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很奇怪,越是吵杂的环境,赵文的头脑反而就越加的冷静,能想通很多的问题。
俄国文豪托尔斯泰在写作的时候就喜欢让很多的小孩嫠#在这种环境中他思绪泉涌,下笔不绰,写出了巨著《复活》。
而赵文这会,却想着自己今后在汶水,如何开展工作。
听到车里的提示音,下了车,赵文才恍然一笑,自己竟然又走到了那次被沈不群任命为汶水代理乡长时,吃面的那个地方。根。根很自觉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在电话里说:“吴老八和吴奎一直想和你探讨一下酒肉穿肠过的问题,只是你最近太忙,不知道什么时候领导能接见一下这叔侄俩。”根嘿嘿的笑,说:“你在哪,我去接你,我今天到乡里你到县里开会,所以,我们几个一下班就来候着你了。”
赵文笑了笑,说:“好,围追堵截呐,在哪,我这就过去。”根几个安排的饭店是淮北人家,赵文虽然对这里的印象不好,但是此刻也不便说什么。根在楼上等着。
到了包间,里面环境很优雅,倒不像那晚和李高民几个在后院那样古典缱绻,惹人想入非非。根和吴飞涵在房间等,自己却在楼下,就说明这人脑瓜够使唤。
几人坐定,就问赵文喝什么酒。
“低度点,咱们几个喝的高兴就行,坐坐说说话。”根说:“这次我们哥三能升级,都靠赵乡长,所以,你们俩我不管,我得敬乡长一杯。”
赵文说:“别说敬,咱们自己兄弟,没有胳膊肘子往外拐的道理。”根一饮而尽,完了笑说:“飞涵和吴奎先别急着喝酒,蒲所刚才说错了话,要罚。”根跟前放了一杯说:“喝。”根纳闷,瞅瞅几个人说:“要我喝酒也行,乡长要我tuō_guāng了出大街上跑一圈都成,我说错什么了?”
赵文笑着不说,只是夹菜吃,吴奎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扯淡,我跟你差点娶一个媳妇了。”
“你跟老八是什么关系?”
根瞪眼说:“你们俩那是……哎呦!我这嘴……”根看着赵文说:“乡长,你怎么就那么逮人话,服了,要不你是乡长。”根边喝酒边说:“得,我跟你们俩成不了兄弟了,我今后和老八都给你吴奎叫大爷!”
几人说笑一番,吴飞涵和吴奎都给赵文敬了酒,几个人再一碰杯,一瓶就解决了。
赵文说:“关于在村里修建水井和投资蔬菜水果批发市场的事,今天我已经给县里做了汇报,大家看下来怎么做,都出出主意。”
吴飞涵启开一瓶酒,给赵文几个满上,沉吟着说:“事是好事,现在一个要解决资金问题,二来就是村里水井的选址、还有就是打井队的问题。”
“关键还是钱。”
吴奎看着赵文说:“上次吴顺和岔里村的张福禄带来了一个省里的工程师,那个人倒是熟悉打井队,可以通过他问问。”
赵文说:“那好,这事主任去办,这样也能多和村里人多接触,如果行,就让对方搞一个预算,我们也可以多找两家打井队问问,这样有个比较,能减少成本就节省点。”
吴飞涵点点头,心说赵文将这事交给自己,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信任,也是一个考验,这次一定将这事办的漂漂亮亮。根吃着菜,回答说:“还能怎么样,形势一片大好,华克来那家伙气得要死了。”
赵文笑着说:“你们那的业务我不懂,不过,能多团结就多团结,要是刺头,也不用客气,太软弱别人以为你好欺负。”
吴飞涵说:“吴自顺在水电所,这回打井的事,要不要他参合?”
赵文说:“正常的工作还是要做的,这是他的工作职责,如果他继续想挪地方,那我们也管不了人家的思想ziyou。”
一句话说的大家一笑,就又碰了几杯。
吴奎一直没说话,这会看着赵文问:“乡长,我寻思着,这个批发市场的事,能不能搞承包?”
看赵文瞧着自己,吴奎说:“所有权归乡里,乡里不用花一分钱,经营权归个人,承包人出资,然后收益、管理,每年给乡zfu缴纳一定的承包费,这样乡里也省心。”根看着吴奎说:“你刚让乡长扶上去,不好好的管你们吴家营那一亩三分地,想什么呢?”
赵文缓缓的说:“吴大哥其实说的也有道理,没人嫌钱多的。”根,笑笑的说:“吴支书又不是国家公务员,搞私人承包,做生意,合理合法。”根点头说:“好,乡长说好就好,我没意见,天上下雨地上流,我去去就来。”根哼哼唧唧的就走了过去。
“吴主任这一段时间辛苦点,正好借着打井这个机会多到下面走走,可以多接触群众。”
吴飞涵听明白了赵文的安排,知道自己已经是打上了赵文的印记,今后到了哪里代表的就是赵文,多了解下面的情况,也好及时的给赵文汇报。根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洗手间说:“吴满天这龟孙,跟着那个谁在后面耍野鸡打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