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毯子和医院里的魔法阵是相同的吗?”当今朝向先行进屋背靠着客厅墙壁的游镹询问时……
“那可差多了,姑娘。”
忽然传来粗犷的嗓音,一名身披法衣的男子从厨房现身。
秃头、长满下巴的大胡子、浓密的眉毛、一双近乎圆形的大眼。
比身材颀长的游镹更高,肌肉浑厚,但与其是个壮硕的大个子,不如是结实,俨然一副修行者的模样。
“那个图案叫查克拉,和引出飘缈的神与恶魔之力的魔法阵不一样,它是代表人类实体与部位的环。”
身着法衣的男子双臂交抱,心满意足地环视着绒毯如此道。
这个人就是吴钟师父?
就在今朝觉得他和自己想像的模样有一点点出入的时候,游镹悄悄地移动到吴钟前面。
啪!
一道类似棒球接在手套里的清脆响声冒了出来,游镹挥出的拳头被吴钟厚实的手掌一把拦下。
“阔别四年,你这声招呼还挺不留情的嘛,游镹。”
吴钟发出笼罩着杀气的低沉嗓音,如同锐利刀剑般眯起浑圆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游镹不放。
然后,吴钟卸下紧绷的面具笑逐颜开,放开了游镹的手,“算了,所谓男子汉嘛,就是要有那么一点狠劲才好。”
他碰地一声敲了维持挥拳姿势僵住的游镹头顶一拳,与游镹擦身而过走向客厅。
“吴钟!”言智树欣喜若狂地迈步前冲。
吴钟一把拎住打算抱上腿来的言智树的衣服后背,像抓住猫脖子一样,将她轻轻提起。
他把智树的脸拎到眼前,扬出洁白的牙齿,“鬼,有乖乖听话吗?”
“嗯,我很乖的。”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吴钟心情不错似的不断点头。
放下智树后,他冷不防地朝着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今朝行礼致意,“这回承蒙您代替不肖弟子收留在下的患者,着实感激不尽。”
今朝慌张地把手伸到面前挥舞,“那个……没这回事,我没有做任何值得让人行礼答谢的事啦。”
“可是,据在下在电话中听到的消息,鬼为您带来很大的麻烦。”吴钟凶狠地拾起头。
这时游镹介入两人之间,朝吴钟抬起下巴,“没错,都怪你毫无责任地把患者丢过来,我医院的护士才会面临危险。”
游镹看起来不像是乘机指责而是真的动怒了,今朝由衷感到高兴。
吴钟“哦”了一声,抚着下巴,上下打量今朝一番后,咧开嘴巴笑了出来。
“在下当初实在没料到鬼的血会急速地变浓到那种程度,姑娘,还请您原谅拙僧修行不足哪。”吴钟仿佛在膜拜似的在面前摆出了手势。
“原谅实在题大作啦,而且开口要收留智树的人也是我自己呀。”
瞧今朝不停挥手,吴钟愉悦地眯起了大眼,“这么好的姑娘配在下那不肖的弟子,实在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希望今后你们两人能长长久久,在下那臭屁弟子就拜托您了。”
“不会不会,我才需要多多指教。”
两人互相点头哈腰,今朝感觉就像被介绍给恋饶双亲认识一样,心情相当微妙。
吴钟一抬起脸,便啪一声用力击掌,大声道:“好啦,差不多是时候了,开始言智树的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