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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戚秀荞一开始还能绷着面容不动色,但是当医生开始在她伤口上倒双氧水时,她立马被灼痛地反射性呼痛——
呜、痛痛痛!
“你、快将你爱人按住别乱动!”
老医生刚有点重手,一下子倒地双氧水有点多,瞧着女同志反应有点剧烈地呼痛,他瞪了一眼身侧的大男人,沉声提点道。
这后生仔看着高大威猛的,却不是个贴心的!
当然,他也在自省,面对粗汉子习惯了,一下子没严肃对待,面前的女同志还鲜嫩着,忍耐力不同等级呐。
“荞荞,怎么样?”谢戎军仅错愕了须臾,见戚秀荞反应这么大,紧张地追问。
他亦是被戚秀荞痛抽声惊醒,压下心中的惊异,他高大的身体微一侧就半蹲在她面前,也没去纠正老医生的误会,而是长腿往后一勾,将身后的木椅勾过来坐下。
下一秒,小姑娘被他完全抱在怀中钳制,他朝着老医生请求说道:
“老大夫,您清洗时,动作尽量小些,我姑娘她怕痛。”
小脸被堵在男人胸膛前的戚秀荞:“……”
然而,她也没时间反驳,全身绷紧的咬唇忍着双氧水带来的灼痛感——
卧槽,被开山刀砍中时,都没现在这么痛啊!
“痛痛就习惯了,我说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能让你爱人受伤呢!”
老医生也没迟疑,一见谢戎军已经困住人了,他立马继续清洗动作,为了能彻底清好毒,他还将伤口撑开仔细周全的清洗……
听到老医生的指责,谢戎军老实地认道:“是我的错。”
“呜!”戚秀荞注意力都在痛觉上,根本没注意到身体前后两个男人在讨论什么,只生理眼泪都痛地溢出来,低低抽呜。
“荞荞要是很痛,就咬我,很快就弄好了。”谢戎军注意力就在老医生手中,看到他粗暴的动作,他都想喝令他放手、让他来!
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此时,伤口要是清洗不干净,回头等伤口好了,里头仍会发炎,那就更糟糕!
没办法,他只能轻吻着她湿气地额际,低声哄着小姑娘。
原本,戚秀荞就被娇气的身体痛地要晕了,死忍中听到谢戎军这诱哄,最后她忍不住痛,下意识地张口,隔着一层衣裳就咬住了谢大佬的锁骨——
看起来费地时间似是很久,然而事实上,老医生是个处理外伤的老手,清洗的动作十分老练而且仔细,从清洗到上药包扎好,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
“好了,你注意这两天别让你爱人这伤口碰水,只要这两天不发热,再配点消炎药吃就行了,拿着单子去交费吧。”
“好的。”谢戎军应了,人却没动作,只大掌小心翼翼地避开她伤口,轻轻拍着她后背低哄:
“荞荞,放松,已经包扎好了,你放松些~”
戚秀荞闻言,愣愣地点头松了嘴巴。
此时,她已经痛懵了,浑身无力的倚靠在谢戎军胸.前,她就疑惑,不就是被砍伤了寸来大的伤口吗?她之前可是听清军哥就是这么说的,为何她会痛地浑身在哆嗦颤抖?
明明老医生都已经包扎好了,她还在痛地无法控制身体!
“瞧着,你爱人是个怕痛体呀,往后尽量让她少受伤,就这么点伤口痛成这样子,神经反射太敏.感了。往后,要生孩子时,得受点罪啰~!”老医生啧啧说着,手上快速整理医用品。
毕竟是老医生了,什么样的病人没看过,他只是感叹了一声,就起身去洗漱手部。
谢戎军见外面还有患者在等候,他只能半搂抱着他姑娘离开诊室。
坐在诊室外的长木凳上,长廊上人来人往,他不能再随性抱住她,妨碍了小姑娘的名声,只找护士要了个瓷杯,清洗干净烫过后,给她斟了杯热水,“荞荞,喝点热水缓缓。”
“对不起,军哥,刚刚是不是咬痛你了?”
戚秀荞缓过痛觉后,才觉得她背脊发冷、溢出了不少汗渍,瞧着蹲在她面前严峻着脸关切盯着她的谢大佬,她迟钝地哑声道歉。
被老医生强行撕开已经愈合了些的伤口,再加上清洗时又流了不少血,因而这会儿戚秀荞的脸色,实在是惨白的难看。
“没事。”谢戎军摇头,睄了眼她肩胛处,凤眸中闪过一缕异样,“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交费拿药,别乱跑,可以吗?”
“嗯,等回去了,我再还你钱。”戚秀荞乖巧道,小小地啜了一口热开水。
只她这话,没得到谢大佬的回应,换来他大掌在她头顶上揉了揉,大步离开。
又来!
抿紧嘴皮,戚秀荞嘀咕:不知道摸头杀很犯规嘛!
心里却无端地泛出一点放松。
谢戎军离开的时间不长,然而,他回来时,不光拿了药物,还弄回来了一件女性蓝衣,不是的确良,是棉布面料。
老实接过谢大佬手中的一包药,戚秀荞就着手中的温开水,一下子就咽了下去。
“荞荞,你衣服脏了,又上药弄湿了,你在身上套上这件。”虽然没露肉,但是后背上的衣裳全是湿气和血液,他看地心疼,也不想让她如此狼狈的被人看到。
“哦。”戚秀荞也觉得背后不舒服,本想去厕所脱掉这脏地,但她浑身无力,不好再劳烦谢大佬,这行为太亲密了,她只没拒绝地套上。
谢戎军配合着她的动作,给她套上伤了的左肩,他买的上衣宽松,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