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干!
不止是关有寿。
关平安也是如此。
耳畔边传来叶秀荷与关天佑母子俩人睡熟的鼾声,黑暗中关平安睁开双眼,悄悄地挪开她娘的手。
等一等,再瞅一瞅。
缩着脖子的关平安又悄悄往边上一滚,再等一等,再瞅一瞅。突然小嘴一裂,小身板顺溜炕下。
光着一双小脚丫,关平安拎起了炕下的一双小布鞋,哈着腰就一脚丫一脚丫地挪到房门口……
“咔”的一声,房门把手转到的轻声惊得她立马缩着脖子望向大炕。又等了等,将房门往一侧缓缓地推去。
落出一道的口子,她整个人飞快地钻了出去。站在房门的另一侧,关平安连连虚拍着自己的心口。
哎哟喂~
抹了一把额头莫须有的冷汗,关平安麻溜儿地穿堂屋进西屋,进了自己的卧室。取出手电筒翻出一套衣裤。
谁说她娘不精明的?上炕之前,她兄妹俩人一脱下小衣服小裤子,她娘就全折起来压在自己枕头底下。
她娘是越来越难应付也~
此时她的小闹钟在嘀嗒嘀嗒地走着,走得还贼慢,走了老半天了,时针还摆在十和十一中间。
这个时间点能去挖坑?估计坑都还没挖好就会遇上她爹这一支巡逻队。关平安将闹钟上面的时间调好。
堪堪调到凌晨两点。这调到两点吧,其实一点半就开始响,误差相当大。
一个闪身,关平安抱着闹钟进了小葫芦。而这闹钟吧,不光提醒的误差相当大,还不能随便找个地儿搁着。
不然真会出大事。
经过她反复的研究。
这闹钟也好,手表也罢,哦,还有怀表也算在内。反正是她在整葫芦空间的折腾,终于得出了结果。
比如钟表放在黑土地上,那时针分钟走势与外界的肯定是不同。想来应该是与黑土地加速植物成熟的原因有关。
那个什么湖呀,小海呀,全都是水~不然她还想扔几个钟表测试,可惜没什么东西能保证包装不进水。
再比如将钟表放在离黑土地不远的草坪上。
奇了,怪了,与外界的时间却达成一致。莫非她要是想不开要开荒种上些啥的话,它们也有跟外界一样的生长期限?
再再比如,将钟表放在竹屋。
那问题更大条。
表停了,不动的~
害得她老担心是不是竹屋的时间是静止的,她一直老长不高跟这一点有没有关系,害得她都不敢睡在里头。
可明明黑子又大了一圈,就连小黑也肥了一大圈儿。哦,对了,她还抓了一只小鸡崽子关在竹屋试过。
——鸡有长大的,还生了蛋。
所以一切寻不到的答案,又没人指点她,关平安只能把最大型号的闹钟给绑在竹屋前后院的果树上。
有那么一次就玩大了。
当时呢,大铁锅在炖肉,她就调了过两小时的闹钟提醒,结果小黑那个缺德货不帮她看火,还抱走两闹钟。
幸亏她人就是在外面也会时不时地用念力观察小葫芦内的情况,要不然就那一次两大铁锅的肉都毁了不说,就是铁锅都得报废。
从那次起,她是再也不能马虎大意,绑死,一定要绑死,还得多调几个闹钟。
这不,就这会儿抱着闹钟进来,关平安还特意多瞅一眼灶房附近的果树——可别又让小黑又抱走闹钟。
现在离凌晨一点之前还有的时间要干什么呢?
放好闹钟,关平安进了灶房看过两口大铁锅的火势,加了几块木头柈子后,她是直奔向院子里摆得满满的大大小小缸。
原本她还在院子里另外架了两口大铁锅,四口铁锅一起上,却被她拽进小葫芦的关有寿给大大的批了一顿。
她爹是这么说的。
——啊,你说你想干啥?你是整一个大队的伙食,还是想吃上个三五年?啊,我咋有你这么傻的闺女?
——啊,有新鲜的不吃,还想用大缸装汤,当泡澡啊?啊,你说说你,你这叫干得是啥事?
她爹可足足啊了一个小时,她听了一耳朵的啊。啊?啊?啊得她一脑袋的回音,不撤下两口大铁锅都不行。
既然大缸不能装汤,那她就腌菜。刚好将库存的那些大白菜啊萝卜呀,还有什么七七八八的全给整上。
剩下的小缸小罐啥小坛子的留几个给她爹酿酒玩儿,她再将那些土柿子洋柿子这种如今不准种的坏苗苗果子全给熬成酱。
虽然如今她家的生活是越发富足,但在大鱼大肉的相间,一碟小咸菜,却是永远也吃不厌的美味。
她爹爹要是还嫌数量过多“啊?啊?啊?”的话,她就让他瞅瞅就大白菜,她闺女都不带重复的,能掩藏不同花样儿。
辣的,酸的,带梨味儿的,带橘子味儿的……反正一缸来一味儿。吃不完?不中意?能出去换成票啊~
但是在腌酸菜之前有一道工序省不了。
那就是在焯水之前还需要将大白菜晾晒一番,好去掉水分。直至白菜变软,这才从根部划开两刀,就可以让白菜里外都能焯到。
随着关平安一个闪身出去……在竹屋的后院的空地上,竹屋前面的草坪上,一转眼间就多了两大堆的白菜山。
很快的,从竹屋后院的白菜山开始,这些水灵灵的大白菜就如同长了翅膀四的从上飞向空地。
等到了最后草坪上的白菜山也渐渐矮了下来,随之绿油油的草地上铺满一颗颗水灵灵的大白菜。
在竹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