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
一场慈善晚会刚刚开始。作为慈善主席的顾郁榕做开场演讲。
她身上宝石璀璨,妆容精致,衣衫剪裁得体,无尽凸显她的身材和风韵。
她天生似乎就属于这样的舞台,每次演讲都能获得满堂彩,这一次也不例外。掌声不断,鲜花不断。
段毅闯入大厅时,有几分狼狈和失礼。
众人纷纷侧目,顾郁榕从未见过如此失态失礼的段毅。
他在段家很多年了,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给女主人难堪。
顾郁榕依旧保持得体的微笑。段毅则从大厅旁侧匆匆走到台下。
“夫人,少爷出事了。”
短短几个字,就将顾郁榕那精致的表情瞬间击碎,丝毫不剩下。
她丢下一众人,跟着段毅从后天离开了。
临走之前吩咐慈善会所副主席来支持接下来的活动。
一边走,一边抄起桌台上的香槟一饮而下。
“怎么了?你说。”
“少爷在中国被人捅了一刀。又被人重击了头部。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
这一段话,足以将顾郁榕从天堂扯入地狱。
手中的酒杯再也握不住了,哐当了一下掉在地上,碎裂成渣。
“我要所有这件事情的资料!飞机准备好了吗?马上去机场!”
顾郁榕尖叫着,表情狰狞。早就没有了养尊处优的淡然和从容。
“老爷已经去了,我就是来接夫人的。”
段毅说着就带着顾郁榕离开。出了门,车子已经在等了。
两人上了车。
顾郁榕全程黑着脸,拿着手里的资料迅速地翻看。
看到方超的照片,没有紧锁。又看了一眼左乐的照片,瞬间怒火中烧,抬手就撕碎了丢在一边。似乎这样能解了心头只恨。
果然,果然!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灾星!
“我这次要让她死!”
手中攥紧了照片的碎屑,顾郁榕面容发狠,咬牙切齿。
段毅此时只希望少爷能安然无恙,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慢慢解决。
赶至机场,段域已经在等了。
他坐在飞机里,已经抽了不知多少只雪茄了。眉间的川字越发地深,表情冷漠到了极点。
顾郁榕上了飞机,见他在抽烟,信手夺下,死死摁压在烟灰缸里。
“你还有心情抽烟!”
顾郁榕咬牙,“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儿子的安危?”
“怎么关心?我是能做手术还是会通天?”
段域冷淡地说,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雪茄,点燃。
“你真是没心没肺,难怪儿子和你不亲。你真是一点父子之情都没有!”
顾郁榕气恼,径直走开了。离他好几个座位远,才坐下,手扶着太阳穴,无声地叹息。
飞机很快起飞,顾郁榕和段域的心情此时都无法言喻,但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希望,就是段落一千万不要出事。
——
手术室的灯在二十小时之后终于变成了绿色。
一众人涌上前去问医生情况。
只见医生拿下口罩,喘了一口气说道:“暂时脱离危险,要在icu观察三天。”
众人的心,依旧吊着。
还是没有脱离危险,几人的精神都快奔溃了。
马上,段氏夫妻要来了。
到时候如果问责,吃不了兜着走啊!
只希望老天爷保佑段少可以好起来。
左乐听到这个消息,心脏剧烈地跳动。
暂时脱离危险吗?那还是没有脱离危险…
一直等到众人走的差不多了,左乐才悄悄地走到了icu的病房外。隔着门窗玻璃朝里面看。
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几乎看不到他的脸。
头部被包裹的一丝不漏,氧气面罩在脸上,越发看不起面容。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好似睡过去了。
“你一定不要出事,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会给你偿命的。”
左乐眼泪坠下,喉间哽咽。
“好啊,要是阿落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死在我面前!”
顾郁榕走进了,拔高了声音说道。
左乐投入所有的精力去看段落一,并未注意到她的逼近。
转身要鞠躬道歉,喊一声阿姨。的
可刚一转身,就迎来了顾郁榕响亮的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劲儿。
“你可真是好本事啊!左乐,我们两口子还真是小看你了。你的手段这么高超?”
顾郁榕面容狰狞尖锐。
她此刻将护犊子发挥到了极致。
“阿姨,您不要生气。医生说老大会好起来的。”赵瑜见不到女人挨打,急忙上前圆场。
“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你赶紧滚回去吧。不要在这里碍眼。”
赵瑜厌恶地看了一眼左乐,虽然是赶走她,但也是在帮助她远离顾郁榕的逼问。
“阿姨,对不起。”
左乐后退一步,鞠了一躬。
转身出去了。
顾郁榕依旧不罢休,“你给我等着,你的小公司,你这个人。我一样都不会留下!”
左乐突然,脚底一顿。
薄弱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还是坚定地走了。
如果真的到那一步,自己都要死了。左欢给自己的公司,也无法守护了。也就毫无意义了。
左乐此刻丧到了极点。
段落一的受伤,几乎击垮了她内心最脆弱的防线。
顾郁榕和段域站在门外看着儿子躺在床上,心里都不是滋味。
难得地,两人站在一起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