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杀招!”
围观的人惊呆了,这种凌厉繁杂的剑招他们可从未见到过,仅仅感受到光圈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已经感觉寒意凌冽杀意浓郁了。
感受到来自对面的浓浓杀意,萧开阳的脸色越发的冰冷难看起来,他揽着淳于珊儿迅速退后了几步,然后翻起手掌缓缓拍了出去。这一掌毫无气息波动,就那么缓缓的推了出去,但却奇迹般的令对方的光圈僵持在那里无法推进分毫。
“是翻云掌......糟了!”
萧乘风惊呼了一声,身形飞起长剑劈向了光圈......
“娘亲......”
淳于皮皮和丁未寒几乎是同时惊呼了一声便扑了过去。
“不行,二婶婶要吃大亏了......”
朱盈盈一直心心关切着白衣女子,这会见她处于劣势,心中焦急,忍不住抽出陆云的长剑便要冲上去帮忙,不料却被一只手给拦了下来。还未等她看清是谁,却见眼前一花,一个白色身影已经飞冲了出去。当她再次回头时,却见身后站着一个面白急切地瞧着场内。
这名中年男子朱盈盈不认识,但夜无由和陆云却是认识的,正是青衣楼的二当家莫云一。
场内,萧开阳和白衣女子两人正待僵持不下,但随着萧乘风三人的突然加入,场面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几人瞬间如浮萍一般四散跌落了出去。
待众人定眼看时,却见场内已经多了一个人,却是朱盈盈心心念念的墨朗月。只见他此刻一只手臂揽着白衣女子,而另一只手臂则扶着丁未寒。
白衣女子虽然脸色苍白,但尚能勉强站立于地。丁未寒却只来得及喷出一口血,而后整个人便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胸前衣衫破碎,呈现一个放大了的手掌形状。显然萧开阳那一掌不偏不倚的全部被他一个人给承受了。
另一边,萧开阳一家四口也好不到那里去,被劲气冲击后退了丈许,四人均是气血翻腾,淳于皮皮和萧乘风两人更是一脸惨白的跌坐在了地上。只是他们此刻却已经顾不上自己了,只一眼不眨地盯着丁未寒,眼中露出骇然神色。萧开阳更是惊慌失措地扑了过去,一把把丁未寒抱在了怀里,顺手便给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孩子,你怎样了?”
“我......我......”
丁未寒微张着嘴巴没有说话,他看了看萧开阳,慢慢地又移开目光看向了另一侧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脸色惨白,眼中更是有着浓浓的惊慌神色。
丁未寒看着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最终都什么都没做,又把目光移开看向了墨朗月。
墨朗月此刻正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背缓缓地为他输送着内力,额头上也因运功而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丁未寒看着他摇了摇头,费力地说道:“刚才一刹那间,我......我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对不起......我......我是被人打坏了脑袋才失忆的......那块玉......”
墨朗月摇头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要说,凝神静气就好!”
丁未寒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半晌才勉强说道:“不呵......我喜欢不呵姑娘......可惜她等不到我成为大侠的那一天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眼目圆睁,伸手一把抓住了墨朗月,嘶声说道:“师傅,请帮她......帮她......”
话未说完,他的手一下子便无力地松开了,但眼目却还是圆睁着,似乎还有未完的事情没有交代一样。
“不......”
萧开阳一声嘶吼,抱着他痛哭了起来,但转瞬间他又抬起了头看向了白衣女子,眼目赤红如同能滴出血一样。
墨朗月见情况不妙,当地带着白衣女子飞身后退之三丈开外。
“墨公子,赠药之恩没齿难忘,可今日不关你事,还请让开!”说罢,萧开阳长臂一挥,便有数十位黑白弟子迅速上前把二人团团围困了起来。
墨朗月微蹙着眉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丁未寒,而后又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眼身边的人。白衣女子竟被看的心头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下。他微微一叹,从她手中拿过白羽剑甩手扔向了空中,紧接着一掌拍出,只听得“咔嚓”一声,白羽剑应声而断。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又开始惊诧起来。白羽剑乃当世利器,是当初白羽公子的随身佩剑,传言比之传说中千锤百炼的映雪剑也不逞多让。可就这么生生断成了两截,还是当着原主人的面给折断的,也不知他心中会是什么滋味?
“在下墨朗月,京郊凤凰山下杨村人士,帝王谷若想要寻事便冲着我来好了。”墨朗月盯着他,一字一顿说道。
萧开阳冷哼一声,道:“只怕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墨朗月把白衣女子护在身后,摇头道:“只是故人,不能不担啊!”
“混账.....”
萧开阳气急,原本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只见他怒喝一声长剑扬起,整个人如同旋风一样横扫了过去。
当年的凌云四剑客是何等惊艳,每个人都凭着自己手中的长剑扬名天下。剑如君子,而他们的人品犹如手中的这把长剑一样,凌厉中却不失君子之风。当年的萧开阳便是君子白玉一般的人儿,在四人中稳稳地压着谢流云一头。世人很少见过白羽公子舞剑,更论与人拼杀了!而就在今夜,白羽公子身份不但大白于天下,更是当众和人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