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讨厌那个人?
陶沝条件反射地眨眨眼睛。她好像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方面。不得不说,这也是个强大的理由!只是——
“为什么?”她这样问。
但九九却并不接下去回答,只继续保持沉默。
见此情景,陶沝只得作罢,转而继续试探:“那三爷或四爷呢?”
九九白了她一眼:“难道你不知道他们也是太子那头的吗?”
“那五……”陶沝本想接着往下追问,不料一个“五”字刚出口,九九那边便立刻瞪了过来,语气也瞬间变得阴阳怪气。他冷笑:“原来,你问了这么多,只是想问五哥……”
虾米?!
陶沝被他说得莫名一滞,紧接着便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夫君似乎又开始想歪了。“爷,您误会了……”
“哼——”九九冷笑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话。
这家伙……明明自己也喜欢着别人,却不容自家妻子对自己有半分不忠——根本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真实写照嘛,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陶沝撇撇嘴,强忍着内心的郁闷,试图为自己辩解:“爷是不是对董鄂有所误会?”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爷可是一直认为董鄂喜欢五阿哥?”
“难道不是吗?!”听陶沝这样说,九九的脸上顿时风云变色:“别跟爷来这套!爷当初可是亲眼瞧见,亲耳听到的,难道还会有错么?”
“真的?!”意识到对方很有可能知晓自己那位前身和五阿哥的过往,陶沝胸腔中的那颗好奇心立马无限发作。激动兴奋之余,也完全忘了自己的立场。“那爷都看见什么了?”
九九拧紧眉,面色古怪地斜了她一眼,语气异常冷冽:“你之前做过什么,难道自己心里会不清楚么?!”
汗!她就是因为不清楚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所以才想问他的嘛……
听出对方话里并不想回答的意思,陶沝下意识地高高嘟起了嘴——
唉,她本来还想从九九口中探听出点什么独家秘密呢!现在看来却是没指望了。不过,她倒是记得绿绮之前曾经说过,当初那位完颜侧福晋指责她那位前身对五阿哥有意却还嫁给九九时,九九是站在她们身后不远的……也就是说,这番话九九也是听到的。难道,九九指的就是这个?!
“怎么,你现在难道还想装傻充愣不成?”见陶沝这会儿不再说话,九九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他厌恶地拿眼觑着前者,目光甚是鄙夷。
闻言,陶沝慢慢地抬起眼,一眨不眨地望向对方,眸光清澈:“爷,如果董鄂说,董鄂自从上次被人从水里救起来之后,就再也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您信吗?”
“你骗谁?”见她这样问,九九当即挑高了眉,脸上的厌恶之情又随之添了几分。“哼——这种借口未免也太……”
“不管爷相不相信,以前的事情,董鄂真的有好多都不记得了……”不等九九把话说完,陶沝已经抢先一步,中途打断了他的说辞。而九九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当下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心,眼带深意地打量着面前的陶沝,一言不发。
陶沝面不改色地与其对视,大有不让对方相信则誓不罢休的意思。
见此情景,九九似是有些怔了,脸上的疑虑也随之加深了几分,正要开口,却不期然注意到自己适才拿在手上的那条用来擦脸的帕子一角的花样,当即一愣,而后死死地盯着帕子上的某处,眼神重新转向阴骛。
他恨恨地抬头瞪了对面的陶沝一眼,又狠狠地将手中的帕子扔在了地上,继而冲陶沝冷脸咬牙道:“收起你的那一套,爷不是傻瓜!别想用这种烂借口来糊弄爷——”
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甩袖出门。
陶沝正暗自疑惑九九这会儿的反应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奇怪,心口却隐隐传来了阵阵刺痛,而后逐渐加深……那种熟悉的心悸感又再度袭来,而身体也仿佛变得不再像是她自己的……
门外传来了绿绮柔柔的请安声:“九爷这是要走了么?今日不在这儿用膳?”
可惜,九九回答她的却是一记重重的冷哼。随后,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而屋内,陶沝死死地捂住了心口,脸色是如雪得苍白。
疼,越来越疼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作起来的……难道,就因为自己刚才提起了五阿哥?难道,自己的这位前身真的跟五阿哥之间存有什么隐情?
陶沝紧紧地咬住了下唇,身子也因为距离的疼痛而不由自主地前倾弓起,趴倒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嗓子里喊不出声音,她试图用手去抓住什么,不料胳膊一动,身体却因此失去了平衡,她整个人便“咚”地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疼!无论是体内还是体外,都疼得要命……
贴着冰冷的地面,陶沝用仅剩的意识在脑海里这样想着,眼前也慢慢变得一片模糊……
终于,在彻底失去最后的意识前,她听到了门边传来的绿绮那震惊万分的熟悉女高音:
“福晋,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年关将近,各种事情集中到一起,真正是忙碌麻烦累~
因为之前帮人家写了点东西,所以自己这里反而受到影响~呼呼~对不起各位追文的筒子~
这星期又要准备搬家~呼呼~
话说,冬日真正是写文倦怠期,各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