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整日整夜都萦绕在仓商城之中的浓厚血腥味,还有那四处流淌着的血河,给冲刷至尽罢了。
又恰逢庄明月的宅子并非路过断头台,否则她只要靠近一些那有着千百上万冤魂的断头台,便是被暴雨冲刷过也是能够嗅到那早就已经融进仓商之中的血腥味了!
而在这之前,庄明月确实不曾料想过,梁康心中的那般暴戾,如今竟然是已经彻底的不打算再压制下去,竟是直接用这等手段,以让那些朝廷中的大臣们臣服于他。
甚至于是,在如今这种,大韩之前因为前任帝王逝世,从而引起的暴乱的局势,至今都还不曾完全恢复国泰民安的时刻之下,他便再度发动手中的势力,直接对他有所怀疑的,那些反对他这等暴/政之人给屠杀至尽。
对于梁康的这种暴虐行径,早就已经引起了众多人的不满心态。
哪怕他们因为心中害怕梁康,从而明面上的确是对梁康进行了支持的态度。可实际上,他们在暗中却是因为他的这种暴/政,直接趁机在大韩开始四处大肆敛财。
看中的便是整个大韩在梁康的统治之下,早就已经混乱不堪。
朝中所留下来的,不曾因为反对而被梁康给屠杀的那些大臣们,实则上也多半都是一些墙头草,亦或者是同梁康同流合污没什么两样的奸臣贼子罢了。
而在朝堂处于这般混乱的情况之下,整个大韩之中又怎么可能会留有足以让百姓们安居乐业的土地?
更何况,仓商乃是大韩的都城。
在这之下,莫要说是大韩的子民了,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仓商之中的众人。
至此,庄明月也终于明白过来。
究竟是为什么她一入了仓商之后,便是感觉这么城中的氛围极为的不对劲。再细细的回想起来,他们在从各个巷子里面走动的时候,便是以在最靠近断头台和在庄宅附近的时候,那股让人觉得发臭作呕的味道最为严重。
而现在再这般看过来,这所谓的发臭的味道,实则上便就是那被冲刷的淡了一些的血腥味了。
尤其是在这附近周围,原本可以说是繁华至荣的长街,现如今更是因为梁康的这种行为,导致城中那些尚且还不曾被波及到的商户们。
能够离开便选择了离开,尤其是那些流动的一众小商贩子,没有门面的束缚更是在出事的当日便直接彻底的离开了。
而那些因为被门面亦或者是其他的缘故,给束缚着不能够离开的一众人,则是只能够留下来尽量在这个地方待着。
可即便是被迫从而不得不在这儿继续待着,他们也是以极为低调的风行做着生意,怕的就是会被宫中的那些人给注意到了。
而不想让宫中的那些人找他们这些商户麻烦的可能性,也就只剩下了那么一种。
便是用金银珠宝前去贿赂那些,如今已经深的梁康信任的家伙们。
亦或者是说,正是因为这个的缘故,才能够让他们存留下来。只是所谓的贿赂,自然是需要按照几石的重量前去相送。可如今的这种局面之下的仓商,平日里面出行逛街的人便是一少再少,根本就得不到什么生意,可那边的贿赂则是一日都不能够断。
所以在这种称的上是入不敷出的状况之下,便是他们有心想要将生意给坐下去,最终所得到的结果,实则上也不过就是破产这么一种结果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导致了太多人,索性便直接借着这个机会开始大肆敛财,从而导致了,整个仓商的众多商人直接因为此而受到影响,从而导致了关门大吉。
更是有着不少的商人,因本身就并非是大韩人,前来仓商做生意不过就是看重了仓商曾经的繁荣,所以才会不辞万里的前来。
可是等到他们刚做生意赚了钱,在这生意的生涯里面。两年当真是算不得多久,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短暂。
偏偏就是在这么短暂的,梁康所当政的这两年里面。
这些商户则是因为一直赔本,导致他们最终受不了此,便纷纷选择了彻底的撤出仓商。离开这里,前往其他的国家的都城做生意,无论如何,总归是要远远比继续留下来,在这个地方一个劲的赔本的好。
出于这个缘故,才会到导致了,曾经繁荣昌盛的仓商,现如今的许多街道上却是因此而变得门可罗雀,走了许久,都可能见不到能够出行逛街的路人。
“还当真是厉害。大韩近百年来的付出,才让仓商能够繁荣甚至是保持了这般久。可如今这才不过短短的两年时间罢了,就能够被梁康这人给挥霍摧毁成如今这般萧条的模样。”
看着眼前两条长街之上,那越来越少的商铺和行人,庄明月心中只觉得满是讽刺之意,而这种讽刺的心思,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直接从眼底深处倾泻而出。
“如此以往,只怕是用不了多久,这大韩众祖所积攒下来的近百年天地,会在五年不到的时间内,就能够会被这家伙给彻底的败完,直至彻底毁灭。”
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
庄明月虽不曾亲眼目睹,却是耳有所闻的知晓着。当一个时代帝王让自己的疆土渐渐走向消亡的话。
那么到了最后,要么便是会直接被起义的叛军首领给杀死,随后叛军首领重建朝堂自立为王。要么便是会直接因为衰败,从而被其他的强国,甚至可能只是个弹丸小国给借机直接吞并。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