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三就那么继续站在门口,因为他看到,门并没被关上。
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人出来,也就是跟随老者的那个随从,朝他说道:“进来吧。”
“诶!”沈十三应了一声,迈开步子,结果咝了一声,真麻啊~~抱歉的对那个随从干笑两下,抖了抖手脚,这才嘛溜的进入小院。
而那个随从,却无意般的朝蓝蝶所藏之处扫了一眼,扯出一丝笑容,把门关上。
“高手!!”
蓝蝶被扫了一眼,心中骇然,完了立即换个地方又隐藏起来。
蓝蝶以前就是国安的人,可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退出了,加入了另一个部门,所以,现在跟老首长底下的人并非一个阵营。
那个随从把沈十三领到一个偏厅,说道:“你先在这等一会。”
另一边,老家伙很随意的问道:“张妈,那小子一直在这等着的吗?”
张妈说:“是呢,一动都不动,跟个木头人似的,我算算,估摸有八九个小时了,到现在滴水未进呢。”完了又道:“先生,我这去给他切杯茶吧。”
老家伙说:“既然让他进门,好歹也是客,去吧。”
完了自己去洗了把脸,换了件外套。
京城雾霾大,这里的人一回家,都习惯清理一下,尤其是这种老家伙并不服老,总要把自己弄得精精神神的。
张妈给沈十三泡了杯茶,还跟他说先生很快就会见他,这让沈十三心中到时有些感慨,为何老首长底下有如此善良的老妈子,又有钟可培那种不折手段的人。
他之所以愿意这么等,就是看到这个老妈子善良,一点都不势利。而其实,要了解一个人,并不一定去看他的本人,往往从他身边的人就能摸清一二了。
只不过,回头一想,自己为了一些东西,不也是不折手段吗?对于很多大人物来说,外面是外面,家里是家里,在家里是生活,在外面就是战斗。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家里有这样一面的人,他必然是有良心的,也是善良的人。
过了一会,随从过来请沈十三去客厅,老家伙已经在哪里,手里拧着个小茶壶,就那么对着壶嘴时不时吸上那么一口,好不自在。
随从把沈十三领过来后,便退到一边。
老家伙却说:“你下去忙自己吧。”
随从听了后眉头稍微一皱,盯着沈十三,可最后还是退了出去,因为他没有从沈十三身上感觉到任何不良企图。
客厅剩下老家伙跟沈十三,老家伙却没有开口。
而沈十三几次想开口,却还是忍住了,他不由的想到老不死,老不死曾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你何时变的那么浮躁了?
沈十三是有些激动的,眼前的这种老家伙,经历过艰难的岁月,身上有着多少到死都难以抹去的痕迹?能单独见到这种人,与他当初第一次见老不死是一样的,甚至还有过之。
这个老家伙给自己的感觉,比尚老还泰然,这是一种必须靠时间才能积累的和。‘和’是什么,很深奥,非言语能表达。
老家伙终于舍得把他手里那个茶壶给放下,完了看向沈十三:“嗯,你到还真来见我了。”
他一开口,沈十三心里憋的那口气徐徐吐出,说道:“小子我实在抱歉,此次来京城后,早就想来拜见你,可要打听你老的住处,难度不小。”
老家伙便淡淡的说:“那今天能来,是靠门外那个丫头听到的吧。”
他到是说的淡然,沈十三却惊讶不已,他看得出这种老家伙没有任何武力值,可他们的感知力真的超乎常人,周身的东西,那种与自己气场融合不到一起的东西,很容易被感知出来。
见沈十三发愣,老家伙又说:“今天是看在你有些诚意的份上,才叫你进来喝杯茶,但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了你的所作所为,该怎么办你,我还是会照办。”
老家伙开门见山,把沈十三所来的目的给堵回去,几乎不给沈十三有言和的机会。
可沈十三自然不会如此妥协,说道:“既然你老如此宽厚待人,那为什么又不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呢?作为年轻人,做事难免冲动,这是我们的天性,你老觉得对吗?”
“哦~~对到是对,年轻人是需要机会,可并不代表别人都愿意给他机会,你已经触犯我的底线了。”老家伙说着,指头哒哒哒磕着茶几。
他能说出这句‘你触犯我的底线’,在沈十三听来也许还不怎么觉得,要是在老不死那一辈人,听到他这么说,肯定都会脸色剧变。
沈十三却说:“你老深居简出,这么大的院子,只请了一个大妈打理,院子跟房间毫不铺张浪费,专车还是最低排量。既然你老能这么严格要求自己,那么,我相信你绝对也是严格要求手下的人,可也许,你手下人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呢?”
听到沈十三前面的话,老家伙到还蛮开心,可听了后面的,就明显有些温怒了,冷声道:“小子,这好的也被你说了,坏的也被你说了,你这是在指责我教人不严,是被我逼的才玩冲动的吗?”
沈十三便敞开天窗说到低:“我确实是被逼的,钟可培是你的人,常年伺候你左右,处于你对他的信任之下,你必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可万一并非如此呢?那一次的事,并非你从钟可培嘴里听说的那样呢?”
“哦~~那你觉得他是怎样跟我说的。”老家伙这次到没发火,因为沈十三说的很有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