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样说,也不过是玩闹之言,和宋倩已经处得像闺蜜一样亲密无间,才会毫无顾忌地这样打趣彼此。
笑闹了一会儿,云想想才问:“赵归璧她严重吗?”
“很严重,她的双腿保不住,必须迅速截肢,才能够快速处理好伤口。”宋倩面色有些凝重。
已经严重感染,不能通知她的亲属,她又昏迷不醒,宋倩打了电话给宋冕,让宋冕拿主意。
最后宋冕给医院打了电话,直接进行了手术。
赵归璧这样的人,不是个没有理智,无理取闹的人,她自己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
就算他们不经她同意截肢,她醒来之后也只会感激他们。
云想想的目光落在了照片上,一袭斗篷西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单手抱臂,单手举杯的女子。
她身材纤细,五官精致,笑容自信,浑身透着一股子寻常女子难有的张扬霸气。
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就这样失去了一双腿,膝盖骨以下都要截肢,是多么的令人惋惜。
“以后可以做一双假肢,按在身体上,穿上裤子和鞋子,看不出来。”宋倩看惯了这些,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不过还是安慰一下云想想。
“她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云想想忍不住多问了几句,“赵家到现在还没有找她吗?”
“她为什么会这样,与我们无关。”宋倩的语气略显冷漠,“赵家倒是人人都在找她。”
别人家的事情,他们还是不要干涉为好,云想想点了点头:“等她醒来之后,让她自己说一个信得过的人,把她送过去吧。”
萍水相逢,就看在那一曲《佛莲》的份儿上,她能够帮忙的也只有这些。
云想想就把赵归璧的事情完全抛诸脑后,认真地开始演戏,月底的时候她得回帝都一趟,出席服装比赛的现场。
云想想却没有想到赵归璧并不是她能够说丢就丢得了手。
一天后赵归璧醒了,但她却失忆了。
“失忆?”云想想正在吃冰淇淋,吓得手里的冰淇淋都差点掉了。
这么狗血的东西,竟然被她遇上了,她能不受到惊吓吗?
豪门纷争,继承人被害,紧接着重伤失忆……
“为什么失忆?”定了定神,云想想干净把她的冰淇淋给吞下去,免得再掉了。
要知道她好几天才被允许吃这么一个,掉了可不给补。
“脑内有血块,压到了神经,少爷也看过拍子,不太好做手术。”宋倩解释。
而且开颅手术风险很大,这种情况一般等它自己吸收,但个人情况因人而异,谁也不知道赵归璧需要吸收多久才会消除。
“等等,咱们先不说多久消除,先说说消除之后她就一定能恢复记忆?”云想想更关心这个。
如果只是短暂失忆,他们就照顾她一段时间,可如果是永久失忆,他们可没法负责这么一个陌生人的人生。
“理论上是能够恢复记忆,但也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先例。”宋倩也不能肯定回答。
别说宋倩不能,宋冕都不能保证对方百分百恢复记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云想想扶额,真是摊上一个大麻烦,“要不你去查一查,确认一个绝对不会对赵归璧造成伤害的人,我们把这个烫手山芋丢了?”
“我已经查了,她的得力助手都已经被调任,赵家对外宣布她失踪不知去向,她的职务都已经停了,她外祖父那边母亲是独生女,外公去年去世,外婆今年上半年去世……”
剩下的话宋倩不用说了,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赵大小姐,现在没有一个可信的人。
偏偏赵归璧已经这么惨,她也不能把赵归璧扔回赵家,如果赵归璧因此而丢了命,她会良心一辈子不安。
尽管她对赵归璧已经仁至义尽:“该死的我,为什么会有良知这种东西。”
宋倩翻个白眼,云想想就会嘴上抱怨,实际上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阿冕他……”云想想觉得她搞不定了,只能甩锅给宋冕,“有什么提议?”
“我觉得少爷应该会比较希望你亲自去问他有什么提议。”宋倩不接话茬。
云想想恶狠狠地瞪着宋倩,将她手里已经没有冰淇淋的甜筒咬得咔嚓咔嚓响。
知道这个事情必然是要寻宋冕拿主意,但云想想也没有着急,还是打算等到晚上约定的时间再打电话,免得打扰到宋冕。
不过下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云想想不再打算袖手旁观赵家的事情。
“惟哥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臭?”云想想拍完戏入了休息室,就看到制片人和贺惟再说什么,然后惟哥的脸色很阴沉。
“没什么大事。”贺惟见到云想想,立刻就换上了温和的笑容。
旁边的制片人欲言又止,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拍了一整天的戏,去休息休息。”贺惟接着又说。
贺惟这么急着支开自己,制片人那样子又十分可疑,云想想却没有没心没肺的离开:“惟哥,如果是关于电影的事情,并且这个事情和我有关,我觉得我有知情权。”
“一点普通的小事情,剧组经常遇上,需要你知道的事情,我什么时候瞒过你?”贺惟依然没有说。
云想想知道不可能撬开贺惟的嘴,就假装离开,然后等贺惟出去之后寻了制片人。
制片人自然是知无不言,原来是他们接下来要拍摄的场地,这里最大的商场,突然要追加一笔五百万的场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