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末反应过来,也跟着躬身。
“原来是你,难怪你是神医的学徒!”
在我给猛夏治疗毒蛇咬伤后,他终于承认了我,虽然谈不上什么恭敬,但也躬身粗糙地行了个礼。
唯有伯迁,伸手指着我,怒道:“你……竟然是你!好啊,你骗了我们这么久!看破规则让伍顿雷在山坡下堵我们的人,也是你吧?!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让伍顿雷将我们抓住?!这在军营里,就是通敌,我就全将你的军章收走,让你成为‘死尸’!”
“你自己看不懂规则,还要怪我‘投敌’?我提醒了你们多少次,但你不接纳我的建议,也不听我的分析,我又能怎样?难道我能和普通士兵相提并论吗?!”我白了他一样,指着桌上的金钗,对跪在地上的女兵们说,“这些原本是给你们的。我知道你们常年驻守边疆,很久没有回乡了,带来新款的手信。我期待着边疆和平,终有一日你们能回来。可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每天满足于杂活能不能轻松一些,满足于谄媚讨好长官!”
女兵:“不,我们没有……”
女兵委屈地说:“只是情势所迫而已。”
“这些金子就当作军饷,让云汉多换些粮食吧。”我拿起人皮面具,又糊在脸上,又说,“我隐瞒身份是伍顿雷应允的,现在随是演习,但你们也要守军令。今日,如果谁敢将我的身份说出去……”
小洛随手抽出剑:“军法伺候。”
“走。”
人皮面具掀开后一定要严丝合缝地重新黏上,不然表情会很僵硬,容易被人识破。我在暗处随便糊了一下,就去伍顿雷的营帐了。
“公主怎么了?”伍顿雷疑惑地看着我。
我:“小洛,你把剑拔出来给我照个镜子,再把刚才的事说给伍将军听。”
剑对准火光,亮堂的剑身上映出人皮面具的脸。
小洛将我准备手信和被告发的事都说了。
“公主竟然还带了金子……”伍顿雷滑稽地看着我易容,对我的话很是羡慕。
我见到伍顿雷后,心情有些缓和了,开起玩笑:“怎么,你嫉妒了?”
伍顿雷:“很嫉妒。士兵们思乡极了,如果能有家乡送来的东西,以解相思之苦,那就更好了。”
“也不能太多。云汉说的也有道理,不能一直让他们回忆起来,这也会涣散军心的。等这次演习结束,若没有其他事发生,不如建个军规,放一部分人轮流回乡。”
小洛不置可否。
我:“你有意见?”
小洛:“恐怕很难。放他们回去,他们怎么会再来?就拿女兵来说,有谁愿意一直留在这里,消耗青春?”
我:“说得有理,从长计议吧。”
伍顿雷将他这几天调查的事给我简单做了个汇报。他查明坤末和猛夏带去的人都能相互佐证,没有任何离队的情况发生。
如此一来,有嫌疑的就只有伯迁一个了。
我:“我们现在集中观察伯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