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御驾很快也来了。
他坐在龙撵上面,身后还跟着一批人,有当太监的,也有是侍女的,唯独一个最是耀眼,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面容上带着几分不羁。
是当朝的三王爷,京城里出了名的放荡公子,一天到晚没什么事情就喜欢惹是生非,皇帝为了看紧他,也只能是时时刻刻的把他带在身边。
龙耀阳对这个男人的身影感到莫名的熟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就是一昧的感觉这像极一个人,每天从自己母亲房里进进出出的那个男人。
舒妃见着三王爷,嘴角隐秘的扬起一抹笑容,她面上却只是淡淡地露些喜色:“皇上跟臣妾来吧。”
龙耀阳这次的生辰宴规模不大,但是胜在华丽,舒妃在院子里头给他摆了三十座的长席,席间都放着上好的酒肉,远远的也能别人闻见那让人嘴馋的味道。
皇帝坐在最首位,旁边坐着的一个是淑妃,一个就是三王爷。
三王爷眼神淡淡地从席位间看过,常常装作不经意地透过皇帝看舒妃,早已是心猿意马。
宴席很快就开始,先是宫中的舞舞,再是一群乐器班的演奏起赛马来,各类乐器的声音一高一低,听的人如痴如醉。
舒妃脸色不知为何有些差,她抬手扯了扯身旁皇帝的衣袖:“皇上,臣妾今日有些头晕,能否早些回去休息着?”
皇帝转头一瞧,一张脸白的跟纸似的,贴在额头上的头发丝已经被汗水打湿,看着活生生是让人心疼。
“今日是老四的生辰,当爱妃要是真撑不住的话,便先回屋休息着吧。”皇帝沉吟片刻,看了一眼席间的龙耀阳。
舒妃对着皇帝福了福身子,走的那是一个毫不留恋。
三王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席位上消失了,他这个人行踪一向诡谲,但是也混得很,根本是无法忍受席间阿谀的气氛,离场也并不奇怪。
皇帝终究是没有往深处想。
舒妃开生辰宴之后,脸色就完全不一样了,原来苍白的面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红润。
三王爷就站在一片黑漆漆的小树林之中,他的手上掌着一盏莲花宫灯,若不是他身形高大容易辨认,粗略一眼看去和侍女其实并无大的异处。
“阿珩。”舒妃走过去挽上他的手,有些娇羞的叫你一声,“我逃出来了。”
三王爷转头看着舒妃,年底也是写不尽的宠溺:“皇帝老儿没有为难你吧?”
“这么大的场合,他就算有些为难我,也是为难不了。”提起皇帝,舒妃的语气明显带着一抹憎恨。
她和三王爷其实是从小玩到大的,就算是称作青梅竹马也是毫不过分。
但是等着她年纪渐长,俏丽的容颜也逐渐展现在世人面前,皇帝是闲散王爷的时候,对着她的脸是一见倾心。
等已经坐稳了皇帝这把交椅后,就把舒妃纳入了皇宫,也不问人家姑娘一声愿不愿意,算是一棒打死舒妃和三王爷这对苦命鸳鸯。
三王爷时被皇帝指派到北方去历练,最近几年又是反复的辗转各地。在最近回来之后,就听闻舒妃已经生下一个皇子的消息,才发现已经是为时已晚。
于是就有了他们在这儿私会的一幕。
“倒是阿珩你,这么多年来都在外头奔波,身子骨啊肯定是消瘦了不少,也真不知道是哪儿惹着那个皇帝了,硬是要给你如此大的惩罚。”
舒妃看着三王爷有些单薄的身影,轻轻叹一口气,低声指责皇帝。
三王爷并不说点什么,他只是看着舒妃,一双手攀附上她的脑袋:“我这儿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反正现在皇帝老儿对我的监视也不太严,也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他的。再者他到了这个年岁也是命不久矣了……”
三王爷脸上闪过一抹隐秘的笑容,舒妃虽然是看不懂,但心里却少有意会。
两人相拥在一起,诉说着情人之间的密语。
浑然没有感觉到周围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一群群的侍女提着宫灯,侍卫手中拿着火把,将这一片夜色照得灯火通明。
皇帝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他淡淡的看着两人,不怒自威:“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舒妃和三王爷身子都是猛的一震,他们转过头,正好对上老皇帝沉寂的双眼。
“皇上……”舒妃先是放开了三王爷的脖子,一个扑通猛的就跪在地上,“都是臣妾,都是臣妾不好,和三王爷他没有半点关系……”
皇帝不语,把头转向一旁的三王爷。
三王爷整个人已经僵硬得笔直,他慢吞吞地也朝着皇帝跪下:“皇上件事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一时间鬼迷了心窍,才会把明茹骗过来,再次相会。”
两个人的话都说的深情并茂,他们一张嘴都在努力的为对方开脱着,完全不顾自己的处境,到底会沦陷到什么样的地步。
皇帝的城府比两人自然都要深,这一点点弄虚作假的小把戏,他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家丑不能外扬,当着那么多外人面,一些事情断然是不能直接说出口。
“这件事情朕会明查,你们现在也不用着急的争论一个谁对谁错,很快事情的真相就会大白。”皇帝转过头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至于现在在场的其他人,都给朕把你的嘴巴给闭好了,要是一不小心将这事儿给传了出去,这后果到底如何朕也不敢说。”
皇帝的话说的还比较圆润,没有直接承认他们俩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