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12
王焕蓉带头走了过去,小心的必然已经现身的机关,刚刚体验了机关触发时的声势浩大,此时近距离看到这些明晃晃的刀刃与粗大的竹竿,几人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凉意,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不免对刚刚展现出来的威力咋舌,同时心中也生出余悸之感。
如果他们真的信了陆敬梅的话,一路过来不免要小心谨慎,提防随时可能到来的暗箭。本来就消耗了巨大的心力和体力的他们,还要这样全神戒备的走过这一程,必然是一种莫大的煎熬,所以到了外墙这里,哪怕再坚定冷酷的人,也会出现一刻松懈。这就好像是弓弦,再坚韧的弓弦,长时间绷紧也会出现损伤,人毕竟是活物,长时间绷紧神经造成的疲劳是巨大的,所以在到了安全地带之后,心防就会出现松动,这个时候就是人最脆弱的时刻。
在他们松懈的当口,袭击突然而至,那结果不言而喻,就算是他们全盛的状态,此时也肯定被钉成了筛子或者打成了肉酱,最好的下场也得是三刀六洞。陆敬梅对人心揣测之到位,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然而布局者厉害是一回事,能够看破所布之局,王焕蓉显然要比陆敬梅高明不少,想到此处,几人看向王焕蓉的眼神也不由得带着几分异样。
察觉到几人的目光,王焕蓉翻了个白眼,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这个表情配上她此时精致的面容,倒是让人生出赏心悦目之感,在刚刚经历了惊吓之后,王焕蓉的表现无疑是将气氛都缓和了一些。只听她讪讪的道:“别这么看我行不行,我可没陆敬梅那么变态。”
“谁信?”杜樽接口,倒是说了句不太中听的话。
王焕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自傲的说道:“我好歹也是画府出身,我画的东西不说入木三分,至少也是颇具神髓。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对事物敏锐而准确的观察,又怎么能画出形神兼备的好作品……这立笔最是重要,一笔画神才是最高境界……笔法也分好多种,哎哎哎,你们慢点啊,我刚说到起笔,后面还有挥洒泼写提呢……等等我啊……”
王焕蓉说话的功夫,几人已经小心翼翼的循着机关触发的路线上翻出墙去,正常人应该不会将机关设置在重复的路线上,尤其是在威力如此强劲的机关下面,是以这条已经触发了机关的路线,才是最安全了,而几人果然也无惊无险的离开了陆府。只是听到王焕蓉说起了画画便是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其余几人对望一速度开溜,因为此时的情形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必胜”的众人各有专长,而且都十分精通,在外人看来,囊括了这么多人才的地方,只能用人才济济来比喻了,可事实上“必胜”这群人平时的生活只要混乱二字就可以很贴切的表述出来。
混乱的由来自然也是这群人各有专精,众所周知,一个人要想做到博很难,可要做到精却更加不易。精之一字,必然要在一个领域上有所突破,甚至必须要执着,如果没有发自内心的喜爱,就算是聪明绝顶之辈,也做不到精的程度,毕竟谁能忍受无穷的枯燥,一辈子只专注于一件事呢。可“必胜”这二十几位,各个出身不凡,各个都做到了精,这就难免将自己的爱好融入到生活中去。最直观的,严阳总抱着她的酒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班柏言必成诗,龙井茶不离手,姜佛一睡不起等等等等,这些人混在一起,要不混乱简直是天方夜谭,如果外人融入到“必胜”的生活中去,就会充分感受到这种混乱,王雨鑫能够融入其中,当然也付出了一些代价,他被强迫着学习各人所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他们的混乱终究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平衡,除了偶尔有人灵感迸发或者心血来潮,与其他人大谈特谈一番,这都是很常见的事情,每每到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敬而远之,最倒霉的无疑还是王雨鑫,他想跑也跑不了,因为他不得不做最忠实的倾听者和学生。
看到王焕蓉爆发了聊兴,其余几人很聪明的选择了赶快离开,不过在走远之前,杜樽还是问了一句:“我们去哪?”
陆府今夜发生了变故,虽然外面张灯结彩,可是侍卫大都集结于内院,所以他们翻越了围墙之后也不见人影。此行波折甚多,他们还险些命丧此地,终于逃出生天,也难免心情有些激荡,所以直至此时,几人还不知何去何从。
这一次却是康星宇回答他道:“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里不远,我们可以先到他那里。”
康星宇的话引来了几人的侧目,他知道这些人的疑问,既然有故人在此,怎么还不早联系,而且此时此刻,那人是否值得信任也是个问题。不过他笑了一下解释道:“那位朋友是药师庐的弟子,我和他是同乡。”
听闻此言,几人也露出恍然神色,如果是药师庐的弟子,那就说得过去了。自古至今,医生都是个崇高而特殊的职业,单是现如今所说的救死扶伤就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而在最古老的的时候,医生往往和巫术或者神术结合在一起,在蒙昧的远古时代,对当时的人们威胁最大的不是野兽也不是食物,而是各种伤病,所以那时候的人们觉得能够救死扶伤就是天神之力,长此以往,人们在潜意识里都会对医生存有敬畏之心。
而这种敬畏之心简单的来说,还是人们对未知的敬畏,大夫在古时候是最有知