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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大院很安静,五号楼里更是安静。
电梯和楼道在一起,赵文和鲍方上了电梯,鲍方就按了四楼的按键。
鲍方不说话,赵文也就沉默着,他注意到电梯里贴着一张“深入学习科学发展观思想,经济发展和政治挂帅两手都要硬”的标语。
到了顶楼,两人出来,赵文略略的落后鲍方一步,看着脚下明净的可以映出自己身影的地板,就走到了楼道尽头。
鲍方打开了楼道过去第三个房间的门,进去后,赵文发现这个房间格局有些奇怪,像是一个办公室,房屋略靠门口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正面对着门口,如果坐在桌子后面,正好就能看到窗户和过道。
房屋的中间放着沙发,颜色是暗色系,沙发边上有着一个烧水器。
靠在房子边有着几个文件柜,挨着文件柜的地方还开着一个门,门紧闭着,不知道里面做什么用。
这间房子的一侧也有一条楼道,通往里面正好就是两间房子,虽然有些重复,但是采光很好。
鲍方对着赵文说:“你稍等,我去请示一下首长。”
鲍方轻轻的敲了,然后走了进去,关上门,没有三十秒他又走了出来,站在赵文身边不说话。
过了两分钟,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比较高的男子,这人五十余岁,脸型稍圆,戴着无框眼镜,他随手关上门,对着鲍方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赵文觉得这人眼神在自己脸上停留了一瞬间,如有实质,但是却模糊不定。
“你可以进去了。”
鲍方站着没动,赵文迟疑了一下。慢慢的走到门前。学着刚才鲍方的样子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听到里面说进来,才深深的吸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办公室很大。有五十多平方米。中间放着一张比较大的办公桌。桌子后面一个脸型微胖的男子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他的身后挂着一张中国地图,地图的两边放置着两面颜色绚丽的红旗。
屋子的一边放着一个书柜。赵文也没有仔细的看,关了门,往前走了两步说:“首长,赵文向你报道。”
魏红旗抬头看了赵文一眼,说:“你先坐下,稍等。”
赵文来到一边,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魏红旗拿起水杯喝口水,低着头继续书写,赵文就走过去将桌上的杯子拿起,到墙角的热水器那里给杯子里续水。
热水器的电源开着,这会正好烧开,赵文接了水,将魏红旗的紫砂杯放到原来桌子上的位置,然后又坐了回去。
房间里很静,只有魏红旗偶尔的写字声。
又过了一会,魏红旗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杯子往赵文这边走,赵文连忙站起,双手握住魏红旗伸过来的手。
魏红旗的手很绵。
魏红旗个头和赵文差不多,身体有些胖,他看着赵文的眼睛,微笑说:“一路还好?坐。”
等魏红旗坐下,赵文回答说:“好。”
“喝水吗?”
赵文摇头说:“谢谢首长。”
赵文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头低着,眼睛看着魏红旗的脚尖,像是接受训话,又像是俯首称臣。
“你的那两篇文稿,我看过了,写的比较结合实际,没有浮夸。”
魏红旗说话声很轻,赵文知道他指的是去年那篇关于农村问题的报告和前几天那个信访工作的文章,于是就说:“本职工作,一点心得,还是有很多欠缺的。”
“哦,说说,什么欠缺?”
赵文心里一愣,但是没有停顿,说:“看待问题的眼光比较片面,还有,文章的措辞,很是稚嫩,主要还是个人的水平问题。”
魏红旗的话很少,赵文也是问一句答一句。
“在下面觉得怎样?”
魏红旗的这句话问的很笼统,赵文想了一下说:“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总是害怕做不好,压力不小。”
魏红旗又轻轻笑了一下,喝了几口水:“不要妄自菲薄,你还是出了成绩的。”
“我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有成绩也都是和上级领导的关心和爱护分不开的,同时也得益于同志们之间的相互帮助、合作。”
魏红旗喝着水,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赵文想了一下,拿起杯子到墙角再次的给杯子里续了水,回来放到茶几上。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赵文觉得像是过了一年,魏红旗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审视他。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铃声是沉闷的嗡嗡声,但是魏红旗没有去接。
电话响了一会,没了声息。
过了一会,魏红旗说:“来为我服务,怎么样?”
赵文抬头看了魏红旗一眼。
魏红旗的表情平静而又淡漠,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考虑一下。”
魏红旗说着站了起来,往办公桌走了过去。
赵文同时站了起来,看着魏红旗的背身,心里想着魏红旗所表达的意思。
“给魏红旗服务,好处是能很快的摆脱华阳这个尴尬的局面,从此贾浅和吴庸的斗争就和自己没有了关系。”
“坏处呢?从长远来看,自己并不需要搭上魏红旗这个赣南省一号领导的顺风车,那样自己从此就打上了魏红旗的标签,和他一荣俱荣,唇齿相依,因为只要自己在基层不出错,安安稳稳的过渡几年,大伯和三叔肯定会为自己安排的……”
“关键是这个消息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