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给白梅一个教训,没想到事情真的闹得这么大,竟然还上朝堂了。
可晗应该见过我的结绳系法,他很有可能认出我。
我问:“然后呢?他们说什么了?”
骆秋溟还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挠头,说:“陛下让他将白宁兴带到市集上,自然有能人异士来解开它。”
果然……
他一定认出我的手笔了。
“白尚书不愿意再将此事闹大,陛下说等到未时如果没人来给他松开,就将白宁兴带到后宫去让他来处理。后来白尚书没有去集市,就一直跪狻N颐蔷鸵恢痹诠门外等,兴许是借到皇后娘娘的宝刀了吧。”
知月儿已经知道这是我干的了,见我没有说话,问:“官老爷可曾追究白宁兴是被谁绑起来的?”
骆秋溟道:“白尚书说有仙女下凡将他给捆起来的,还说要把那绳子是捆仙索,想献给陛下。”
“噗……”我又喷了口茶,“这个老无赖还是跟以前一样,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看来白闵的确在对贡品的事发愁。
那玉雕现在还在知月儿手中,其实只要她不将这贡品给白家,白家很可能因为交不出贡品而被礼部治罪。
白宁兴的事虽闹到朝堂上,但骆秋溟只是听了个开始和结果,晗到底是怎么帮白宁兴解开绳子的,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既然晗能说出让市井中的能人异士松绑这种话,多半是发现这就是我做的。
不过,我不知道内情,没必要和骆秋溟多讨论。
我问骆秋溟:“既然你都回来了,不如带我去见厉天吧。”
骆秋溟为难地抱着肚子,哀怨地说:“我还没吃饭呢。”
现在的确很晚了。
骆秋溟从早上到现在只啃了一个馒头,饿得两眼发昏。
他埋怨:“你都把人赶走了谁给我做饭呀?”
知月儿惭愧,低头嘟嘴:“是你说府邸里的人随便我调动的。”
她在赶人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是不愁吃穿的。到饭点,也总有人会将她的吃食给端上桌。
她提议道:“要不让樱桃和珍珠……”
骆秋溟说:“珍珠失了味觉,尝不出咸淡,樱桃没下过厨……”
我托腮:“要不,我下面给你们吃?”
知月儿:“哈?”
骆秋溟:“这个不妥吧!”
“……”
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白梅从市集回来,将事先准备好的金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扔,骂道,“那个不开眼的东西,明明有金子还不赚。还有那个狗官,仗着自己是户部的物品官竟然还说我违规?!他也不看看我是谁家的女儿,做事这么刻板!这个该死的厉天!”
她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身边的侍从都不敢在此时惹怒她,眼观鼻鼻观心地靠边站着。
她生气地转了几圈,坐到桌边。
刚一坐下,侍从立刻上前给她倒茶。
可能是侍从很有眼力见,白梅的气消了不少。
但她突然闻到一股怪味,就好像是尿骚臭一样的味道。而这个味道正从桌子上的一个布包里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