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般,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波动的模样,使得人提不起兴致,但在面前晃悠着,又是觉得不舒服至极,而且他可没有忘记,曾经的国师对他的评价,在梁国中的名气,所以他现在就算什么都不争,也让他难以心安,想要除之后快。
“你来此是为何?”烈云锋冷冷问道。
“圣上有旨。”烈云逸却是脸色一正,缓缓的从袖口中抽出一张卷着的明黄色的圣旨。
烈云锋有些意外,但看着烈云逸盯着他看着,还有一道圣旨施压,他不得不跪在地上:“儿臣听旨。”
刚开始的一系列是对烈云锋的批评和督促,让他有能则当,无能则早日回去,总之听的烈云锋一张脸很是不好看,当然,听到最后一张脸差点都变了颜色。
“什么,你做副帅?”不等烈云逸将最后几个字念完,烈云锋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主帅没有听错,这是父皇的决定,以后还请主帅多多关照,云逸初来军营,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向主帅学习。”烈云逸淡淡回答。
“你也知道你什么都不懂,来军营就做副帅,这里有谁会服你?九弟,本帅为了你好,还是劝你赶紧回去,这里是战场,是见血见肉的地方,不是你去的那些文雅堂子玩的花鸟鱼,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本帅可不好向你那柳贵妃还有意外而亡的荀太师一家交代啊。”说道最后,他却是声音一阵感叹,但他眼睛的余光却是盯着烈云逸看着,见他面上有些僵硬难过,不由心中冷笑了一声。
随后又走上前,拍着烈云逸的肩膀:“九弟,这旬家的事王兄都已经知道了,这旬家忽然遭逢江湖人寻仇,实在是胆大包天,罪不可赦,你放心,王兄我也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一定要将那些人给揪回来,让他们偿还旬家上百人口的性命。”
上百口人,是啊,上百口人,就那么眼睛都不眨的杀了,甚至连尸骨都未曾留下,用一把火,都给烧光了,甚至连在襁褓中的旬家幼孙,都未能逃脱恶难,那把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渐渐熄灭,而烈云逸只来得及看一眼那一片焦黑,就陷入了暗杀之中,开始了逃亡之路。
他倒是好奇,那幕后主使,会夜里难安吗?但看着烈云锋这张假惺惺的脸,他就明白,魔鬼就是魔鬼,一切的血腥与残害,只会让他们越加兴奋,甚至是期待更多的血液浇灌。
他心中阴翳一片,脸上却不动声色,露出一片难过,随后露出几分狠意:“多谢王兄相助,不过臣弟自有打算,这灭满门的债,臣弟一定要让那幕后之人付出惨痛代价。”
不知为何,听着这句话,烈云锋有种恍然他知道是他指使的错觉,但看到烈云逸一片温润柔弱的模样,他的那只手成日只知道执扇写字,脑子里只有那些诗词歌赋,成日游山玩水不问世事,而他的痕迹又毁的干净,他又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他就放心了不少。
“那你回去之后,好好和父皇说,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告诉本帅,本帅一定会尽力相帮的。”他说着拍了下他的肩膀。
“回去?主帅的意思本帅不明白,毕竟父皇任职让我来助主帅一臂之力,本帅自然不敢擅离职守,主帅若有什么吩咐的,本帅一定尽力去办,毕竟,我初来乍到,有许多的地方需要学习。”烈云逸很是虚心的开口。
“你不回去?”烈云锋维持的和善顿时消失。
“主帅,这是父皇的旨意。”言下之意,若是有任何不满的地方,可以去找皇上说。
烈云锋面色难看的盯着他,冷笑一声:“好,那你就留下来吧,本帅手边,确实缺人手,这样,冯副将。”
他扬声喊道,门前有人应声,随后刷刷的铠甲擦动声靠近,一人高马大的将军走了进来,对着烈云锋跪了下去。
“冯副将,你带着我们烈副帅去后需马部看看,之前你不是说,那里缺一个管理人吗?正好,我们烈副帅初来乍到需要学习表现的地方,你可得好好安排下去才是。”烈云锋一脸的义正言辞。
冯副将一听不由楞了,瞥了眼烈云逸,烈云逸倒是对此没有多少反应,好似并不知道那是哪里一般,还友好的对冯副将抱拳:“有劳冯副将了。”
“不,不劳烦。”
毫不以为,这后需马部什么管理人,并不是什么好差事,但倒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差。
所谓的后需马部管理人,不过就是个管理马料的,看到面前的一堆马料,徒生脸色顿时变了:“这也太过分了,我家王爷可是副帅,怎么就当一个管理饲料的人,主子,我们可不能这么忍下去。”
说着,就有暴走的倾向,旁边的徒风脸色也不好看,但也没有心思阻止徒生,因为他知道不一会它就自己会消停的。
果不其然,烈云逸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徒生顿时就住了声。
烈云逸看着面前的一堆马料,等到身边跟来的人走开之后,他才道:“徒风,这马的作用是什么?”
“是沙场的先锋,是将士的伙伴。”徒风想了想回答。
“是啊,将士的伙伴,主帅能将如此重要的差事交给本帅,本帅自然得好好做才是。”烈云逸微微拉长着声音,带着意味深长。
这边,南国军营之中。
礼苏留在军营之中,成了里长的好处就是时间安排上要自由了许多,她成日沉浸在医药之中,专心坐着自己的事情,倒是过的很是充实。
只是刚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