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坛酒来,喝了一口,“暖着呢。”
“这不是师傅酿的吗?”我羡慕,伸手就要抢。
晗:“干什么?堂堂公主,还跟乐师抢酒喝?”
“那是什锦之前给我的!”我怨念。
“那只给你喝一口。”他将酒坛子递给我。
我可没有答应,抢过酒坛就喝了起来。
晗:“喂,给我留点。只剩这一坛了,还是从宫里藏着运来的。”
酒温过了,并不冷。我喝着带有春天花香的米酒,大呼过瘾。不解地问:“一坛酒而已,藏着作甚?你就说是给我带的,女官还能来收走不成?”
晗伸手点我脑门:“我就是怕你全部喝光!好东西当然要留些到明天,喝完了若是没了可怎么办?”
我吓了一跳,拉着他:“师傅怎么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你留点给我。”他伸手将我的酒抢回来。
我一头雾水:“所以师傅没事?”
“当然没事,还‘病’着呢,就是能到院子来走动。那天去散心的时候隔着官兵看了一眼,裹着大袄子,倒没见得消瘦。”他说着,伸手捏我脸,“才一个月不见,怎么觉得你横着长了。”
“你……”我气竭,伸手狂揍他,还挠他痒痒。
“救命,救命!”他在台阶上打滚。
我瞅着他:“你想进屋吗?”
晗坐在地上,喘的气变成白雾,说得理所当然:“这不是每个男宠的心愿吗?”
我无语。
每次跟他说话,总是能被噎到。
抬眼看了看暗卫。
几个暗卫见到我的目光,突然低下头去。
再转头看知荇。
知荇轻咳一声,说:“陛下没有禁止公主见他,也没禁他的足。”
言下之意:随我高兴。
“这样啊……”我托腮。
当时不让他进来,一来是担心晗被母皇责备,又在我保护不了他的时候,将他秘密处死。二来,也是不想让母后再失望。
但已经过去一个月,这段时间我表现良好,几乎把带来的书都背熟了。
“咦,没有不让你见我?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晗没皮没脸地坐在地上,将飘落在皮袄上的雪花都抖在台阶外。
我不想理他,伸手拉住他的领子,将他一把拽进屋来:“别坐门口丢人了。本公主的人,这么不懂规矩,竟然随便坐在地上,你爱不爱干净?”
晗顶嘴:“那不是跟着主子么。”
“闭嘴!”
我拽着晗进了屋,关上门,直接拉着他来到床边,抱着他就啃起来。
屋中太久没人,蜡烛自己熄灭了。
他点了灯,帮我脱下繁复的衣服,说:“公主未免太饥-渴了点。”
我脱衣服的动作一滞,转身瞪着他:“难道是我的错?”我不等他再继续慢慢摸索着解开我的衣服,将他用力往床上一推。
久违的甜蜜。
就像干旱的田野终于受到雨水滋润似的。
这一个月来,我仿佛封闭了自己的情感,让自己忘记爱情,忘记和亲近之人的关系,只知道将这些学识灌输到脑海之中。
如果将来要成为君王,对这个国家的所有一切,都需要尽在掌握之中。
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放声大笑了。
梦境香甜,似乎又是那个让我想不起来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