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青藏高原的生存环境决定,藏传佛教并不排斥肉食。
大概是因为成钟的到来,塔尔寺专门安排了十分丰盛的晚宴。
除了没有酒之外,大块的牛羊肉刚刚出锅,大碗的酥油茶冒着热气,还有糌粑作为主食。
十几人吃得不亦乐乎。
才让对众人都比较熟悉,他站在那里,一一给成钟作了介绍。
每个人都有一个奇怪的藏名,有的有汉名,有的没有。
因为人多,成钟短时间无法一一记得住。
但对其中两个人,成钟很快熟络起来,因为他们同他和才让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这是一对父子。
父亲汉名孟旭。
他生得矮壮如豹,古铜色的脸庞上,长着一双鹰一样明亮的眼晴,手指也如鹰爪一样有力。
半生不熟的牛肉在他的手中像豆腐一样松软,被他一块一块分解开来。
儿子名叫雪莲成,应该是藏名意译,反正大家都这样称呼他。
雪莲成就是与成钟年纪相仿的那位。
他是一个典型的英俊少年,生得面如满月,目似朗星,唇红齿白,发际线和眉毛像是用笔描绘一般整齐。
成钟本来对个人形象还挺有自信,但与这位一比,自叹弗如。
成钟对雪莲成很好奇,雪莲成对成钟更加好奇,两人坐在一起,很快成了好朋友。
雪莲成的汉语生疏蹩脚,但态度十分热情。
他有一把镶满宝石的精致藏刀,把父亲抓到他们面前盘子里的肉块,仔细地切成薄片,与成钟分而食之。
才让抬起头看着大家,用大拇指指向成钟说:
“你们还不知道哩,这位小兄弟,昨日带领数百头狼一通撕杀,杀死‘一x道’一名道长和十多名党羽,真的是为民除害,痛快淋漓也!”
“才让大哥过奖了,小弟我可没那个本事啊,都是青海湖狼群的功劳。”
成钟连忙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的……本领……够大,功劳……够大,何必……”
雪莲成拉着成钟让他坐下,用结结巴巴的汉语说。
“才让大哥,别光夸我啦,你给大家详细说说对方目前的情况,说说赵英的情况。毕竟我们下一步一起行动,知道得越多越好呀。”
成钟一边坐下来一边说。
“我正想给大伙儿说说呢。潜伏此地的‘一x道’组织,是全国范围内该组织的最后残余。
由于公安部门的追查和高压,不敢出头露面,并没有发展多少‘道亲’道徒,死心塌地的党羽更是不多。
昨日一战,他们的人马应该折损过半了。
我见他们抓走赵英,曾一路跟踪,但在天黑时跟丢了。
无奈之下,我只有到他们在青海湖边的秘密巢穴去查,谁知他们竟然弃巢而逃。
据我所知,现在这帮人只剩教主徐某和三名道长,带着十余个坛主和道徒。
他们已成惊弓之鸟,只能到处流窜,居无定所。
这样一来,我们的抓捕工作,反而更加困难了。
正因为如此,大师才定下计策,希望成钟兄弟能引他们出来,我等一起出手,合力之下,将其一网打尽。
从今晚返回农场小镇起,成钟小兄弟仍按自己正常的生活轨迹活动,雪莲成陪伴左右,贴身护卫。
其他人按各自的方式,各显其能,在周边潜伏,待机而动。”
才让的一席话,算是彻底解答了成钟的疑惑,也让众人对即将开始的任务更加明确了。
最高兴的是雪莲成,他激动地在桌子底下紧紧攥住成钟的手,两个人的小手都攥出汗来了。
“太好了,我和你……吃住一起,我……太高兴了!”
他伏在成钟耳朵上悄悄地说。
晚饭过后,为避免集中行动动静太大,十多个人分头出发。
成钟与雪莲成结伴而行。
成钟刚刚上马,双腿分开的瞬间,一阵剧烈的刺痛袭来,他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
下午的长途骑乘,把他的大腿内侧全给磨破了,这次又骑到马上,疼得他呲牙裂嘴,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雪莲成见成钟的马原地打转,感觉情况不对,便迅速下马跑了过来。
他把成钟搀下马来,见成钟抖抖索索就要倒下去,心中大惊地问道:
“小哥哥,你……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咝咝……我的屁股和大腿全破了,血把裤子和身体粘在一起了。哎呀,疼死我啦!”
成钟难为情极了,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又不得不实话实说。
“啊呀,你……咋不早说呀……都怨我……我……扶你回寺院……去见大师。”
雪莲成心里大骂自己太笨,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扶成钟向前走了两步,感觉速度实在太慢了。
雪莲成索性蹲下身子,把成钟背了起来,撒腿向寺院深处跑去。
成钟也是万般无奈,只好老老实实趴在雪莲成的脊背上……
听了雪莲成的汇报,桑吉大师连声道歉说:
“对不起,对不起啊!唉,都怪老衲一时糊涂,竟让小施主受此痛楚。我这里有自制的金创良药,现在立马给你上药,片刻就不疼了。”
说完,也不顾成钟满面羞红,扶他上了床榻,轻轻地脱下了他的棉裤和内裤。
先让他光溜溜地叉开双腿,躺在那里,一会儿又让他翻转身体趴在那里。
桑吉大师一边敷药,一边唏嘘不已: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