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关于电梯坠落事故的报道,全都表示电梯内无人,有些更是大胆地在彩页刊登照片。
唐斐着意看了一眼,果然没有任何血迹。
轿厢摔成那个样子,没有铜皮铁骨恐怕早就砸成肉泥了,哪怕有一丁点血迹恐怕这些媒体为了博销量都会不遗余力地挖料,既然连血迹都没拍到,那只能说明里面确实没人。
靳舟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
“你们见过,我就不介绍了。”景琛的声音淡淡的。
唐斐一眼就认出,这是先前那个假扮白依婷的人。果然是个男人,而且长相颇为清秀,阴鸷的眼神不像是生活在明处的。
“先前得罪了,魅是我的代号,我老大姓易,我随他姓,他给我起名初九,我的兄弟们都叫我小九哥。”景琛不介绍,不代表他不会做自我介绍。
唐斐眼神暗了暗:“原来你就是易九。我是独狼的老板,叫你初九可以吗?”
初九点了点头:“昨天晚上负责保护苟战鲲安全的其中一个是我的人,还有两个是景琛的亲信,我的人跟进去了,亲眼看着他上的电梯于是改走楼梯,但是为什么电梯里面没有人,就不得而知了。”
“没人总是好事。”听到初九的话,唐斐才算真的松了口气。
景琛端了四杯茶出来:“我查了定位,他的手机好像被带到局里去了,可是我问了我的老朋友,他们局里却不知道有捡到手机这事。。”
“只要他人不在轿厢里就没事了。”唐斐说,“不管在哪里,他现在应该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过那个地方,恐怕我们找不到。”顿了顿,他又说,“手机从那么高的地方跟着轿厢砸下来,恐怕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了,既然定位在局里,那就先让一个人盯着,同时跟局里打好招呼,有任何新发现立即通知你。”
“行。”景琛点了点头。
“我也已经交代兄弟们,在居民中间收集消息,并且调查楼内住户的情况。”初九也表态了。
唐斐不免要多看他一眼。
原本他觉得,就算把抱月楼吃下来,也不见得初九这群人能服服帖帖地跟着,要想驱使他们怕是得磨上好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事情竟然顺利得出乎意料。
初九被他扫了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你们用不着自作多情,是我们大嫂很喜欢他,只要是跟他有关系的工作,我和兄弟们都不会推脱。”
他们这些生活在阴暗面的人,有的时候特别向往阳光,可一旦触碰到阳光又担心自己不再是自己了,所以他们更喜欢接触身上有阳光的人。苟战鲲就是身上有阳光的人,虽然只见过一面,初九却觉得跟苟战鲲在一起,呼吸之间都是阳光的味道。
与其说是月娘老阿姨喜欢苟战鲲,不如说初九的目光不自觉地在追随苟战鲲。
“这事就辛苦你们了。”靳舟一直在观察唐斐的反应,之前又听了唐斐的说辞,疑惑的种子开始在心里生根发芽,“师兄。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怀疑的种子植在信任的土壤上,一旦生根就会疯狂滋长,不能及时拔除,信任终将被挤压得破碎不堪。
唐斐同样明白这个道理,他端起茶啜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听说过固城山有主人吗?”
三人相继摇头。
这种传说逸闻,一直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内。
“那你们听说过苟氏吗?”唐斐挑眉。
再怎么孤陋寡闻,靳舟起码应该听说过。
“奇门·苟氏?”靳舟瞪大了双眼,“你说苟战鲲是苟氏的后人,但奇门不是已经没落了吗?固城山和苟战鲲又有什么关系?”
景琛和初九虽然不专精风水玄术,但也知道点皮毛,至少曾经非常书名的氏族他们还是有所闻的。
这事情越听越玄乎了。
本来不是凌氏家族内斗,有人雇凶买命,凌亦轩请求他们帮忙吗?怎么扯到已经没落多年的奇门身上了?
见三人都是一脸好奇,唐斐笑了:“你们知道奇门怎么没落的吗?”
三人面面相觑,关于氏族和宗落的秘辛,是不会用文字记载的,他们又哪来的渠道去了解呢?
“师兄,你别卖关子了!”靳舟瞪了唐斐一眼,“难不成还要我们求着你说?”
“你们只知道奇门没落,却不知道奇门是因为连续好几代没有先天灵眼的后代出生。”唐斐说,“苟氏是奇门一个不是很起眼的分支,却因为拥有固城山山主血脉,才被奇门纳入其中。但是,实际上苟氏并没有什么家学渊源,也没出过什么名人,甚至传承至今他们早已不记得自己跟固城山有什么关系。”
靳舟已经大致听明白了:“但是苟氏从先祖开始,就没离开过这片土地。”
“不是因为他们不想离开,曾经也有苟氏后裔打算到省外发展的,但是每一个都死于非命,甚至远离固城山以后他们的各项运气都十分低迷,大多是以碌碌无为收场。”唐斐又说,“奇门早在清朝末期就已经没落了,门人根本预料不到,在奇门没落几十年后有一个先天灵眼的孩子诞生了。”
“后天灵眼不是一样可以看到那些东西吗?”靳舟不是很明白。
“后天和先天是不同的,后天灵眼在消耗依附者的生命、运势等等,甚至可能反噬,这点你不是很清楚么?”唐斐含笑看着他。
正因为后天灵眼有风险,靳舟觉得没办法驾驭,加上唐斐本身是先天灵眼,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