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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荞妮子一醒过来,就要跑出知青院去找谢同志,葛红萍听地一愣一愣的,可荞妮子还不给她劝说的机会,说了就自行下地跑了。
葛红萍能如何,只能无奈地上前扶着她走,还没好笑话她小姑娘思春了,怕这话一开口,这就要尴尬了。
一开始,她当以为是荞妮子这会儿是不放心谢同志,可一路上看小妮子走的飞快,简直不顾她带伤的情况下,走的健步如飞,这就让她起了疑心——
幸好,知青院离卫生站也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因着戚秀荞走地急,步子阔到了最大,只花了五、六分钟就走到了卫生站。
然而,此时卫生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最惹人的是那一部军绿色的解放军牌卡车!
一看到这卡车,甚至还应对了她刚刚梦境中的车牌号,愣是让戚秀荞原本就苍白汗淋淋的脸色,更添一层煞白!
“荞妮子,是不是伤口扯到了?我都劝你不要跑地这么急,你站这儿,我去叫谢同志出来,你别挤进去,省得被人不小心碰到伤口了!”葛红萍只以为荞妮子是被这里的情况给吓着,并未深想。
见了这人挤人的情况,戚秀荞只能应道:“嗯,葛婶子,那就麻烦你了!”
别看小团团和哑丫头还小,但是俩个小屁孩子愣是跟上来了,还脸不红气不喘的,面上看起来比戚秀荞好看地多了。
小团团听到奶奶的话,更是如同小战士般,带着丫姐姐就站在戚家荞姑姑面前,一脸认真悍卫身后病人的小兵士模样。
戚秀荞不知道,当她和葛婶子在交谈时,被堵在里头听着保卫处带来的医护人员报告检查两歹人病情情况时,一听到戚秀荞那特有的声线响起,他瞬间就扬起了头颅,朝着又见面的老大夫沉稳说道:
“这歹恶妇人是自己摔倒在沟渠里,后仰摔倒腰部击在石头上,腰部受伤很正常。但瘫痪不了,只要没再受到二次重伤,绝对死不了。利用担架,将她拉到医院里做个详细检查就能一清二楚。
麻烦你们让开一条路,让葛主任进来,随老大夫检查一下她这腰部,就能看到她的真实受损情况了。”
因着周围太多男性,老大夫再粗糙,也不敢在这么多汉子面前,直接掀开女病人的衣服去检查她的伤处情况。因而,他之前的检查说法,完全是望闻问切并着把脉说出来的情况。
“哎~,我在这里,让让、让一让啊,别堵在这里,该干嘛就去干嘛!”葛红萍没想到谢同志发现她这及时,她这一出现他就发现了,马上配合的叫喊道。
被谢戎军盯睄着,原本堵在门口的治保员们都识趣的向两边避开,只几步葛红葛就走进来,她这还没有开口呢,谢戎军已经先她一步低声说道:
“葛婶子,你跟着老大夫看看这女人腰部伤的是什么情况,我去看看荞荞。”
“哎哎,好,你快去,荞妮子正在外头等着,我没敢让她进来。”葛红萍抹了把汗只能接过话了。
看到谢同志要离开的阵仗,听到他们对话的范金生和范仓满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正好有女同志来了,老医生一下子就朝着周围的大老爷们怒道:
“行了行了,都回避回避,不管她犯了什么罪,起码的道德咱得守着,不该看地,全都回避!”
听到老医生这么一吼,除了几位领导外,全都识趣的退开。
另一边
谢戎军快步走出来,就看到他姑娘被两个奶娃着守着,他瞪了小姑娘一眼,示意她安分点站着,自己侧大步走向她——
“小团团,你带着你丫姐去旁边玩一会儿,荞姑跟你谢叔说几句话。”戚秀荞就站在树荫下,这是葛婶子进卫生站前,强迫她站着的地方,见着里头男人众多齐聚,站前又是卡车又是三轮车的,她也没挤上前去。
“嗯嗯,好的,团团带着丫姐姐去找奶奶!”小团团很听话,他不好奇多问一下,直接就拉了跟他身量差不多的丫姐姐去到卫生站前。
这俩孩子也是个胆大的,两人左插右挤的,一会儿就不见人了。
“怎么这么不听话,一醒来就跑过来,不怕伤口留疤了?”谢戎军趁着里头还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拉着他姑娘来到树荫下另一边,正好树干够粗,将小姑娘娇.小纤细的身形挡地密实。而他又正面对上了卫生站,谁要敢偷看,一目了然。
戚秀荞摇头没回这些闲话,面色有些急慌,她心悸地扯住谢大佬的结实手腕,低低说道:“军哥,我刚刚做梦了!”
“嗯?”谢戎军本能的想到,小姑娘莫非是担心唐山大地震的情形?得,这怪他还没来得急跟她说明情况!
“我刚刚又做了一场恶梦,梦到、”戚秀荞咽了一口唾液,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卡车宛若瞧见了猛兽,苦着面容仓皇道:
“在梦中,跟这辆一模一样的解放车卡车,在使出范庄生产大队没多久,就、就‘呯’地一声巨响,爆炸了!”
因着车后面跟着不少好事的村民和孩子,那场爆炸,可误伤了不少人!
要不然,她也不会一清醒过来,整个人都是懵的!毕竟,她第一次做真正意义上的预言梦,她真的觉得很神奇,更多的是对梦境的害怕!
而且、而且——
想到梦中谢大佬也受了伤,她心腔就有种压抑,很想伸手确定一下,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谢戎军,还是好好的!
“跟这一辆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