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是老奸巨猾,谁都不简单,商业谈判起来,一个比一个狠!
“我要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我怎么把你这个商品营销得这么好。”贺惟正了正西装。一脸笑意地看着云想想。
云想想瞬间不开心地皱成个包子脸:“惟哥,你变了,曾经你都是把我当做小公主,现在却把我当成商品。你对待我,越来越像对待师兄一样薄情寡义,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了别的人,要给我找个师弟或者师妹?”
“就你和你师兄都够折腾我,还再找一个,我早晚散架。”贺惟没好气地说。
贺惟带人,一向是在精不在多,本来他打算一心培养薛御,但薛御的确到了瓶颈期。
贺惟倒不是担心薛御不能突破瓶颈期,而是薛御人太易于满足,且心思更多在唱歌上。
这才萌生贺惟重新带一个艺人的想法,不过为了顾及薛御的感受,也不想自己手里的艺人以后掐架起内讧,贺惟没有打算再找个男艺人。
当然,贺惟更不想自己两个艺人不相杀最后相爱,那么新艺人就不能是年纪相仿。
也就是不要从别的地方挖过来,已经有了一点地位和名气的女艺人。
纯粹的素人看不出能力和前景,出道的艺人大多数都早早有了经纪人。
云想想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人,她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视线,每一个地方都符合他要求。
事实证明,云想想比他要求的更完美,等到薛御这个奶爸新鲜劲过来,云想想差不多也就超越他了,不想丢人,就必须重燃斗志。
“哼,我才不信。”云想想娇蛮地撇嘴。
“好好好,我的小公主,我的小祖宗。”贺惟是真拿云想想没办法,“我现在就要回去为您鞍前马后,请您移驾下车。”
原来车子已经开回了云想想的住处,贺惟还有一大堆事情,明天又得陪云想想去法兰国。
事关品牌续约,经纪人不可能不到场。
“哼。”云想想骄傲地哼了一声,就哼着得意的小曲儿,迈出了她的大长腿,一路保持着高傲离开贺惟的视线。
贺惟无奈而又纵容摇头一笑,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回到家里,云想想大部分时间都给了云霖,直到晚上睡觉前才和宋冕通话。
“阿冕,你参加过多少次救援?”云想想之前信誓旦旦,是基于宋家肯定有人参加过这种救援,宋冕肯定也有所了解,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宋冕有没有真的参加过医疗救援。
上次宋冕是有去病毒爆发区,不过他的级别去救援就显得大材小用,很明显他是去研究和克制病毒。
“国内外加起来应该有十几次。”宋冕粗略估计了一下。
“这么多?你亲自去参与救援了?”云想想有点意外。
“怎么?在女朋友眼里,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宋冕有点好笑。
“不,在我看来,你应该是领导者。”宋家那么多人,这种事哪里轮得到他亲自去。
“一个合格的领导人,不仅仅需要超强的管理能力,还需要阅历。”宋冕说,“如果我没有亲身体验过,我怎么估算风险?定制策略?指派人手?就像将军不能生来就是将军,他要统御三军,就不得不大大小小战役一步一步磨砺。”
云想想点头,觉得宋冕说得有道理:“那你都参加过些什么救援?最危险的是什么时候?”
不仅仅是出于好奇心,也是想对宋冕更多的了解。
“矿难,地震,洪水,海啸,火灾……最危险的一次应该是大型实验机构的辐射元素泄露……”宋冕说着就出了神,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那不是死亡最大的一次,却是医疗救援最艰难的一次。”
其他的伤害对于医疗人员而言就像是在做着重复了千万遍的题目,几乎闭着眼睛就能够完成,完全不消耗脑力,只需要消耗体力。
唯独那一次,不是受难人员和病痛的战争,而是救助人员和死亡危险的博弈。
要么成功救人,要么配上性命和他们一起丧生。
那一年宋冕才刚刚二十岁,作为宋家唯一的继承人,所有人都拽着他不准他靠近任何病患,宋冕永远记得他打电话问宋敕:“我能不能去?”
“你是宋家的继承人,他们都是你的下属,你在他们面前,只有想不想,没有能不能。”宋敕这样回答他。
“我并不能保证我能平安归来。”
“你能平安回来,我为你骄傲;你不能回来,我为你自豪。”
于是他推开了所有人,第一个进入了被他们称之为死亡区域的地方。
最终,他成功了,成功的救了很多人,也是那时候奠定了他在宋家不可动摇的地位。
云想想静静地听着,每当她以为宋冕在她的心里已经足够高大,他总能够有更多的地方,更加神圣,令她情不自禁的与有荣焉。
“阿冕,你当时为什么一定要进去?”是因为责任心还是因为怜悯无辜?
“是我的骄傲。”宋冕给了云想想一个意外回答,“我既然是学医,我既然要做宋家的主人,我就要告诉他们,我能他们所不能,让他们对我心服口服。”
如果就因为危险,他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那么他永远只能是一个享受先祖果实,会投胎的好命人。
那么他努力学习,刻苦上进又有什么意义?
不论他喜不喜欢这条路,既然他选择了走上这条路,那他必须是这条路上唯一的王者。
“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