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沙门天大人……”

“醒醒,毗沙门天大人……”

拿了靠枕席地歪在软塌上,被推醒的毗沙门天艰难的恢复意识,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怎么,般罗若,你的水镜修好了?可以再看到阿修罗王了?天帝也真是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帝释天一进入俱修摩部罗,他们就再也无法窥视到那边发生的一切,被掐断了兴致的毗沙门天不能说没有失落,他依旧不死心的每日来般罗若这里报道就是个有力的证明。

“如果你对我的事情好奇心如此旺盛,可以去政仪厅消磨时光,那里的公文足以打发你的无聊。”

帝释天的声音中冷淡的讥讽,在他身后站着的般罗若忍不住用衣袖掩下唇角露出的轻笑。

对于一连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回来后却看到下属如此悠闲,哪个上司都会心生不满。

更何况还是拿自己当作消遣。

都是惯的!

胆子越来越肥了!

毗沙门天一愣,眨巴眨巴眼,在第一秒迅速原地起身,双手快捷又利落的整理了下仪表后,才又转回来,彻底恢复成了善见城帝座下的第一心腹,表情肃容恭敬的躬身行礼,“天帝,您回来了。”

帝释天已经懒得再针对他的装腔作势进行批判,只瞥了他一眼,就走到了自己舒适豪华的软塌上躺了下去。

毗沙门天绷着脸罚站了半天,见帝释天丝毫没有让他直直腰,摆脱眼下这个并不舒适的姿势的意思,表情上就带出了点苦色出来。

“天帝,我一直在为您担忧,明知阿修罗王的复活而无法知道您确切的消息,您离开前将整个善见城托付给我,如此重大的责任让我一刻不能安睡。”

“是么……”

“……是的!”

“那么你嘴角的口水又怎么解释?”

毗沙门天赶忙抬手一抹,呆住,继而幽怨的看向帝释天。

什么都没有啊。

他的睡相根本就没这么差!

帝释天冷笑,“回去洗个脸清醒清醒脑子,然后去政仪厅处理公务。”

“……那都是因为你的多日离开才滞留下的。”他是个合格的将军,没有上有所好下必从焉的习惯,自己的工作都是处理好了才……

“你还敢有意见?”

“没有。”t_t

毗沙门天蔫头耸脑打算的离开。

“等等。”

北方将军“啪”的眼睛放光,满面笑容的回首。

“把你的竖琴带走,我不是吉祥天,没有任何责任需要容忍你的魔音。”

“……是。”q_q

等待头顶笼罩了一股厚重又低沉的黑云的毗沙门天离开,般罗若微笑道:“看样子您的心情很好,如此轻易地放过了毗沙门天大人,这一次的出门,是遇到了高兴的事情吧。”

终于找到借口解决了困扰许久的对自身耳朵的折磨,帝释天微阖着双目,“般罗若,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星见的预言也不总是正确的,对吧。”

般罗若一怔,然后轻声道:“为了您,哪怕是姐姐的预言,我也会一力纠正。”

帝释天并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显出了百年来难得的舒适和惬意。

阿修罗王的头发要比以前长了太多,不得不用发带束住来方便行动——他握在手重的这一条,就是从对方那里带了回来的。(辛赫:怪不得身边总少东西,原来还真有内贼= =)

帝释天抚摸着缠绕在手上的发带,眼神温柔,他抬起手腕,轻轻的用双唇触碰着发带,呼吸着其上沾染到的主人的气息。

“我曾经失去过最宝贵的东西,如今他又重新回到了我的面前,现在,我不会再让以前的错误再一次发生,哪怕要为此牺牲一切。”

般罗若失落的垂下视线,轻轻的抚摸自己眼睛上的伤疤。

“您的愿望,般罗若都会竭尽全力助您实现,我的陛下。”

“你来迟了好久,我都有些担心,正打算要派人去找你。”

“随着天帝登位三百年的庆典越发临近,最近的善见城变得更加热闹了,”乾达婆王抱着竖琴走过来,捻起吉祥天身边矮桌盘子中一颗水润滴翠的樱桃,轻轻的嗅着味道,“害我进出忉利天都十分麻烦,总是有一群人阻拦住道路。”

“因为你是帝释天面前的第一乐师,又是乾陀罗者的王,”在她身边的吉祥天轻声道:“想要通过你的关系在帝释天那里留下印象的人恐怕还有更多。”

“不过是一群汲汲营营的窃取者,为了财富和地位,不择手段,”乾达婆王嗤笑,“天界由阿修罗王改革订立的晋升方式并不复杂,他为大多数人获得荣誉的进程制造了公平的制度,就总是要抹杀掉一些好吃懒做家伙的福祉。”

乾达婆王不屑的讥讽,“无法通过正规手段获胜,却又不甘心放弃到手的享乐,我看除了选择一些歪门邪道,以他们的智慧,也想不出更多的解决方法了。”

“乾达婆王果然还是喜欢着那位长者么?”吉祥天笑了起来,终日清愁的容貌因为友人的陪伴也露出了一些真实的笑意,“我还曾记得,你小时候经常围绕在阿修罗王身边,要求他时刻带着你玩耍,一点也不理会他究竟是有多么的繁忙。”

乾达婆王掩唇大笑了起来。

“说的没错,吉祥天,我也想起了幼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理取闹。”

她因为吉祥天也唤起了几分对往事的追忆,目光中流露出怀念。

“阿修罗王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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