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老爷子……老陈,快去开车,老爷子昏倒了。”

“咳咳!”

周婶突如其来地惊叫,容夏差点被米饭给呛死。

一听到喊声,她下意识地拔腿就冲过去,完全忘记了膝盖的伤。

深夜。医院里。

老爷子还在昏迷状态。

容夏与霍晟坐在靳莫的病床边。

医生的告诫,床头的病例,让容夏的脑子有几秒钟的时间是黑屏的。

重新开机之后,变蓝屏。

这个才跟她重新认识不久的老头儿,这个对她还不错的老头儿,这个自称是她未来老公的外公的老头儿,竟然只剩不到半年可活。

肺癌,晚期,昨天才做过化疗。

呵!为什么这么像电视剧?

这简直就是电视剧。

容夏望天!

她有点理解这老头子为啥急着娶外孙媳妇了——电视剧的正常情节。

这一消息,对于霍晟来说,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老爷子醒了!”

“靳爷爷。”

药水味刺鼻,靳莫吃力地打开眼睛,扫了眼四周,牵唇笑了笑,“我怎么又躺这里了,真是老了。”

“靳爷爷,您好点了吗?”

“嗯,没事儿了,”靳莫被老陈扶着坐了起来,他瞅了眼窗外的天色,“这么晚了,老陈,你送阿晟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

霍晟跟着老陈走出了病房。

“小夏,爷爷也不瞒你说,就是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活头了,才希望你跟权玺早点结婚,知道自己得这种病之后,我就开始找你们家人,找了大半年,终于找着你了,你跟权玺迟早都要结婚的,你爷爷倘若还在,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果然,是照着剧本发展的,但容夏也不是个能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靳爷爷,我……”她想说,跟霍权玺年岁相当,门当户对,立马能结婚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但她也知道,做了一辈子军人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约定的。

下一秒,她猛然抬头,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霍权玺怎么还不来?周婶,你打电话了没有?”

“关机了,我再去打一个。”

“不用打,他出国了。”

出国了?英国?

容夏有点惊愕,早上还在,这会儿就说出国了,果然是有钱人,说出国就出国,不像她,这辈子还没出过省呢。

“权玺也算是我靳家的独苗,他虽然性格有些古怪,但他绝对不会是坏男人,我看得出来他也挺喜欢你的,”靳莫顿了顿,“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唉!是我没管好,没结婚就出这样的事,不过小夏,你放心,权玺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什么意思?出什么事?难道昨晚上霍权玺去书房把酒店那事儿给交代了?

倘若是霍权玺亲口跟靳莫交代的,那那晚上的事就是铁板钉钉了,倘若不是他说的,那靳莫怎么可能知道?

什么时候说的?难道是当晚就交代了?所以靳莫才对她夜不归宿的事情没半天反映。

噢!天!她还要不要做人呐!

亏她还真的以为她只是姨妈驾到了而已。

“靳爷爷,呃……您怎么知道的?霍权玺说的?”

“这个……”靳莫瞅了眼周婶,有点难以启口,他总不能说周婶今早洗衣服的时候把容夏带血的裤子拿给他看吧。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就说你们俩有没有那事儿吧?”

容夏默了,一张比墙壁还厚的脸皮竟然也能红的发亮。

果然!女汉子也有羞的时候。

靳莫一看她这样儿,铁定了。

等等!不对!容夏的脑子瞬间倒带起来,就知道老爷子的话听着怪怪的,独苗?霍权玺是独苗?

怎么可能?!

不说靳家还有个亲孙,刚才还有一小苗刚走呢,虽然不是什么好苗子,至少也算根吧。

难道亲孙死了?霍晟是捡的?

“您说霍权玺是独苗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还有霍晟吗?”

靳莫目光微敛,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权玺的母亲,已经去世了,阿晟的亲生母亲不是我的女儿。”

霍晟是二房生的!

怪不得今晚把她送到就准备走人了。

“小夏啊,阿晟的事你千万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包括你爸爸,你能做到吗?”

容夏用力点头,“我不会说的。”

她抽了才会大这种嘴巴。

“我记得小时候在您家玩的时候,见过一个大男孩啊,白白的,高高的,帅帅的,那个是谁啊?就我小时候尿他床的那个。”

咳!

说到6岁还尿床这事儿,她还挺难为情的,去别人家玩,还没进门就已经睡着了,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光荣尿床了,还是尿了一个小帅哥的床。

靳莫咧开嘴笑了,“那就是权玺啊,当时他还没被扔到军校里,说来你们俩也是有缘分,你头一次来我们家睁开眼见到的头一个人就是他。”

呵呵!

容夏只能在心里冷笑两声,这也算缘分?丢人都丢到黄河北岸了!

犹记得霍权玺当年那深恶痛绝的眼神,是她这辈子都抹不去的奇耻大辱啊!

真要是跟他结婚,万一这厮天天拿这事儿寒碜她……

还给不给她活路啊?天!

——*——

靳莫在医院住了两天便出院了。

容夏也迎来了高中时期最后一次月考。

成绩公布之后,不用说了,铁定是考砸了。

状态提示:014 打劫的--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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