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家水田里的活计都忙活完了,也要进入气温宜人的六月了。
小王氏的肚子大的吓人,她自己说,以前怀着姐妹三人的时候,肚子还没有这个肚子的一半大呢!
这么一听,小夏更加担心了,不会是双胞胎吧!双胞胎一般都会提前出生,还是赶紧起个妇科圣手来家里,才安心。
六月初一。
今天小夏和爹计划着去镇里请大夫的,早饭后就一直等着沈财,但是日头都升到头顶上了,也没见到沈财的影子。
小夏看着沈忠担心的样子,心中冷笑,沈财父子估计这会还在赌坊里赌银子呢,早就把粮店的事忘没了。就是等到日落西山,也不会看见沈财的。
“爹,您要是担心,咱们不是正好要去靠山镇吗?直接去粮店看看就行了。”
“行。”
午饭没时间吃了,沈忠赶着牛车拉着沈小夏就去了靠山镇。
到了靠山镇的金玉满堂,沈忠傻眼了,只见金玉满堂的大门紧闭,大门口地面的砖缝隙里散落着米,招来了不少觅食的鸟儿。鸟儿也不怕人,沈忠哄了两下,鸟儿们飞起来,转了一圈又落了回来,继续啄散落在地上的米。
金玉满堂的隔壁是杂货铺子,小夏和杂货铺老板打过招呼,算是认识,就带着沈忠走了进去。
“刘老板,金玉满堂怎么没人?”
金玉满堂和杂货铺是邻居,刘老板对金玉满堂的情况自然是了解的,要不是沈小夏来问,他肯定是不会多说,毕竟如今他看不顺眼的管事是金玉满堂东家的亲哥哥。
“粮店都已经半个月没开门了。”
“什么?”沈忠一激动,嗓门就有点大,吓了刘老板一跳。
小夏早就知道,所以才带沈忠来问的,就是为了让沈忠知道他的亲大哥是怎么搭理他家的粮店的。
“不能啊!前段时间春种,爷爷不是说大伯父带着能文大哥在镇里帮咱们看粮店,所以地里的活没人干,最后还是吉祥带着人帮着把地种上的。怎么大伯父没在店里?”
小夏看着沈忠,眼睛里都是询问。
沈忠哪里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刘老板欲言又止的样子表现得很明显,就等着小夏问呢。
小夏怎会让他失望,问道:“刘老板知道我大伯父去了哪里了?我和爹真是担心他,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听小夏一说,沈忠真是担心了,真怕大哥出了意外,他如何和老爹老娘交代。
“我好像是看见你大伯父和他儿子去了镇里的鸿运赌坊,但是也不能确定,你们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刘老板终于把心里一直憋着的话说了出来,这种释放八卦的心情真好。
“什么?”沈忠刚刚有多担心,如今就有多生气。
“爹,咱们出去说。”小夏小声的安抚了沈忠,对刘老板道了谢,拽着人走了。
沈忠气大了,谁不知道,赌坊不是一个好地方,赌瘾一旦沾上了,这个人一辈子就算是费了。
沈忠不知道鸿运赌坊在哪,抓到一个人就问,把人家路人吓了一跳,摇摇头,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沈忠一眼,赶紧走了。
“爹,您先别急,大伯父在靠山镇做了这么多年的掌柜,要是想赌,早就赌了。再说大伯父也读过几年书,怎么会去赌博,大概是误会。刚刚刘老板不是也说好像吗?他也不确定,或许真的是看错了呢?咱们回去问问爷爷再说。”
小夏可是为沈财说了不少违心的好话,现在还不是找沈财的时候,她要让沈财没有翻身的机会。
沈忠耳根子软,小夏一说,觉得对。又劝了两句就把沈忠去赌坊找沈财的事放下了。
“咱们今天来是给娘找大夫的,娘和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金玉满堂歇两天也没事,我想大伯父肯定是心中有数,我记得上个月初一,大伯父来家里时,不是说了吗,让你坐等收银子就行了,您当时不是很相信大伯父的吗?”
沈忠听小夏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觉得小夏说的话没问题。
妇科圣手可不是好找的,靠山镇倒是有三个医馆,但是接生的都找产婆,没有请大夫的。他们还都是男大夫,从来没接过生,都摇头拒绝。
最后没办法,小夏回了家,用信鸽赶紧传信给鬼不见,让他帮忙。
而沈忠这边。
回了沈家村就去了沈家的老房子,把镇上的事说给沈老爷子听,结果,却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你这个黑心肝的,就不能盼你大哥一点好,你大哥为了你忙死忙活的,如今还污蔑他,往他身上抹黑,真是天杀的混蛋。”贾老太太一百个不信自己的大儿子能进赌坊,把沈忠一顿臭骂。
沈老爷子虽然没有支声,但是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明显他也不相信沈忠的话。
沈忠也敢肯定说,老两口子肯定不会信的。最后沈忠白白挨了一顿臭骂,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沈小夏知道了嘴角一翘。
小夏等鬼不见的消息,一等就是两三天,一点消息也没有,小夏看着鸽子笼里闲的发慌的信鸽,想到空间里还有几台通讯设备,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想着就回屋,进了空间里研究去了。
六月初六,早饭过后,原本还好好的吃了三碗瘦肉粥,两个肉包子的小王氏,突然觉得肚子痛。
“俺要生了……”小王氏生个三个娃了,知道要生孩子是什么感觉。
“咋办?”沈忠愣愣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