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好站起身来抱歉地和众人告假:“这个……我出去趟接个电话啊……家里岳父生病了,可能情况不太好,爱人急着往我这挂了三个电话了。”
其他人早就看到他秘书进进出出、嘀嘀咕咕,猜他有事又不能打听,一听他岳父生病,市委常委、组织部长豪爽地一挥手:“没事,你先接电话去,我们过会烟瘾,等你回来接着开!今天一鼓作气把方案定下来明天上会,然后你抓紧去医院看老丈人。自古忠孝难两全,不是我不肯放你走,而是开会实在离不开你,让我们白主任多担待点啊,就说我表示抱歉。”
唐爱国神色正常地离开会场,一走进办公室关上门脸色刷地就阴沉下来,小于很知趣地躲得远远地,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这是做秘书的基本要求。虽然他很八卦想知道白丽娟今天为什么如此失态,但好奇害死猫,还是不要打听为妙。
唐爱国拿起电话拨回去,接通后也不等白丽娟开口直接就骂:“你今天有毛病啊?我在开人事会议,决定下一步全市科级干部任命调整,多重要的会,怎么能随便离场?说休会就给你回电话,为什么不听?”
没想到刚说了两句,白丽娟就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你就知道给别人讨论任命,规划前途,你儿子的前途要保不住了你知道不知道?这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到底管不管?”
“别哭别哭,又怎么了?”唐爱国被弄得莫名其妙、心烦意乱,本来满腔火气,一听夫人哭了,有天大的火也发不出来——这是过去20年宠老婆的惯性,只道,“慢慢说,你慢慢说,有我在,天塌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