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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长公主的丈夫,马玉蓉的父亲马驸马,在陪同妻子入宫晋见太后之后,出宫回家途中惊了马,从马上摔了下来。
伤势不是很重,但骨头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恐怕短时间内,他都会面临行动不变的麻烦。
这不仅仅意味着四月里马三公子与赵滢的婚礼,作为新郎父亲的马驸马必须要带伤观礼,也意味着永宁长公主原本决定好的全家出京游玩加返乡祭祖的计划必须往后推了。
谢显之得到消息后,就立刻赶去了马家。他得永宁长公主与马家兄妹庇护多时,当然要去探望伤者,慰问家属。若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也能搭把手。
谢映慧本来也很想跟着去,只是谢显之与谢慕林顾虑到她有伤在身,劝她先留在家里看看情况。如果马家眼下局势混乱,来的人也多的话,谢显之倒罢了,就怕谢映慧去了,磕着碰着的,对她的伤势恢复没有好处,还要马玉蓉分神来照顾她。倒不如她先在家里等消息,待马家客人少些了,主人家也清闲下来,她再上门去慰问也不迟。
谢映慧心里虽担心马玉蓉,但还是听从了兄长与妹妹的建议,留在家里等待。谢慕林就一直陪她说话,好让她心情平静一些,别那么急躁。快天黑的时候,谢显之总算从马家回来了。
他告诉两位妹妹:“马驸马没有大碍,只是暂时不良于行罢了。太后娘娘派了太医来看诊,上过药后,又给马驸马开了安神的汤药。如今他喝过药,已经歇下了。去看望马驸马的人虽多,却也没几个能到他跟前去。长公主殿下如今不许一个外人去打搅马驸马休养,连血缘远些的宗室都挡了。我更是没见到马驸马,不过听马二哥的口风,知道马驸马伤势轻微,也松了口气。马家人眼下心情还算平静。马姑娘托马二哥叫我捎话给你,说你不必特地过去看她,她没什么事,只是需得在父亲身边侍疾,就算你去了,她也可能没多少时间能陪你。”
谢映慧念了句佛,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去打搅她了。她要给马驸马侍疾,就够辛苦的了,我怎能再给她添乱?我的伤势其实已经好了七八成,再过几日就没有大碍了。等快要离京时,马驸马的伤势想必也稳定了下来,我再去向玉蓉辞行吧。”不过这些天她还是要给马玉蓉写信的,顶多是信写得短些,别拿家里那些琐碎事去烦对方了,倒是该多在信里说些抚慰的话,让马玉蓉别为了父亲的伤而担忧。
谢慕林则问谢显之:“虽然说宫里太后派了太医来给马驸马看诊,但那太医不可能长期守在长公主府的,马驸马平日的诊治、换药等事务,还是要由长公主府原本的那位太医负责吧?大姐这边怎么办?总不好再天天请那位太医到家里来出诊,妨碍人家的正职工作,可大姐的伤势也不能不理呀?”
谢显之顿了一顿:“我今日竟一时没想起这事儿来,忘了问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恼。
谢映慧想了想:“这事儿好办,索性我每日去长公主府换药得了,还是去马家的大宅?马驸马如今是在哪里休养?不过两府是挨着的,去哪儿都一样。我只是去寻太医换药而已,不必玉蓉特地来招待我。不过,若能顺便与她见见面,说两句闲话,开解开解她,倒也是件好事。”
谢显之有些担心:“马驸马今日歇在长公主府了。你去倒没什么,可你这伤……若是磕着碰着了……”
谢映慧挥挥手:“没事儿!我已经好了许多,就算不小心碰了一两下,也不过是疼一疼,不会有大碍的!哥哥别把我当成是豆腐做的呀,我若真有那么娇弱,过些天可怎么赶远路回湖阴老家去呢?”
谢显之哑然失笑:“到时候我们是坐船走水路,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谢映慧不觉得那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她认为自己能行。
谢慕林问她:“需要我陪你去吗?路上有个伴也好,万一有事,也有人能伸把手。”
谢映慧笑说:“家里事情一堆呢,难道指望大哥去做?还不是得靠你?三丫头那边也需得有人镇着才不会闹腾。罢了,有绿绮陪我,长公主府我也不是没住过,熟门熟路着呢,哪里还用得着你来陪?大不了我多带两个跟车的婆子就行。”
谢慕林与谢显之都用迟疑的眼神看着她,看得谢映慧有些羞恼:“怎么?你们这是信不过我么?我从前天天出门的时候,你们还窝在老家做乡下人呢!少看不起人了!”
谢映慧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连兄长谢显之表示要一路护送,她都坚决拒绝,旁人再敢多言,就真要把她惹毛了。谢显之与谢慕林只得闭了嘴,不过前者为了胞妹的安全,还是特地请后者出借了心腹车夫贾大,再派出两名从湖阴谢家带出来的护卫跟车,以防万一。
次日清晨,谢慕林与谢显之一道,心怀忧虑地在大门前送走了谢映慧的马车。若无意外,午饭前后者就会从永宁长公主府里返回,还来得及陪兄长与二妹一起在家吃午饭。
谢显之送走胞妹后,就一直有些坐立不安,还是谢慕林提醒他:“大哥今天是不是约了焦银台家的晚辈要见面?”他才醒过神来:“啊,是,是焦伯父的族侄,如今住在他家中读书。我和他约好了,要去拜访一位士林前辈,请对方指点我们的功课。”
这事儿是焦闻英大人事先打过招呼的,又在几天前就约好了,谢显之当然不能失约,只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