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忘记了?你当初和我,可有过肌肤之亲,按理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犯欺君之罪,这自然,和殿下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殿下是不是,也得担一份责任?我是追随殿下而来,不过是想留在殿下身边而已,这样,应当罪不至死才是。”礼苏镇静开口,但说出的话,却是有些胡搅蛮缠了。
君越自然也能明白,只是垂着眼角,继续看着他。
“殿下,先不说我是因殿下而来,这次,殿下也说,我立了大功,属下不求功过相抵,但求能从轻论处,请殿下再给我一个机会。”礼苏低声请求,态度,是前所未有的低。
君越觑着眸子:“你是礼苏,不是礼止,功,是礼止立下的,与你礼苏,有何干系?”
礼苏抬眸,眼中愤慨:“殿下是睁眼说瞎话么?”
“南国律法,自古都不许女子入官参军,你又是女扮男装,这本就是重罪,律法铁规,没有回旋之地。”君越冷漠回应。
“那殿下也是吗?”礼苏质问:“殿下不是一向宣扬,有才有德之人,都是能人,凡是有功即赏有过就罚,恩怨分明,如今,就因为我是女子,就不同了吗?殿下瞧不上女子?那是不是,也同样看不上,曾经骁勇善礼老王妃,身为女子的皇后娘娘太后娘娘?”
这番话,可谓是不敬了。
君越眸色暗了些许:“你可知,你这些话,可以使你罪加一等,涉及全族?”
“全族?”礼苏眼底弄出嘲弄,随后摇头:“殿下,你可曾听说,礼府还有礼苏此人?”
君越抿唇,因为对礼止,不,对礼苏的疑惑,之前他对礼家是做了彻底的了解,确实,没有礼苏这个人,所以听他说名字时,他都下意识认为是她故意欺骗的。
但听她如此说,看来,这礼府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不过也是,这世家,哪里不有些隐晦之事。
“殿下有所不知,我,确实是礼府的子孙,当然,这是在血缘上而已,我与礼止乃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但从小,却是一个活在云端,而一人却是在泥土中挣扎,而不巧的是,我就是在泥土挣扎的那个,本来一直在平凡无奇的活着,但因为礼家出了些意外,我这个隐形人,自然就被想到了,送上了战场当替死鬼。”
她说的平淡,但眼底,还是为曾经的礼苏可惜悲怜,而这抹悲怜落在了君越眼底,使得君越心中一堵。
“你可以逃的。”是啊,离开礼府,凭借她的能力,要过上好日子,并非不可,而且,她那一身本事,当真就在泥土中挣扎而来的么?
“逃?我辛苦习得这一身本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一定位置,使得整个礼家刮目相看,将曾经受的痛一一归还,若是不做到,那我做这些,又有何意义,而且,就算我放弃了心中的怨恨,可是,礼家,又能放过我么?我虽然孤苦,但并不是无所依恋。”她苦笑了一声,带着命运捉弄的无奈。
“殿下,之前,我是玩弄过心计,但最终,只是为了活着,若是殿下愿意,我愿意成为殿下手中的一把刀,不说所向披靡,但也可帮殿下解决一部分麻烦,不是么?”
“你要留在本王身边为本王卖命?”为了活着?那她之前说的,爱慕他的,是假的?
想到这,不知为何,君越本是愤怒的心,一时间波涛汹涌了起来。
“嗯,殿下之意如何?”礼苏心还是有些绷紧,她这般大胆坦诚,实则就是在赌博,堵他并不是遵循常规之人,或许作为一个透明的人,更会取得信任,以至于成功抱上大腿,只是到底心中没底,不知道他到底会如何决定,毕竟他的心思,实在难测。
“你的能力,确实值得本王护你一次,只是就此,你只能是本王的下属,不得有其他心思,否则本王绝不轻饶,可明白?”
“属下明白。”她当即应道,高兴的同时心中有些遗憾,毕竟他的颜值和身材,都不能觊觎了。
“……”虽这话是他警告的,也是他希望的,但这心塞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过,你的喉结,是怎么回事?”君越不知是不是有事找事,目光落在她喉结上,这一看又发现,她的脖子细长莹白,因为角度的原因,他甚至还看到了那隐约的锁骨,不由眸色深邃了些许。
“吃药吃的。”之前的药是礼家给的,但礼苏不放心安全性,又自己研制了些,只是这药到底不是什么好药,不能多吃,所以这一天的药性不是长久,她到了睡觉时就会吃药调解延缓。
君越盯了会,忽的伸出手:“本王可以摸摸吗?”
“……属下可以说不可以吗?”这忽然是怎么回事,那倨傲冷漠的腹黑王爷呢?
君越冷漠的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摸了下,仔细感受了下,看着倒是和男子喉结差不多,但摸上去就是个肉包一般,没什么不同,所以之前他看着才没有一点怀疑。
“假男人。”君越冷哼一声,直起身体,转身离开。
这算完了?
礼苏吁了口气,感觉着手心中湿漉漉的汗水,苦笑了下,到底,还是怕死的。
不过,以后,就轻松太多了,毕竟,她现在可算是抱上大腿的人呢。
绿衣已经顺利解决了噬婴的事情,倒是多亏了他无意间学习了下佛家的渡魂法子,只是本来洪郎的声音在看到她时顿时就暗下去了好几分,看着她的眼神内更是饱含深沉和复杂。
在君越离开后,礼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