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兴丰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虎爪直取自己的咽喉,甚至都感觉到咽喉上微微刺痛,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计,对方的手刀根本不是伤人,而是为了让他仰头避让,接着再快速欺近,抬腿挡住自己脚步移动,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下子就落入对方手里。
虽然想通了缘由,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失去平衡之后便是身不由己,看着对方的虎爪越来越近,死亡的念头充斥了他的脑海,就连闭上双眼都做不到。
看着那足以开碑裂石的虎爪接近自己的咽喉,韩兴丰一阵心灰意冷。就在此时,他突然看到那虎爪在中途一变,虎爪张开,一掌印了下来。韩兴丰霎时间就感到胸口如遭雷殛,有数息的功夫,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等到韩兴丰有了知觉的时候,整个人躺倒在地上,胸口已经疼的麻木了,整个头部都不能动弹,侧眼望去,一只大脚重重的踩在自己脸上。
王雨鑫那一掌力量十分巨大,如果不是韩兴丰内力修为不俗,真气自然流动,护住了他的胸膛的话,单只这一掌就能砸穿他的前胸后背。不过即便如此,韩兴丰也感觉呼吸很困难,每次呼吸胸口都在发痛。真气流转查看了一下,肋骨无疑是断了,肺部也有些滞碍,显然那一掌震坏了内腑,没有一两个月,估计是很难痊愈了。
这么严重的伤,韩兴丰也可以忍受,失败的痛楚却是他不能接受的,从小到大他就是世家里的佼佼者,就算家主的儿子也没有能够及上他的,年纪轻轻就位列三公子之一,走到哪里谁都会给他几分面子,当真是风光无限。活到现在,韩兴丰可以说还没尝过失败的滋味,可是今天连续吃瘪不说,现在居然败在一个面目可憎的混蛋手里,如果他是什么前辈高人倒也罢了,看那傻乎乎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但是此时更让这位折花公子目眦欲裂的是,自己居然被这个混蛋踩在了脚底下,高傲如他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双目喷火的道:“咳……把……你的……脏脚……拿咳……拿开……咳咳……”说话带着咳音,气息也很弱,充满怒火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之后,一点火气也没展现出来,听上去倒是有点像哀求。
“你求我也没用,刚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踩踩你这张让人讨厌的脸。”王雨鑫蹲下来笑嘻嘻的道。
看着王雨鑫的样子,韩兴丰怒火又盛了几分:“我发誓……咳……一定……把你碎……咳咳咳……碎尸……万段……”
“手下败将还在这叫嚣,我若不是临时变爪为掌,你现在的脖子已经断了,你不感恩还来威胁我,真是不知好歹。”王雨鑫脚下又加了几分力。
“杀了……我……”韩兴丰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杀人我没兴趣,杀你还脏了我的手呢,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王雨鑫说完一脚踢在韩兴丰的下巴上。
韩兴丰突然感觉下巴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疼,接着就感觉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最后身体一沉,重重的落在地上。
“都他……他啊的……死……哪去了……叫我……”韩兴丰的下巴显然是被踢碎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韩兴丰这话显然是对韩兴收和陆师弟说的,他从受袭到被人踩脸再到被踢回来,这段时间也不短,但是却没有人出手救自己脱困,他心中火气无处释放,只能全撒到自己的同伴身上。
其实韩兴丰也是错怪了人,不是他的弟弟和师弟不想救他,而是不能,因为对面正有二十三个人虎视眈眈的防范着他二人出手。
那陆师弟虽然没人看他,但是他却也不敢有丝毫动作,就在看到王雨鑫绊倒韩兴丰的刹那,陆师弟就打算出手,可是刚迈出一步,脚边就噼里啪啦的落满了各种暗器,吓的他只好停住,他知道这些暗器绝对不是打歪了,而是一种警告,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这些暗器会在第一时间打到他身上。
这陆师弟看着这些暗器,感到一阵迷茫。这堆暗器的种类真是不一而足,铁蒺藜,短匕首,间中还夹杂着几枚棋子,旁边还插着一朵花,花上还爬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看到这蜘蛛,陆师弟急忙后退几步,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蜘蛛的毒性必然非同小可。最让陆师弟感到哭笑不得的是,伴随着那些正规暗器一起飞过来的居然还有一副鞋垫,直挺挺的插在地上,看那鞋垫的颜色和坚硬程度,应该是自打问世以来就从未洗过的极品鞋垫。
看到这里,陆师弟不自禁的抬头把众人挨个看了一遍,心中想着,你们真的是高手吗?不是收废品的过来临时客串的吧?
比起陆师弟的胡思乱想,韩兴收就显得比较低调,他自从出现以来就没动过,而是一直与李锋对视,唯一还能证明他是活人的,就是他释放的凛冽的杀气。
其实韩兴收不是不想动,而是动弹不得,李锋散发出来的气势虽然不如他的杀意那样猛烈,但是却如一汪冷水,恰到好处的将韩兴收的杀意压制住。
凡事有利有弊,利越明显,弊也就越明显。杀意如此强大,自然就有它的弱点,那就是修炼的人一旦被对手压制住杀意,修炼者本身就等于被禁锢住,想要冲破禁锢就必然会受到反噬,这就是韩兴收一动不动的原因呢。
但是杀意如果会被轻易的压制,也就不会有人去修炼了,想要压制杀意首先就要了解它的修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