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问话的男人,看着眼前一个明显伤的极其严重,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的魏晨阳。
还有那正蹲在魏晨阳身边,却还一手死死抓着他,向他求救不愿放他离开的两个人时,不由得就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他自然是知晓,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能够不管就尽量别管。尤其是他们的身份还是这般的特殊。
毕竟土匪这种打劫的行为,还是出触犯了法规。若是眼前这几个人是衙门派过来的探子,只恐怕……
但是这般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他的思绪再次被刚刚话没有说完的庄明月,给直接出声打断了。
“却不想居然遇到了这等事情,还好我和姐妹算的上极灵,从那伙人的手中饿虎口逃生。”
还在地上因为疼痛而有些挣扎着的魏晨阳,实则上却是一直买盯着,要比他更加需要掩饰的庄明月和彩霞的一举一动。
而听到这话的男人,虽有着一瞬间的疑惑,却又很快将这种情绪给掩饰了下去,随后缓缓开口问道:“你说你和这两个女的,都是从北方那边过来的?”
目光一直紧盯着看人的庄明月,神色为颤动了片刻,“我记得江南以北……”
“大哥,求你行行好罢。我这姐姐恐是怕再不救治,就当真彻底救不过来了。”双眸含泪的哭诉着。
虽说庄明月如今再彩霞的易容术下,相貌变得没有那么耀眼,但也算得上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并且还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是良家少女的那种。
而在这山寨里面,除了个别家中已娶妻的土匪,其他人哪里还有机会去结识什么女子,更别说还是一个在你面前,不断哭诉着楚楚可怜的女子了。
本身还怀有几分戒心的男人,在庄明月的这种哭诉与恳求之下,也终归是心软了。
只见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弯着腰,想要伸手将庄明月和彩霞给扶起来,却又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察觉到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
最终男人还是将手给收了回去,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这北山那边的确是有群无恶不作的土匪,你们从哪里……”
本身是想要斥责一番北山山头上土匪的男人,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又想了起来,他自己也就是一个土匪。
就算是明着在骂那群土匪,可是这话说出来以后,却又隐隐像是在骂着他自己一般。
面上有些红意的男人,再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儿,“虽然……你们到底能不能进寨子里面,还得等我们老大看了才能决定,我现在就去找老大,你……你先给你姐姐吃些这药罢。”
男人说着就从衣服兜子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来,丢给庄明月之后便匆匆忙忙的重新跑回了寨子里面,并且还不忘记将寨子们给重新关上。
等到确认了男人看不进这里之后,庄明月连忙伸手将躺在地上的魏晨阳给往石头后面拉了拉。
“快快快,彩霞你快帮晨阳把这痛穴给解开。”虽说刚刚庄明月演的那场戏,没有被对方看出来丝毫的破绽。
但实际上,她整个人的目光和心思,几乎是全部都放在了魏晨阳的身上。
就算她不懂这穴道,但是从魏晨阳对自己下狠手,然后那明显是强忍着同意的发泄声,还有彩霞在看到那两个穴位时,有些吃惊的眼神。
听到命令的彩霞,却是微摇了摇头,“魏公子点的这两个穴位,现在还不能够解开,事情还没有结束,如果现在解开的话,等会想要欺骗他们必须再次点这两个穴位,这样只会让魏公子受到双倍的痛楚。”
等到彩霞将事情给解释完以后,庄明月也知晓了,现在他们还没有进入到寨子里面,如果就这样帮魏晨阳把穴位解开的话,到时候要么是功亏一篑,要么就得需要他去承受双倍的疼痛感。
所以即便现在心中有着再多的不忍,庄明月也只得住了口。
但是即便她住了口,却并不代表她打算就这样坐以待毙。
“不行,必须要尽快进去,否则晨阳又并非是习武之人,这种疼痛若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我……”后面的话语庄明月并没有说下去,只是随手将身上本就破旧的粗布麻衣,再次给扯出了几个口子来。
还不等彩霞反应过来,就看庄明月猛地站起身,随后满脸的焦灼与仓惶,跌跌撞撞的就往寨子门口跑了过去。
“来人啊,救命啊!求求你们,快救救我姐姐罢!”本身刚刚守门的男人,和他们三人之间的动静就直径引起了寨子里人的注意。
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外来人,并且不知道来头,所以就算他们觉得好奇,也是不敢过多去接触的。
而现在庄明月就这样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衫,发髻凌乱的扒着寨子的大门,神色之中更是充斥着浓浓的哀求之意。
“救救我姐姐罢,只要能救我姐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说出这话的庄明月,实则上也是在试探这寨子里面的人,究竟是否像她所想的那样。
再者她的这句话里面本身也就含有歧义,若这寨子里面的人,都是一些贪图色欲肆意滥杀无辜之人,那么等她回去直接将此处上报朝廷便可。
但若是这里面的人,如同她所想的那般有纪律,并且都并非是些心肠歹毒之人,那么倒是可以物尽其用,否则这等人才,只能够沦落在此地,未免有些太过于浪费了。
就在庄明月一边恳求着,一边心中想着该如何劝说对方的时候,那本身还围在寨门后的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