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多方皆是想要退朝离开的情况之下,今日这场本该是皆大欢喜、奉承阿谀的大捷之日,最终却始终还是再龙元修的“执迷不悟”下退朝,一众大臣们也是四下散开而去。
而随着那一群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就地直接四下散开而去的大臣们,整个金銮殿之中,也就独独仅剩下龙元修和其身后的那几个将士。
在说了退朝之后,天盛帝就根本没有半分留下的意思,直接就带着身后那浩浩荡荡的宫女们,直接自殿中的帝王之门转身离开。
因为他知晓,在这金銮殿之上虽可以斥责龙元修糊涂愚昧,可是却并不能够在当着一众人面的情况下,因为着他的冥顽不化而忘了这次他们出征大捷一事。
否则要当真是在这么一个紧要关头,对龙元修进行惩罚的话,也只怕是伤及根本,让一众将士们皆是会对此心有异词。
可以说,正是因为出于这么一个缘故,所以这才让天盛帝直接退朝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被独独留在了金銮殿之中的龙元修,看着那个已经空荡荡了的,就仿佛是上一刻钟根本就没有人坐过的龙椅。
双眸之中有着不明的意味在其中不断涌动着,他对于那个所谓的九五至尊的位置,当真是没有丝毫的意思。
在他眼中看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多半皆是无情无义、自私自利唯我独尊之人,也只有这等人才能够稳妥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心安理得的做着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
却殊不知,在他从一众夺嫡之争中冲出重重包围,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就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成为了皇位皇权的傀儡。
正是因为龙元修看的最后透彻,他从一开始的时候,便是觉得着并不想要,在众叛亲离之后坐上那个位置,用过往的一切来换取皇位背后的种种阴奉阳违、虚情假意。
就如他们这所谓的父子之情,龙耀阳明面上看起来对天盛帝极为听话事事听从,可实际上他在背后暗中的小动作却是太过于多了些,且曾经更是对他他们这位父皇亲手做过致命之事。
至于他,若是其在当初尚且还年幼的时候,的的确确的是曾经对他有过崇敬之意,那么等到了能够看清宫中局势的年岁之后,便是再也无这份心思了。
直至几年前,他的母妃身死在这后宫之中后,他便是当真再也无法对这个九五至尊之位上的男人,怀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甚至可以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就是已经彻底断了这份本就薄弱且一触即碎的血缘关系。
“殿下。”
就在龙元修心中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便是自身后传来一声沉稳而低的轻唤声。
本身思绪就不曾飘的多远的龙元修,很快就将自己的思绪给重新抓了回来。
“既然已经退朝了,那你们也早些回家报个平安罢。今日因为本王让你们失了赏赐,来日会赔偿于你们。”
然而听到了这话的几个副将下属们,却是颇为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直接将龙元修所谓的赔偿给拒绝了去。
只是因为着,他们这群人跟随在龙元修的身边,实则上已经许久了。
所以若是说这么一场赏赐的话,对于他们来说还当真是不多重要,无非就是一些金银珠宝绸缎一类的身外之物。
对于他们这等早些年开始,就已经跟随在龙元修身后出征沙场建功立业的将士们来说,当真是得了不少这类的赏赐,且这次也并非是何等外敌来犯的重敌,所谓的赏赐实则上也并非会有多厚重。
且他们身为一群常年在外,家中又并非是那等大家大户,每年的开销自然也是不会多大。
而在这种种的条件之下,其中最为主要的一件事情,那便是因为着他们这群人对于龙元修的忠诚之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他们再听到了龙元修准备动用他自己名下的私库,来对他们进行所谓的赔偿之后,纷纷皆是选择了不接受。
“殿下,正如同您刚刚对比下所言一般,此番出行本身就乃是您同王妃所立下的功劳最为大,且这次出行动手能够这般的迅速就解决那群青鸾山土匪们,也皆是因为着王妃的主意,所以您索求乃是事实,而我们一众更无必要动用您的私库,您也大可不必介怀。”
龙元修听得身后的李副将的话语,随后便看到站在李副将身侧的那几个人,也皆是连连掉头,表达了对于他所说的话的认可之意。
“功劳苦劳本王终归都是记得的,此番你们皆且先回去陪陪家人罢,下次出征也许也就快了。”
说着这番话的龙元修随后便冲他们几个人轻抬眸示意。
得了示意的几个人,听得龙元修的这么一番话之后,面面相觑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听从龙元修的话。
“是,属下先行告退!”几个将士在异口同声的说完了这话之后,便直接选择了转身离开。
既然龙元修都已经这般开口,而他们该说的话也都是已经说了,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多逗留的。
且从现如今的这种情况下来看,只怕今日这事不会就这般收场,而既然他们已经将话给说完,若是继续留下来的话,还反而是会有可能给龙元修白添麻烦。
哪怕外人再怎么说他们莽夫,他们也足以用沙场上的战功显赫来堵他们的嘴。
可当他们这群人面对着龙元修的时候,却是不得不承认,相较于龙元修这等,刻意在沙场上那份可以根据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