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久的清淡饮食习惯,让他的味蕾和肠胃受不了辛辣和重油烤串。
但是见眼前的方芝芝和赵瑜拼命地让自己开心起来。
段落一也不住地吃,唇齿之间其实已经没多少滋味了,唯有啤酒让整个人能稍缓痛苦。
她是真的绝情,将自己丢在路边不说。
回头一个电话就要分手,果断干脆,毫无挽留余地。
到底是骗自己的?还是有苦衷?
什么豪门狗血,父母阻拦,这种能成为阻碍两人在一起的理由吗?
她偏偏什么都不说,一句话:分手。
干脆利落。
脚旁的空啤酒瓶越来越多,方芝芝和赵瑜没喝多少。段落一几乎喝了一大半。
此时,方芝芝埋怨的眼神简直要将赵瑜凌迟。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干什么不好在这里喝酒!!
赵瑜也知道自己错了,可看着势态,是阻止不了了。
“没事,老大喝醉了我们扛回去!”
“当然是你扛回去!”方芝芝翻了个白眼。
三人,从晚上七点一直撸串喝酒到凌晨十二点。段落一已经完全不能动了。赵瑜稍微有点意识,方芝芝清醒的一p。
看着两人,真是在心底恨死了赵瑜这个王八蛋。
买单之后,打了个车送两人回去。
段老大还是比较乖巧老实,一直靠在沙发座椅上睡觉。
谁知道赵瑜竟是个脓包一样的存在,在出租车上吐的一塌糊涂。方芝芝额外给师傅补了两百块洗车费才没让师傅把赵瑜给打死。
先送了赵瑜到家。
方芝芝知道他家在哪里。
留下自己和段落一,这下有点惆怅了。
她不知道…段老大住在哪里?怎么办?
脑回路突然有点堵了。
也许可以喊左乐来接?不不不…都分手了,不好。带到自己家里?算了,自己的闺房随便带男人回去多不好…
还是去酒店吧。
方芝芝将段落一送去了的本地最奢华的酒店。
酒店的人都认识段落一,也有他用的很习惯的私人管家。
交给了酒店,方芝芝就放心地回去了。
第二天从酒店的床上醒来,段落一觉得头痛欲裂,恶心想吐。
忍着从胃里翻涌的恶心,踉跄走到了马桶前才吐了出来。全是昨夜的串……
他以后再也不要吃撸串喝啤酒了,太难受不说,那种失控的滋味也是自己厌恶的。
索性脱了衣服去洗澡了,哗啦而下的温水冲刷了身上的污秽,也冲刷了内心的烦躁不安。
洗完澡出来,换了干净的衣服。看着镜子里那个依旧眸光冷淡,表情冷峻的男人。
还是自己。
和自己就能很开心,愚蠢地尝试了一下爱情。换来的却是如此彻骨的伤害,这世道,大变了。
段落一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和心情就去上班了。
——
左乐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回到家便鲜少出门,也鲜少吃东西。
要么在听课,复习考试。要么在发呆。
她尽管内心极力不想承认,但她还是知道。
身心都在忍不住地思念那个人。
思念又有什么办法?注定分开的恋爱,在一起就是浪费时间、精力、感情。
还是算了吧。
苦笑在她唇边蔓延开。
可眸里的哀伤也无线蔓延而开。
关冬知道这段时间左乐心里不好受,劝她可以找找事情做。擅自做主给她报了一个大提琴班,去学习一种新乐器,心情可以好一些。
左乐按部就班地开始每天早上被司机送去学习班,下午再回来。
渐渐熟悉了音律,也能弹奏简单的乐曲了。
左乐抱着大提琴,闭着眼在手下拉奏乐曲时。内心也渐渐地能平息下来了。
这天,依旧是平常的下午。
左乐早二十分钟下课,背着大提琴站在街边等司机来接。
冷风微微吹动,不冷不热。空气钻满了花草香味。
她脑海中还在演奏者大提琴旋律,沉浸在音乐中的她丝毫没有发现危险正在逼近。
身体被一只手大力扯开,推到了一边。
太熟悉的感觉,只是上一次是落入了一个有海洋气息的怀抱。
这一次是摔倒在了花草香的草地上。
“我要杀了你这个臭婊子!”
男人的怒吼彻响,随即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世界突然都静止了,有那么几个瞬间。她好像断片了,记忆好似断开了。
方超的面容,阴狠,冰冷,残忍。望着自己恨不得撕碎了自己才罢休。
段落一的面颊,惊慌,却带着几分放心和心有余悸。
再就是红如夕阳的鲜血喷薄而出,白光发亮的匕首染上了一层嫣红的鲜血。
“怎么是你,你竟然要维护这个贱女人!你真是瞎了眼了啊!”
方超尖叫着,拿着端到要继续去刺杀左乐。
左乐此刻摔在地上,脑子发晕,半响都起不来,也看不起到底是怎么了。
“你休想!”
段落一捂着左腹的伤口,踉跄起身。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臂。
他常年健身,耐力魄力本就比一般男人要强。虽负伤了,对付方超这样的草包还是绰绰有余。
“你给老子放手!”
方超恼火不已,想挣脱,却挣不开。
左乐从地上爬起来。
才看清了段落一已经受伤了。
瞪大了眼,又看着手持匕首的方超。
抡起大提琴就朝着方超的头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