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这天坐在房中拿着针线绣着手帕,一个不留神扎到了手指,顿时一声惊呼“啊!”,白术闻声询问:“小姐怎么了。可是伤着了?”随即见了徐兰手上冒出来的血珠,连忙用手绢擦去徐手上的血珠,提来药箱,取药粉撒在徐兰伤口上,再细细包扎。
“小伤而已,不必如此。”徐兰轻声阻止了白术,不想白术执意为徐兰包扎,包好后才弯腰赔罪:“小姐不在意这点小伤,奴婢可不能视而不见,若是让夫人知晓奴婢照看不周,奴婢该当何罪?”徐兰这才作罢。
说到徐王爷,徐兰心中一阵心悸,父亲何等心肠,区区一个丫鬟的死,却嫁祸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她又做错了什么?父亲要这样对自己。
徐兰想起伤心之事,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手帕,执软绢轻拭眼角,一旁的白术见到徐兰面露悲伤,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告罪:“是奴婢嘴贱,不该提起王爷,请小姐息怒。”徐兰看了白术一眼,才发现是自己吓到了她。连忙扶起白术,“你莫要自责,不是你的错,我不过是......”徐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不过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罢了。”
“小姐,老爷怎么能说那事是您叫人下的手?王府内外谁人不知小姐最是善良,平日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会差人杀害她人。”白术愤愤不平的说道。
“住口,怎可背后编排王爷!”徐兰赶紧制止了白术的话,“这话可不能乱说,让人听到了岂不是让人觉得你说王爷不明是非!”
“小姐,王爷这么做可是寒了您的心啊!”
白术还想再说些什么,徐兰连忙制止了她,以免她再说出什么糊涂话来,并说道:“不必再说了,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白术没办法,起身对着徐兰行礼,随即退出房间,走时不放心又对徐兰说道:“奴婢就在门外,小姐若有需要,喊一声奴婢即可。”
徐兰点了点头,白术这才放心合上房门。
徐兰看着白术走了出去,心里感觉更加烦闷,明明白术说的话都是些混账话,首先作为一个下人,背后这样编排主子,就是头等大罪,更何况那人那是王府最大的王爷。可是徐兰又觉得这话说到了自己心坎里,徐兰何尝不是觉得王爷的做法如此寒心,徐兰自小孝顺父亲,未尝有过过错,父亲怎么能这样对他。
徐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徐王爷平常素来对徐兰很是严厉,所以当他说自己就是杀害白术的凶手时,她除了苍白的辩驳别无他法,她不敢反抗自己的父亲,他甚至有些害怕起自己的父亲。
如今不过是区区一个丫鬟的死,徐王爷也能将这件事怪罪在徐兰身上,保不齐以后又会将别的什么事情怪罪在许岚身上,这件事徐王爷的做法彻底寒了徐兰的心。徐兰又何曾敢反抗徐王爷,想到这里徐兰黯然神伤。
徐兰起身推开窗子,来到窗边坐下,她望着外面的树叶,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事。
自己又不是个外人,父亲这样栽赃自己害了一个丫鬟的命,让她该处于何地?自己何尝无辜,再说了那只是一个丫鬟啊!虽然说丫鬟也是活生生的一条鲜活的生命,但正是如此,父亲难道不应该严查王爷府,查出杀害白术的真凶吗?如此草率的把责任推给她,却让真凶继续逍遥,幸亏那个人害得只是一个丫鬟,如果下次害得是王爷府中的小姐,夫人,甚至是王爷呢?父亲可曾如此想过?
经过今天的一番想法,徐兰也没心情绣东西了,朝升朝落,都坐在窗边扶额看着窗外,偶尔拿了本书看,却半天也没有翻动一页,就连一日三餐徐兰都只是吃了一两口就吃不下了,更别说平时徐兰最喜欢的茶点,一口都没动过。白术们看着徐兰这样颓废下去,个个着急得不行,天天变着法给徐兰找乐子,让她能够开心起来,但徐兰都不为所动,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日渐如此,徐兰整个人都消瘦了下来,本来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瘦小,整个人形容枯槁,弱不胜衣。丫鬟们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做主子的要怎么样,丫鬟们根本无权干涉。
而徐兰好几天的足不出户,也让府内的下人们感到奇怪。
而陆云本来就很关注徐兰的动静,徐兰好几天足不出户,王爷府内的人都发现了,陆云当然也知道了。让陆云感到诧异,若只是一天两天,那还好说,可这都好多天了,徐兰还是不曾出门,莫不是生病了?可如果是生病了,那怎么没有叫大夫进府为徐小姐看病?
陆云这样想着,来到了徐兰院前转悠,看见徐兰屋里的丫鬟们个个愁眉苦脸,刚好有几个丫鬟聚在一起讲悄悄话,陆云便瞧瞧躲在树上偷听几个丫鬟讲话。
“你说小姐这可怎么办呐,刚刚送进去的饭菜,小姐就动了两筷子,就不吃了,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就是啊,今个儿我给小姐送茶和点心进去,小姐动都没动。”
“你说,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
“听说啊,是因为徐王爷罚了小姐。”
“徐王爷?小姐这样就是因为王爷?王爷是因何事才罚了小姐,让小姐如此在意?”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陆云听了一耳朵丫鬟的交谈,这才明白过来,徐兰并不是身体有恙,却是心病。徐王爷罚了徐小姐?怎么会?难不成是徐王爷罚徐小姐禁闭?可是听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