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亚佐夫的命令就得到了及时的回应,十几名懵懂的孩童被粗鲁的士兵们带到教堂前,与他们的父辈相对而跪,有几名胆小的孩子感受到空气中令人恐惧的寒意,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孩子们,不要怕。”白衣祭司用温和的语气安慰道:“我会保护你们的。”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亚佐夫冷笑着,似乎是为了印证他话语的真实性,一名骑士纵马而出,高高的跃起将手中的长矛对准了白衣祭司的胸口,十分决绝地刺了下去。
白衣祭司根本没有躲,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改变。
信徒们发出惊呼,长矛距离祭司的胸口已经不足一尺,他们甚至能嗅到长矛上浓郁的血腥味,在下一秒它就会穿破皮肉与骨骼,热血将会泼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信徒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片刻之后,他们没并没有听到刀锋入体的闷响与热血洒在脸上的触感。
他们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发现那柄一往无前的长矛被一名身材高大的男性用手握住,任凭那名骑士再如何用力,也始终无法寸进一步。
信徒们认识那名挡住骑士的男人是教堂的苦工,外号叫树桩的家伙,他平时总是默默无闻,也不太喜欢说话,但干起活来格外卖力,信徒们对他的印象只限于这是一名勤劳的农奴,但农奴能够正面对抗骑士的冲锋吗?
答案显而易见。
“我果然没有猜错,这座教堂很不简单呐,连最强战力都隐姓埋名潜伏在此地,”亚佐夫看到树桩身上满是被烧伤覆盖的痕迹,那是为了隐去皮肤上原本十分显眼的金色符文,“你以为,一名圣骑士就能改变今天的形势?”
“你可以试试。”圣骑士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他上前踏出了一步,声音沉重的宛若河底的青石,没有一丝颤抖。
“早就想试试了。”亚佐夫一挥手,顿时数十名骑士齐刷刷地举起长矛,向着教廷前方的圣骑士冲锋而起,大地在震动着,圣骑士面孔没有慌乱,只有严肃与注重,他身体下沉将右臂用力向后拉去,宛若一张被拉满的弓。
“虔诚的信徒们,让我们击退这些入侵者!”白衣祭司像是找回了自信一般,他拼命鼓动着信徒们拿起武器与骑兵们战斗,“父神会保佑我们!”
不得不说,教廷在洗脑方面一直是极为强悍的,信徒们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纷纷嘶吼着冲入教堂,拿出武器便向着家族的骑兵发起反攻。
“大人,”一名十夫长看到这一幕,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些领民……”
亚佐夫扭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十夫长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已经在战场上对己方拿起了武器,那么他们就不再是家族的领民。
他们的统称,应该是敌人。
亚佐夫带来的骑兵数量并不多,只有不到一百人,或许是因为这个才使祭司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有圣骑士压阵,再加上几十名信徒,足够支撑执行任务的那批人员安全地撤离出去。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绝对不能被对方发现。
想起计划中,那个至关重要的人员,白衣祭司咬了咬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否则这次的任务将功亏一篑。
另外一方,圣骑士与冲锋而来的骑兵们已经发生了最直接的接触。
双方宛若潮水一般,在接触的瞬间便激起了滚滚的浪花。
圣骑士没有携带武器,只用最原始的拳头挥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名骑兵,与此同时,十几杆长矛从不同方向分别刺了过来。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响起,首当其冲的骑兵在圣骑士拳头砸在身上的那一瞬间,感觉宛若撞上了一面厚重的墙壁般,无可抵御的巨力扑面而来,时间像是放慢了,他看到自己身下坐骑的脖颈以下的部位以一个极其诡异的方式凹陷了下去,并且那股巨力穿过坐骑的身躯,传递到了自己的身上。
紧接着便是一阵黑暗。
众人看到那名骑兵连人带马向后飞出去四五米远,大量的鲜血从躯体破碎的裂口不要命的涌出,,甚至可以看清粉红色的内脏与蠕动的肠子。
地面上很快就聚集起了一摊血色的小河。
战马与骑兵身上那份铠甲完全没有起到防护的作用,在圣骑士拳头接触的同一时间便发生了剧烈的变形。
亚佐夫忍不住挑了挑眉头,那可是厚度达半寸的板甲,单以防御力论,足以抵挡上五百公斤的力度,但在圣骑士面前就像是一层废纸。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看到这一幕,亚佐夫又不禁对温顿公爵产生了浓烈的敬佩,当初把这样一支怪物组成的队伍杀的丢盔弃甲尸横遍野的公爵大人,到底有多么强大?
但信徒们的表现就要差劲很多了。
这倒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虽然这些信徒们曾经或许也是军人,但长久的安逸生活令他们的反应速度与战斗技巧下降了太多,相比于身经百战的精锐骑兵,双方的战力根本不在一个平面上。
“啊!”信徒的惨叫声传来,一名骑士挥动长剑砍掉了他的手臂,然而还没等他的痛呼声减弱,一柄漆黑的长矛便刺入了他的喉咙。
纵观战场,信徒们与骑兵的战斗完全呈现一面倒的状况,而圣骑士则一人面对十几名骑士的围攻,完全不落下风。
这可不行,白衣祭司心沉了下去,信徒们根本无法对骑兵造成有效的威胁,等到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