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两个鬼王,其实原本的绝是游九华,但温曜将游九华取而代之,成了新的绝”苏挽歌解释道。
不染颇为诧异,“这都可以代替?游九华不是绝吗?”
“我问过青繇,只要抓住一个鬼的命门,这种事是可能发生的。”
不染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苏挽歌接着道:“所以……那家伙是冲着我来的啊!师兄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不染:……
“你这皮糙肉厚的还要人保护?”
“我这不是身体不好吗?咳咳……”一句未完,还假意虚弱的轻咳几下。
“别贫,讲点有用的”不染扶额。
“这不是已经清楚明了了吗?还要我讲什么?”苏挽歌敲打桌面的动作停了下来,轻笑。
不染转念一想,立即理了一个思绪出来:如果温曜是红衣倾世,那么之前的一些光怪陆离的谜团倒是“大白于天下”了。温曜是被温婉杀死的,且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去,那么他最想干的是什么?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让苏挽歌身败名裂,再凄惨死去肯定是最合他意的。
以吴宗主之死为始,在背后推波助澜,嫁祸给苏挽歌,泼了一身脏水,逼得苏挽歌亲自去查此案,但阴差阳错得到梦域诏灵的帮助,破除身败之患。不得,再次故技重施,牵连出隐藏百年的新娘屠案和桃花台一案,通过探邪盘将桃花台四个死者死因指向苏挽歌,再次危机四伏,若找不出真相,苏挽歌背定这个黑锅。
苏挽歌拿出那把风散扇,刷的打开,带了一阵凉风,借着折扇的煽动有意无意的观察不染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师兄有没有觉得事情进行得过于顺理成章了?这鬼王有通天的本事不成?什么事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染安静的坐着,眉头再起皱起来,朝苏挽歌递将笑意收起来,“其一,为什么我的的玉佩晚不丢早不丢,恰恰会在除魅妖一行中丢失?而玉佩为什么又会落在红衣倾世手中?是背后有人早就在魅妖中安排了好了?还真的就只是意外?”
“再者,在这个时候,清贺出事了,我也接着出了事,还差点死了,养伤差不多有四年吧,这期间可是一点事都没有出过。可恰恰在我的伤好得七七八八的时候,我有能力去做‘事’的时候,岐山上华一派就出事了,我丢的玉佩,四年后陡然浮出水面。云清与上华这点破烂事,只有仙门最核心的人才知道,为什么红衣倾世却刚好在这个节点行事?”
不染紧皱的眉头丝毫没有要放松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仙门中有内鬼?”
苏挽歌笑了笑,没有说话。上次在鬼王殿做的那个梦,游九华说了一句让她离开五峰,她便起了疑心。现在想想这几件事的关联,在五峰之中,确实细思极恐。
不过……游九华就不能直接告诉她到底要小心哪个峰吗?她这样揣测很累的。
她原本是很信任不染的,可他方才由狐狸摇身一变成了人,却让她不由警醒起来。刚才同他讲这番话时,她细细的观察着他的神情,毫无破绽,是一种正常的表现。
要么是他确实不知道这些事,要么就是他装得太好了,那就太可怕了。
她希望是前者。
“你和沈师兄说过吗?”不染问。
她的眉毛动了动,眼珠快速的转了两下,忽然笑道:“噫~好像没有啊……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都用在谈情说爱上了,哪里有功夫说正事”
不染:……
“别笑,严肃点,那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苏挽歌头痛的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目前还不知道,也不打算让沈清寒我的知道这些想法,毕竟这些我是胡乱揣测的,怀疑到谁身上都不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对”不染也赞成道。
“不过啊,目前最让担忧的是五天后的事”苏挽歌再次叹了口气,像个垂暮之年的老太婆一样忧心忡忡。
“怎么了?”不染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苏挽歌前面,一杯自己摆在自己前面。
苏挽歌拿起那杯茶,微抿了一口,尝到一片茶叶,赶紧吐了出去,放下茶杯,“前几天不是去鬼市了嘛,就小赌了一场,赌赢了,当时不是在找红衣倾世吗?所以赢的东西就是七天后见红衣倾世一面……”
“和谁赌的?”不染问。
苏挽歌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啊,应该还是有很大来头的,长得还不错”
不染对苏挽歌最后一句深深的翻了一个白眼,“鬼王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想来赌赢了也不一定请得来”
“那说不一定,当天我就见到了”,她唰的把扇子收起来,本来是潇洒帅气的动作,可扇子偏不随人意,没能合起来,她只好手动把扇子合起来,在手心轻打两下,“不过,既然已经见过了,我想他应该不会来了,不然显得他多掉价,是不是?”
不染哼了一声,一脸“你自求多福”的看着她。像是想起什么,换了一副表情:“你说怎么会有一个父亲这么想弄死自己的女儿?会不会温婉就不是他的女儿?”
苏挽歌的手指摩挲上扇子的边缘,眉毛微挑,“不可能吧,温婉不是也弑父了吗?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她杀了温曜不是因为她娘吗?可他就不一样了,如果是亲生的话,不至于不管不顾几十年吧,最后还能把自己的女儿嫁一个废人?这是为人生父干的事吗?”
苏挽歌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