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艳阳高照
中午的时候,天气闷得憋人,整个大地好像被帆布帐篷笼罩着似的。
太阳把大地烤得像蒸笼似的,大树垂着头,小草弯着腰,大黄狗趴在树阴底下伸着舌头喘气,河里的水也被晒得烫手了。
中午节奏是沉闷而缓慢的,这时,方圆几十里毫无一点声息,一切都隐藏起来,一只狗也寻着有阴的地方睡了!虫子们隐藏不鸣!
但是滚烫的大道上,却走来两人,一男一女,虽然已经大汗淋漓,但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更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
他们似乎很急,不愿意浪费一丁点时间,似乎任何停留都是浪费,哪怕是说话,都是在浪费。
女人在前,男人在后。
到了一处院落,农家院落。
远远看去不起眼的院落,坐落在一座大山脚下。
那座山就像一个士兵,守卫着乡村。
屋后种着纤纤的垂柳,生得一副秀气相:“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细细的树枝,嫩嫩的细叶,随风飘逸,纤俏的身影在微微地舞动,颇显几分灵气。
朴实的农家人过日子,素有勤劳俭朴的习惯。
屋前有个大大的菜园。
显然这家的主人在菜园里种上新鲜的蔬菜,或种绿茵茵的青菜,或种水灵灵的白菜,或种红彤彤的西红柿,或种小灯笼似的青椒……
但是这里在红热的太阳照射下,都地下了头。
不是人,因为这里的院中没有人,柴门也敞开着。
就连院中的狗窝之下也没有声音,狗食还在,但是狗已经不在了,至于鸡鸭鹅,更是只有地上的毛,更看不见了。
柳小青的速度慢了,慢的已经不走了,停在这个院落门口,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是这里?”孔昌易急忙问道。
“是的!”
柳小青的话刚落,孔昌易便迈开大步向前。
着急,孔昌易的着急,从他迫不及待的向前走去,可以看出。
但是他并没有走出去,因为眼疾手快的柳小青已经抓住了他,将他拉倒了一旁隐蔽之处,低声道:“你就准备这么进去嘛?”
孔昌易一愣,不这么进去,怎么进去?便不解道:“你的意思是怎么进去呢?”
“不管怎么进去,你也不能这么直接进去,你这么直接进去就是送死。”柳小青话虽然小声,但却带着关心,也带着道理。
孔昌易探头看了看院中,的确没有一个活着的,说明这群人是多么的歹毒。
“这么说你已经有计划了?”
“没有!”柳小青噘着嘴摇头道。
“那我们就绕到后门进去?”孔昌易道。
“不行!”柳小青又否决道。
“为什么?”孔昌易不理解,为什么不行。
“因为后面和这里一样没有丝毫的破绽可言。”柳小青完全不像一个弱女子,好像是一个大家,大师级别的大家。
孔昌易再次对柳小青刮目相看,忍不住的再看看院中,惊讶万分,刚才自己都没注意看,本以为就是普通的小院,但是所有物件摆放绝对不是随意的,而是错落有致。
这种不经意的摆放,却是错落有致,却是毫无破绽可言,牵一发而动全身。
孔昌易对自己刚才没有贸然进去而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的注视着柳小青。
原来高手在身旁。
“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呀!”柳小青低头满面通红,羞涩不已,脸蛋犹如熟透的苹果,喘气变粗。
孔昌易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并无他意,只是对柳小青的刮目相看。
但是此刻女孩这么问,孔昌易心中便是一喜,悠然生出玩笑话来。
“看你漂亮,所以就忍不住多看几眼……”
孔昌易还是笑着,因为女孩都喜欢别人说她漂亮好看,特别是喜欢男人说,所以孔昌易也认为柳小青会更加羞涩,似乎男人说话就是为了让女人羞涩。
本以为羞涩的女人此刻却没有羞涩,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脸色有些发白,眼中有些伤感,语气有些发颤,道:“你就是这样追女孩的?”
孔昌易本的有些下三滥,再看柳小青表情不太好,便不再笑,低声沉重且认真道:“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当真,我根本没当真。你就是这样将我姐姐骗到手的?”柳小青话语严厉,任凭是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女孩会直接在男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我?你不要玷污你姐姐,不管……”
孔昌易本想解释,但是他还没有说完,柳小青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便道:“玷污,你好意思说。我就想不通,我前几任姐夫都算是一表人才,她为什么非要找一个比她小这么多的,而且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真是……”
她停顿了片刻,叹气道:“算了,不说了,真是想不通。”
孔昌易一震,这么说柳青把许多事情告诉了柳小青,现在她又这么说对自己死心塌地,真是从心底难为她了。
但是柳青一定没有告诉柳小青,她的前几任老公都不是男人,而且她一直被调教着,她一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不会告诉她,她遇到了孔昌易,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女人。
但是这些柳青是绝对不会告诉柳小青,特别是她的前几任都不是男人的事情,要不然柳小青绝对不会这么看孔昌易。
柳小青只是以自己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
“其实你姐姐的命也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