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不立刻离开的,自打聚仙客栈开业以来,穹有道跟观画蝶绝对是第一桌。还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不仅仅只有乔浩不满,还有那些排不上号的客人。
那些人问小二,为什么窗下那两个人已经吃完却还没有离开,小二表示今晚预约那一桌的客人临时有事取消了预约,所以今晚只要那二位不起座,那个位置就属于二人,聚仙客栈绝不会赶人。
这种事情确实是聚仙客栈开业以来头一次,以往所有人用完餐后都自觉离去将位置让出来。鲜有人赖着不走,就算有,也是下一位预订者来赶人,聚仙客栈从不赶客人。
面对客人的疑问,小二以繁忙为由赶紧脱身,免得言多有失。
聚仙客栈不管窗下二人,便有人上前与穹有道二人商讨,希望二人能将位子让出来。
穹有道拒绝了所有人,若是在别家客栈,穹有道是不会干扰别人做生意的,可在自家客栈,我又不缺你这一顿饭钱,难得陪小蝶姑娘看着海景惬意的喝杯茶,顺便好好感受下聚仙客栈的氛围,这位子今晚我包了。
有的人被穹有道拒绝后便离开了,而有的人低语威胁,又搬老子又搬背景,各种威胁。
他们不敢在聚仙客栈闹事,便小声威胁,可威胁聚仙客栈的掌柜,跟闹事有何区别?
当然也有不少人上前搭讪,穹有道跟观画蝶的颜值摆在这,不少富家公子上前问道观画蝶的芳名,还有千金小姐冲着穹有道而来,明言被其不凡气质所吸引,欲交个朋友,却暗示待会儿楼上包间一会。
这峰阳镇的民风如此开放吗?虽然身在聚仙客栈,但却又一种身在风月之所的感觉。
“这位姑娘,在下……”
一位不知名的大少爷来到观画蝶面抱拳拱手,不等他报出自己姓名,便闻观画蝶突然开口。
“亥时打烊之前,三楼听海间。”
观画蝶将之前一位姑娘透露给穹有道的时间地点告诉了这位大少爷,大少爷闻言后顿时心领神会,一脸淫相的朝观画蝶拱了拱手,笑声中充满猥琐道“明白!明白!”
大少爷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开了,扭着屁股颇像赶回栏的猪。
“这样不好吧?”穹有道喝着茶说道。
“怎么?你还想去赴约?”
“那倒不是,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位姑娘,深更半夜的,会不会有危险?”
“那是人吗?插上根尾巴那就是骚狐狸!对她来说那是危险吗?都主动求欢了,不害臊!姑娘家家一点都不自尊自爱,衣着单薄暴露已就罢了,还故意在你面前弯腰,来勾引你,说,你都看到了什么?”观画蝶倚靠在窗边,一手托腮,一手端着茶杯,一脸坏笑地看着穹有道。
“我刚刚可是一直都在看着小蝶姑娘,这点小蝶姑娘可是最清楚了。”
“哼!幸亏你没看。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她就穿着一件连衣裙,里面什么都没穿,一弯腰,透过领口一览无遗,如此不害臊,想必绝非正经姑娘,说不定就是那什么青玉妙坊的风尘女子。白瞎一副好皮囊,倒是便宜这小子了。”
观画蝶喝着茶,语气悠哉,骚狐狸穿成啥样都跟她没关系,又碍不着她丝毫,她就是看穹有道替骚狐狸说话的样子有些不顺眼。人家就愿意骚,你还要将人家强行洗白洗净不成?
“我还是觉得小蝶姑娘做得有些不对。”
“你这烂好人还真是烂到了一定境界,他们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都没说什么,你瞎操什么心?”观画蝶知道穹有道烂好人,穹有道的烂相当于驴的倔,牵着不走打倒退,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你要是怕那骚狐狸有危险,就去听海间外等着,若是有危险,那骚狐狸一定会喊的。”
别人的私事,穹有道本不该管。那两人虽都非什么正经人,但观画蝶这般乱搭线,就仿佛那风月之地的鸨母。再者,聚仙客栈三楼的听海间不是客房,而是吃饭的包间,可容不得他们在此撒野。
不管观画蝶口中的那骚狐狸会不会有危险,穹有道都会让小二去制止的,真要一番去别处,别在聚仙客栈。
时间已经很晚,聚仙客栈准备打烊了,客人们只出不进,来了也不伺候。若是还在喝酒的客人,就算喝到第二天清晨也没关系,会有伙计给客人倒酒,主要是厨师们要休息,没有酒肴空口喝。
随着聚仙客栈即将打烊,不再没有客人前来,客栈大堂瞬间清净了不少,然后便有了不少如穹有道观画蝶这般坐在那看着海景喝着茶的客人,这些是住店的客人,客栈打了样他们便来到大堂凑到一起品茗论道。
入夜的仙海会是另一幅绝美的景象,发光的珊瑚礁石,犹胜外面阑珊灯火,那吉祥物也会发光,只是偶尔,投个灵石就能亮一会儿。
今天掌柜大驾光临,幻晴章鱼便一直亮着,巨大的脑袋就像是个灯泡,触手上的吸盘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触手一挥映得客栈大堂五光十色。
这时观画蝶突然起身,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也该去休息了。穹有道也随之起身,却被观画蝶指着咆哮一声“坐下!”
突如其来的一声将穹有道吓了一跳,他连忙坐下,双手叠于腿上,一脸乖巧。
观画蝶撇过有些发红发烫的脸,语无伦次道“那个……我先上去……洗个澡。等我洗好了……你再上来。”
这话无论说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无比怪异别扭。洗好了……你再上来……仿佛有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