又加大了些,痛得凰陌差一点就要抗议出声,却发现他的脸上笼罩着几乎已经可以清楚看到的一团阴霾,吓得她迅速将不满全部憋了回去。
“嗬——”他突然阴森森的笑了一
下,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