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庄明月侧目看了眼身侧的龙元修。
“实则上,此番入夜还前来叨扰,是想同梁兄得个准许。”
因着梁康对于两个人如今的信任,在听完了庄明月的这句话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直接点头,“何事还需明月元修你们此番苦等,二位大可直接吩咐于我手下的暗卫,让他们前来知会我一声便可。”
然而庄明月却是轻摇了摇头,“我们二人同梁兄之间的过往,你我皆是清楚明白的。正是因为这般,所以我同元修此番特意入夜前来,便是想要让梁兄能够完完全全的相信于我们。”
突然听得庄明月提及了他们之前的恩恩怨怨,和其所想要博取他完全信任的梁康,自此也不禁微觉得有些好奇起来。
“哦?不知你们究竟是想要什么?”说着这话的梁康,眼底有着明显的好奇之意,其中更是有着几分往日里面便压制不下去的暴戾之色。
然而对于他的这种神色,庄明月却仿佛是根本就看不到一般,依旧保持着自己本身的神色。
“我同元修希望梁兄,可以解除我们的足禁,让我们能够出青鸾山,下山去城中。”
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许猜测的梁康,听闻到庄明月的话之后,双眸微闪,却并没有冷下去更不曾直接果断的拒绝庄明月的要求,
反而是微沉吟了片刻,紧紧的盯着庄明月的眸子看了半晌。
在确认了她的眼中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不该存留的神色之后,这才再度重新开了口,“足禁自然是可解的,是我前几日匆忙一时间忘了此事,只是不自知明月同元修,这番突然想要离开青鸾山寨,下山入城又是所谓何事?”
见梁康并不曾多问其他,或者是多怀疑,只是单单问了这么一句之后,庄明月那隐在长袖之中紧捏着的手,自此也随之而然的松开了去。
“梁兄应当知晓,如今的青鸾山脚下的天澜州,已经回到了云蝶的手中,现如今依旧属于大韩版图之中的一州。”
一直在关注着朝中事情的梁康,自然是会知晓这件事情的。
只是让他对此一直不能够明白的事情却是,在这之上为什么已经将这一众州城,给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之后,如今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何等战事,就愿意将手中的天澜州给交出去,未免太过于怪异了一些。
可是在他的那些探子所提供的消息之中,却是并不曾多听闻过关于任何昭仪同高庄之间,会有着任何的暗中交易。
正是因为此才会让他觉得更加的怪异。
在梁康看来,是绝对不可能觉得因为昭仪同高庄只见相识,曾经有过来往,两个人之间更是有着庄明月在其中,就单单凭借这么一些东西,从而选择了应允。
觉得这些太过于奇怪的梁康,因为心中一直对此觉得有些疑惑,如今突然听到此不禁是觉得十分的迫切。
所以当庄明月提及此事之后,梁康便顿时眸色一闪,直接接着庄明月的话之后开了口,“你的意思是指?”
见梁康果真对此感到疑惑,庄明月这才不由得暗中倾吐了一口气。只因为着,在这件事情上面,她也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能够在寨子其他人口中打听到了消息。
也正是因为这一刻,这才让庄明月猛然之间顿悟,她必须要加快速度将自己从这“囚牢”之中给拉出去,否则外面的事情,只要是梁康有心封锁,或者是因为同他们那群人没有关系的,就更是不可能会被她所知晓。
而这种状况,却是庄明月她恰恰所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这种所有事情皆是无法知晓,无法传入她耳朵之中的情况来看,她只觉得内心有些仓惶而无力。
再者加上,她看的出来现如今的梁康尚且还不曾完全的信任于她,而倘若因为他的这份不信任,从而利用了她的手段来对于高庄或者是昭仪与小太子,那才是让她最为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所以当她费了一番心思的将这件事情给打听到了以后,便是马不停蹄的开始张罗着,准备将这件事情给尽快的落实解决掉。
否则以他如今的这种行为,只怕是根本就没有可能会将所有的事情与行动都告知于她,更加不可能让她有丝毫通风报信的可能性。
所以她必须在梁康真正准备动手之前,抢先一步的将梁康如今的举动,给告知于昭仪,在暗中安排谋划着一切,以博取梁康完完全全的信任。
虽庄明月不愿做违背承诺之事,但若是这件事情基于她同龙元修的性命之上,和她所在意的人的生死之上,那么哪怕是逆天而行,她也必须要去做。
虽如今这等举动,确实是称不上为逆天而行,却又必须是她所需要去做的才是。
亦或者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上面,无论她做与不做,不在乎就两种可能性罢了。
一种乃是她同龙元修死,到时候会引起整个天下的动荡,会再度让整个大韩,再度陷入曾经的那等水深火热的局势之下,且高庄和昭仪以及尚未及冠的小太子,皆是会因为此而受到重创。
毕竟成王败寇,以梁康这等人的本事,若是他能够卧薪尝胆的暗中安排谋划着,定然是要远远比之前她所使用计谋的时候,要更加的厉害一些,也是更加的难以对付一些才是。
而这另外一种则是她同龙元修所要谋划的事情更多,且也更是需要让两个人以不同种的方式去进行。虽其中定然是会有着种种的困难,但相较而言的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