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中的天神凭借着神力和血统来决定地位,其中站在众神之首中最顶尖的存在无疑是统御四方,天帝军最高掌权巅峰的四位将军,因而他们住所自然也是建造在善见城中从古至今,由祖先遗留下来的宫殿。

善见城具天界中心,耗费众多人力物力建地广袤,威吓辐射四方,以北方将军,天帝第一心腹的身份,毗沙门天前往善见城中央区域进行工作自然不会溜达着不行——若是如此,到了帝释天面前时,他可能连午饭都赶不及——只是今日要照理参加即将连续一月的天帝登位庆典,由随从准备好座驾的毗沙门天在整理好战甲正向外走着要出门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滞留在后背上那强烈的,极具存在感的视线,实在是不容许北方将军强大的战斗直觉忽略掉并装作无视。

毗沙门天站在原地,垂着脸仿佛是花费功夫收拾了一番心情,才缓缓转身,抬头向着一直躲在庭廊立柱后,一直偷偷注视自己的人望去。

吉祥天发现他突然转头盯了过来的目光,神色稍微惊慌了下,开始的动作似乎是条件反射的企图躲开,但却又顿了顿,呆了片刻,稍稍往外迈出了一步,深吸了口气,绷紧了唇线,回视着毗沙门天。

毗沙门天与她无声的僵持,目光扫了一眼吉祥天虽然单薄,但却挺直脊背的坚强的身影,又看了看她死死握在身体两侧微微颤抖的双拳,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别人都不易发觉的认命的妥协以及垂头丧气感,向着因为他的沉默,脸色越加苍白的吉祥天淡淡的开口。

“……如果,能够见到阿修罗王,我会向他问候近况的。”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然后回来告诉你。”

闻言,吉祥天总是含着忧郁及愁苦的美丽双眼都在这一刹那迸发出了明亮的光辉,苍白的双颊也因激动而染上了浅淡的红晕。

她紧张地在胸前交握着双手,颤了颤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努力了半天也没有成功。

毗沙门天再一次善解人意,“你希望我去向阿修罗王传递一些话么?可以现在告诉我。”

吉祥天看着毗沙门天面无表情的脸,呐呐的张了张口,终于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突然弯下了腰,从她刚刚藏身地方下的草丛中抱起了一篮盖着干净方巾的竹篮,又看了眼毗沙门天,缓慢的走到距他相当谨慎的距离,微微侧过头。

“我,我为王,烤制了一些乳果,都是王曾经喜欢的。”吉祥天努力克服紧张开口,顿了顿,更加不敢面对毗沙门天的目光,“请……请您……可以的话,帮……帮忙……”

毗沙门天默默的看着被双手提高,举到自己眼前的,精心准备的充满了食物芬芳的精美竹篮,瘫着一张看不出情绪的脸,“啊,好,”他伸手打算接过来,“只有这些了吗?”

“我弄了很多,若是一会儿,您感到肚子饿……饿……也……也可以……”

吉祥天低着头,声音越发的细声细语,脸蛋也逐渐妩媚的染上羞红,到后来,她直接把篮子向毗沙门天怀里一推,连话都不愿再说,转头就慌张的往主屋旁的花园中跑,惹得一群守在旁边的侍女大声呼唤着追逐过去。

毗沙门天抱着食物,在荒凉的晨风中站立了许久。

自从结婚以后,自己老婆第一次开口对自己说话,竟然就是为了要他去给别的男人送礼物。

就连给自己的谢礼,都是对方篮子里面多出来可以附带的。

毗沙门天安静的站在原地,目光远眺着不知名的方向。

身边的侍从官等了半晌,因为对方周围不断凝聚的沉重的气息战战兢兢,“毗沙门天大人,再不起程,我们就快要迟到了。”

毗沙门天点点头,抱着食物篮,背影悲壮的走上了座驾。

他决定,从今日起,他要收拾一切让人不寒而栗的抵触情绪,遵照帝释天的意愿去完成他的一切命令。

他坚定着自己的信念,并相信着他一直崇敬的主人的强大——只要把那位王者困在天帝的寝宫里,他就不用再担心是否需要将自己家卧室的围墙再翻修加高了。

很忠心很天真的北方将军此刻还不知道,这一日晨光照耀进后花园时起,他时刻期待着夫妻关系已经开始往一条他无法控制的杯具的道路上狂奔而去。

因为他所侍奉的君主,明显也不是一个知道如何正确的哄老婆开心的人——对于设计亲手杀死爱人,且孤守了三百年的痴汉,谁都不能再期待他的精神健康程度还维持在正常水平上。

天帝的三百年登位庆典从准备到排演就耗费了无数人的精力及心血,其所展现的,各神族精心准备策划的节目也都是凝聚了天界精华的美轮美奂,只是今日来参加庆典的每一个天神,却都显得格外的魂不守舍。

尤其是他们向上望去,发现在空荡荡的帝座旁边,今日又特别安放了另一座与其共享了同一高度的,同样空荡荡的王座。

那是此代天帝自从登位之后,就从未出现过的,可以与天帝共享天界至尊权力的天后之座。

目睹了那场圣战变革,并且在历年清洗中有幸还活下来的天神们,对当时舍脂只是碰了下,连屁股都还没挨上那冰冷的石椅,过后就被天帝一剑雷阵毁去的场景,还记忆犹新。

一阵阵的胃部抽搐与神经性头痛席卷着整个天神群。

“增长天大人!”一声充满了英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焦急的情绪在其中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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