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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英子见阿婆聊了一个多小时,再加上吃饭时间,便让两个妮子去收拾灶房,她推着阿婆解决生理问题。
一见老妻和老娘都走了,戚卫南绷不住主马上前帮手收拾,他这当家长辈都动了,原本还想坐下来喝茶的郑安楠只能跟在他头儿身边,迅速帮手。
“荞荞,你伤口没事?”戚卫南见谢戎军动了,他黑眉一拧,便拉住大妮子,让她坐下来关切问道。
“阿爹,我还好啦,一早上我都没干过活儿,都是我说,蔓蔓和军哥俩人做的。”
军…军哥?!
戚卫南绷住面容,浅浅点头,“嗯,没损伤就好。你歇着,这里人多,不劳你。你要是累了,等你娘出来了,你再回房去歇着。”
余光一瞥,就看到谢戎军和郑安楠帮着收拾完毕后,两人便在柴堆边上细语,显然两人正在商议着要事。
他眉头皱紧,说这臭小子喜欢他家荞荞,偏这青年又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倒是他家闺女儿,总是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在这臭小子身上——
瞧,又瞧了两眼!
这可把戚卫南愁着了,他虽然不反对老大当军人,可没想将哪个闺女儿嫁给军人!
当初会应了梁更生,那是因为他听老大说过,梁更生那滚犊子服役满了就能退役,以他的个人能力,不足以让部队留下他继续军旅一途。
果真,婚事还没谈成,梁更生就退役归来。
他就这么四个孩子,老大当特种军人,已经走出去,肯定是不愿意再回来当农民。
老二倒是留在家里了,可他看着,这老二一心想进公家,往后前程有老大帮衬着,能回来农村的机会不大。
那他膝下就只有老三、老四两个闺女承欢,何况,大妮子向来温柔谦和,他真不放心她远嫁。
他老子娘也舍不得……因而,在他眼中,谢戎军的外在条件再好,只一点,他是在职军人,还是外地人,他就不准备考虑他!
这一点,倒是跟戚秀荞异常同步哩。
要不是前有胡媒婆招出来的破事,后来又见他家荞荞对谢戎军不一样,就连范老弟也表现的对谢戎军的好感,且还是老大的顶头上司……戚卫南都想赶人了!
这边,张英子照顾好老婆母,回到前院,看到灶房里有小闺女在洗碗,屋檐下就她丈夫和大闺女在聊天,倒是逼地老大战友要跑到柴堆处说话,她眉头就的拧,几下大步来丈夫身前,朝着大闺女说道:
“荞荞,你阿婆说不出来,你进屋里陪陪她。我跟你爹说点事儿。”
说着,张英子的掌心已经拍到了戚秀荞的肩头上,不光戚卫南吓了一跳,就连谢戎军身体都绷了起来。
反倒是戚秀荞只面容沉着地眨了眨眼,恍若后脑有眼睛似的,微微一晃,准确地避开了落掌点,且立马自如的站起来,笑道:
“好,那阿娘你坐下来,我去陪阿婆。”
张英子挥了挥手,没注意到丈夫一瞬间的惊悚,“嗯,快去。”
等大闺女错身而过时,她鼻子嗅了嗅,奇怪道:“南哥,你有没有嗅到一股血味儿?”
戚卫南心中一个‘咯噔’,正想站起来问大妮子伤势如何时,却听到戚秀荞轻轻在她娘身边,低低又急急地喊了声,“阿娘!”
瞧见大闺女一张小脸都涨红了,张英子反应过来,边无奈的摸摸鼻子,边朝着大闺女示意,“哦,没事。你快去陪你阿婆。”
还不忘尴尬的动手扯了一下丈夫的手袖。
就这么一个眼神,张英子瞬间明白了,她大闺女向来是这段时间来月事,她刚那一问,可是让孩子发大窘。
戚卫南一直担忧的望着大妮子,因而一见到她被老妻拍肩头不是脸色青白,反倒因为老妻这话,弄地一张白脸都红了,他眉头轻拧,特别是在妻子拉着他的手袖示意是她犯了乌龙后,这才撇开视线,慢慢坐下身体来。
瞧着、大妮子的伤势确实不严重啊!
难道真的是范老弟他大惊小怪了?
是了,他家荞荞到底是女同志,谢戎军也不可能亲自给她上药,所以这才送到医院里消毒上药,才会被范老弟认为伤势挺严重的?
这么一想,戚卫南又心顺了一些,对谢戎军也没那么大的意见了。
“南哥,你说,胡梅花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张英子一见大闺女乖巧去了西厢,她便直接朝丈夫小声发话追问。
这件事情,她没想让荞荞知道,省得姑娘家家的,面皮太薄,往后连家里院门都不敢出了。
这里就得提一下,他们一行在生产大队院审查的结果。
别说,小小的一件事,越追根问究,越是扑朔迷离!
第一点,目前为止,胡梅花之前所说的话,因着有那钱和纸条充当证物,再加上纸条上字迹,确定不是胡梅花所写,因而她之前说的话,成立。
第二点,胡梅花第一次攀咬的对象陆松平,他最近进出都有知青陪着,一直未单独过,提到的时间点,正好陆松平与知青院的青年正在田地里劳作,因而完全有不在场的证明。
因而,这一点,胡梅花确实是攀扯胡咬。
第三点,毛春妮和吴大花也被叫来问话,但是,两人都说三天前根本就没有见过彼此。
两人是分开来叫,亦是分开来审,语气一致。
毛春妮的话,别人还不怎么相信,只因这货本就是个爱挑弄是非。
但是吴大花这人,在村中风评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