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菽丰:“这……这是佃户从三妹那儿听说的。”
夏梦:“不对呀,二姐。你不是和大姐三姐的关系都不好吗?你那儿的人都是卖农货的,又没有种田的,哪里能打探到三姐的消息?你听谁说的?”
夏菽丰怒:“关你什么事?这和这事儿有关吗?”
两人又要吵起来。
我将她们隔开,问夏菽丰:“夏老三收到了什么?她掌握了什么证据?”
夏梦冷哼一声:“还不是你飞鸽传书,给青岩寨通风报信。结果让三姐打鸟烧烤的时候正好遇到吗?她生完火,将鸽子毛都烫好了,才发现脚上绑着信。”
飞鸽传书?难道是昭游干的?
我追问:“信上说什么?”
夏菽丰摇头:“信都糊了,只能依稀看见青岩寨三个字。”
夏梦:“你还说跟山贼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你为什么紧张干什么?”
我紧张是因为担心昭游背叛我,这个家伙可是知道我公主身份的人。
我现在才有一丝懊恼,不应该这么造向昭游透露底牌,至少应该考察他一下。正是因为我将他当男宠那类型的人,才会出此计策,但如果他没有彻底效忠于我,吃里扒外,那该怎么办?
但我可不能在夏梦和夏菽丰两人面前露怯,强势地大声喊道,“废话,青岩寨的暴戾谁人不知?他们可是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山贼!”我指着脸上的伤口,再撩起袖子,随手胡诌,“你看,这都是他们干的!”
夏菽丰信以为真:“你竟然和山贼打过架,我刚才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是山贼!”我假装被误会而生气,转身跑出夏菽丰的屋舍。
为什么夏家的人会知道青岩寨?这封信是昭游发的吗?
他在信里写了什么?
可是,他就算再想出卖我,犯得着在信里直接提青岩寨吗?正常不应该是用暗语或者密信来沟通吗?
我心中充满困惑,又觉得整件事隐隐透着古怪。
我一路跑回老太君的这边,头发散了,衣带也松了。但见到夏竹正在院子里悠闲晒太阳。
院子里一片金色阳光撒下来。夏竹就驻着拐杖,坐在石凳上,闭着眼睛。
我不想火急火燎地冲上前,打断她的宁静闲适,在门口整了整发型和衣衫,假装岁月静好的样子。
我抚平气息,走入院子里,朝夏竹打招呼,问:“老太君有没有看见昭游?”
夏竹指了指里屋:“在里面呢。”
我:“他一整天都在里面?”
夏竹慢悠悠地说,“是呀,我见他就心烦,他也躲着我。”她又嘟嘴说,“要不是你让我留下他,我可想赶走他了。”
昭游下毒害夏竹,我却为了拉拢青岩寨而将他留在夏竹身边,这的确有愧夏竹。这个老奶奶如果不是为了我,何必受这样的苦?
“等事情结束,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我答应夏竹。
但她说昭游没有离开屋子,这让我觉得飞鸽传书这件事更令人匪夷所思。
听萧五花说,夏肉饼很懒惰,也贪吃。这样懒惰的人,怎么会在清晨打鸟吃烧烤呢?能让信鸽被她打到,时间肯定是大白天。可如果昭游一整天都没出屋,他又怎么去放飞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