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成与李不渝来到山脚大门处。
门口有保安伸手阻拦,大声喝斥。“什么人?听香水榭这么庄严的地方,也是你们这些人随意乱闯的吗?”
啪——
李不渝上前,一耳光抽在那保安的脸上,教训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先生岂是你能大呼小叫的?滚!”
“小娘们儿,还敢打人,信不信,我叫人弄死你。”那保安感觉憋屈,上前就要动手。
结果两秒不到,就被制服,脸还被李不渝用脚踩进泥水里,吓得哇哇大叫。
“什么人,敢在这里打人。”陈玖招驾驶一辆旅游观光车停在眼前。
那保安看到是主心骨——陈玖招,连忙大喊大叫。“玖爷,这些人蛮不讲礼。还打人。”
陈玖招发现是纪成,神情微愣。
李不渝叉起小手,好笑道:“你的人狗眼看人低,出言不逊,我帮你教训两下,嗯,你看着给点教育费吧!”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陈玖招给那保安使个眼色,意思是叫他以后小心点,便向这里走近。
“姑娘就是姑娘,哪里来的‘小’?”李不渝立即还以颜色。“难道还要让我叫你老男人不成?”
“呵呵。”陈玖招被怼得无言,不再辩驳,看着纪成,说道:“纪先生,请吧!”
三人坐上旅游观光车,向山腰的广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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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有人惊呼。
来了!
纪成出现后,就有许多人激动得站起来,争相向这里张望,看看这位传说中的纪大师,是否长有三头六臂,还敢来赴宴。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场鸿门宴,是迟天涯专门设计对付纪成的计谋,但纪成像是丝毫不知情,竟然大摇大摆地就来赴宴,甚至只带一个小女孩。
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他们表情复杂,有感慨、有嘲笑、有不屑……
这些窃窃私语声,纪成大都听在耳中,但压根儿没放心上,就闲庭若步走向那处高台。
迟天涯做尽表面功夫,竟然亲自到百步外相迎。
他连将背后那位年轻漂亮的女性请出来,并向纪成隆重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滨海都市快报的有名记者——花雪月。雪月小姐,这位是纪先生。你不是说仰慕纪先生吗?现在我把他请来了。”
赴个宴而已,居然还特地请来快报记者。
什么意思?
如果这里有什么突发事件,恐怕半个小时之内,整个滨海都人尽皆知。不可置否,就连跟在身后的李不渝都看得冷笑暗骂,眼神里尽是鄙夷之色。
反观迟天涯,居然还做得有鼻子有眼,脸不改色,心不跳。
花雪月拿着话筒,叫身后的摄像机跟近,赶紧问道:“纪先生,听说别人称呼您为纪大师?有这回事吗?”
“还有,外界传言您与迟老有些过节,今天是来化解恩怨的吗?您觉得您有能力解决吗?”
纪成盯着她,余光发现旁边的迟天涯不屑地瞥过来,知道这是阴谋,便冷着脸说道:“你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带耳朵听,用眼睛看,本座会用实际行动为你解答!”
说完,纪成从她身边走过,不再理她。
她被晾在那里,尴尬得不得了。
“什么人啊。拽什么,待会有你好看的!”花雪月在心里嘀咕,本来是张快嘴,这下倒好,被弄得有些下不了台,无助地看着迟天涯。
迟天涯打个眼色,叫她退到旁边,告诉她只需将摄像机对准这里就行。
随后,迟天涯也快步跟上。
“记者的话,纪先生不必往心里去。既然纪先生不喜欢陌生人,那么与老朋友叙叙旧如何?”第一个下马威没奏效,迟天涯也面不改色,指着下方的那处次席。“你看……”
纪成看过去,发现是夏语冰,李威……还有陈晴他们,都是班里的同学。
夏语冰挨着李威,看到是纪成,不知为何,发出十分荒唐的笑声。“之前听说是纪同学,现在露面,没想到还真是。呵,好牛逼啊,居然敢得罪迟老,我之前还真小看了他。”
李威摇摇头,不屑地说道:“他以为他是谁?认识雄哥,仗着有点面子,弄走万大少,就有能耐了?呵呵,想要去找迟老的麻烦,真是不知死活。”
陈晴始终不言不语,就由着他们两人说。
事实上,陈晴听后心里的确有些不悦,她与纪成属于相同阵营,打心底还是希望他能顺利。但看这阵仗,现场的压迫感,让她十分焦虑。
——毕竟纪成要硬撼的,可是迟老,滨海三巨头之一。
迟天涯看纪成注意到那边,神情得意,轻笑道:“纪先生,老夫实在吧,怕你寂寞,特意请你几位重要的同学来做客。”
——如果今天这关纪成过不去,那么丢脸也要丢到学校去。
纪成在心里冷笑,处心积虑,好手段!
但那又怎样?
“本座认识的人可不少,不知你是否都请了?”纪成没再看他,但话音里也有些挑衅的意思。
迟天涯皮笑肉不笑,‘哼’的一声,说道:“再看那边吧!”
早些时候,纪成听刘开源抖过迟天涯的老底儿,说他是那样的人,今天照面后才知道,果然‘名不虚传’。
纪成没理会他那场面上的笑容,再往近处看。
迟天涯又得意地介绍。“这些都是滨海商会的骨干成员,之前他们效命于步青云。听说纪先生与他们有交集,所以我都把他们请来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