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门?
白涂的牛肉面上来了,架起牛肉放进嘴里,面露疑惑。
“这门派的名字好奇怪啊。”
白疏嘴角抽一下,被夹起来的面挡住了。
能不奇怪吗,小孩用你的名字命名的门派。
白涂一开始吃就不说话了,另外两人食量也大,又点了两碗面,桌上摆了三个空碗。
隔壁散修的聊天还没有停下来。
“我听说涂门的门主,实力强大,亦正亦邪,做事都是按照脾气来,上次有个人打饭了汤药到他脚上,正好他脾气不好,他直接动手把人头砍下来,挂在门派大门。还有一次弟子冲撞了他,他却一点也不生气,让那弟子下次小心。”
“这么说来,这人可真是奇怪。”
“而且他修习的功法也很霸道,雷灵根的功法,一招能杀一个洞虚大能!”
“这也太可怕了。”
白涂听到“雷灵根”三个字,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
幸运也是雷灵根的,而且天资很好,特别喜欢修练,一修练起来连她都不见。
幸运会是他们口中的涂门掌门吗?
也不对,他们口中的门主,脾气暴躁,心情不好就杀人,幸运那么乖巧懂事单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细想一下,又觉得有可能,毕竟他当时生在雁门,那里全是邪修,符雁又不在乎他,要是被邪修教坏了也有可能。
想到这,白涂觉得心里难受,她可爱的幸运,怎么会被教成这个样子?
白疏一见她停下来,就觉得不好,她肯定是开始怀疑了。
雷灵根那么少见,还是涂门这么奇怪的名字,很容易就能联想到。
白疏悄悄咬了咬筷子,绝对不能让她那么轻易见到人,于是开口:“你怎么不吃了?”
白涂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遭到了白疏鄙夷的眼神。
“你是觉得那小屁孩厉害啊,短短五十年就能一招干掉洞虚大能?你在灵池里泡了五十年也猜到元婴后期,他是得到了什么机缘才能到洞虚?动动你锈了五十年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可以吗?”
白涂端着碗,迟疑了一会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但她还是觉得是幸运。
“要不我们吃了之后去看看吧,看看就行。”
白疏气急,这怎么还要去啊?
“我不去,我要回去休息。”
白涂无所谓,“随你啊,我和人参去就好。”
沉迷牛肉面无法自拔的罗博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露出迷茫的表情,嘴角还沾着葱花,看起来有股呆萌的气质。
“谁叫我?”
白涂:“我们吃过午饭去看看涂门吧,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白疏拼命给罗博使眼,让他不要答应,眼睛都抽筋了却听他一口答应:“好啊,就去吧,反正也没事。”
白疏:“……”不能再做朋友了!
就让他们去找好了,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他敢肯定,白涂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把他打一顿,虽然他不在怕,但疼啊。
旁边一个散修女子千娇百媚的声音响起:“但是我听说啊,涂门门主白幸长得呀,是天人之姿,那什么剑宗第一美男子,在他面前就是地上的一团泥巴,连第一美女在他面前都花容失色。”
有人发出不屑的嗤笑:“男人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说不定还是被人压在下面那个。”
那淫、邪的语气,白涂听的清清楚楚,虽然还没有确定白幸就是幸运,但她听不得关于幸运半点坏话,更别提这个男子在窥视幸运!
白涂把碗往桌上一砸,踢开椅子走到那人身边,沉声道:“你怎么说话的?你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了,张口这种肮脏的话。要是假的你这是污蔑知道吗?”
男人见此,心里不爽,反驳回去:“怎么就不是了,所谓涂门几十年就崛起成一方大门派,这怎么可能,肯定是背后有人,几十年前还是个无名小卒,现在变成连洞虚都能一招杀死的人,你说他到底是怎么修练的修为涨这么快?!肯定是练了见不得人的邪术,说不定是像五十年前那个青鸾派妖女一样,在床上吸干了别人的修……唔!”
那人脖子突然被掐住,话都说不出来。
白疏不知何时到了那人的面前,目光冷得可怕,浑身散发着杀意。
“嘴巴放干净点,要是管不住嘴我可以帮你把舌头拔了,嘴巴缝起来,或者直接杀了你一了百了。”
白涂是他兄长留下来的孩子,是他唯一的亲人。
当年的事白涂没有全部告诉他,没有说自己被人怎么欺负,那些事都是他后来打听出来的。
知道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当年他离家出走,没能保护她,现在他在这知道了绝不能让人把她欺负了去!
气在头上的白疏没有发现,小摊了多了几个身着白衣的修士。
其中一个带头的看了他几眼,打了个手势让一旁的弟子去找掌门。
领头弟子继续盯着白疏,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女子,觉得特别眼熟。
身后的师弟到他耳边小声问:“师兄,那站在宝蓝色衣服男人手免得,不就是掌门一直要找的人吗?”
领头师兄一听,虎躯一震死死盯着那个女子,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副画,打开一对比。
还真是相似。
看着护着白涂的白疏,弟子心下一片了然。
怪不得掌门要他们抓这个男人,原来是一直要找的人就在他身边。
进门派的每一个弟子,拿到的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